「可是，齊一航的去世我知道，我是回來後聽說的，不是說車禍死的嗎？聽說公安局還立案了，也是按照車禍立案的」。丁長生說道。

    「是啊，沒錯，是我堅持讓領導這麼立案的，你想想，省紀委的第三監察室的主任被人槍殺在家裡，這事說出去會不會引起很大的恐慌，再說了，要是這個案子按照兇殺案立案了，公安局那邊一時半會破不了案子，怎麼辦，他們的壓力會很大，而且社會的輿論會把我們都吃了」。李鐵剛說道。

    丁長生點點頭，李鐵剛的憂慮不無道理，要是真的對外宣稱是被人開槍打死在家裡，不但會助長了犯罪分子的囂張氣焰，還可能會阻礙了案子的進一步偵破。

    「到現在都沒有消息？」丁長生問道。

    「是啊，沒有消息，這個人一看是個老手，而且反偵察能力極強，現場沒有一個指紋和腳印，連樓道里的監控都事先被人打掉了，可以說，這個案子一定是一個老手乾的，有可能是職業殺手，你今天和我說路被人槍擊的事，所以我把你請到這裡來，齊一航是個例子，你要小心，他們跳的越是厲害，這說明朱佩君這個案子後面越是隱藏著很多的東西我們還不知道」。李鐵剛說道。

    「我明白，這個案子，我和市局的局長萬和平交流過，問過他關於朱佩君出逃時誰負責看管的問題，他說這個案子他也一直在關注，但是沒什麼效果，我們一直都以為朱佩君跑了，可是跑的無影無蹤，好像這人是憑空消失了一樣，這很不科學，他說有沒有可能朱佩君已經死了，所以我們找不到任何的線索，要是一個人逃出去了，至少也得有個消息吧，根據他們監控朱佩君和她家裡人的電話，這些年沒有人和她家裡人聯繫過」。丁長生說道。

    聽到這樣的話，李鐵剛眉頭皺成了一個團。

    「朱佩君是個外逃人員，這是早定性了的，可是現在說這個人很可能死了，怎麼死的，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不然我們沒法交代，而且你再想一下，如果是朱佩君早死了，你現在查這個案子，包括齊一航之前查這個案子，為什麼還會有人要對你們不利呢，這不科學啊？」李鐵剛問道。

    「對，李書記，你說的對，我和萬和平談這件事之前，我既不知道齊一航是因為這個案子被殺，也沒有人對我不利，現在看來……」

    「但是萬和平知道齊一航是被槍殺的」。李鐵剛提醒丁長生道。

    丁長生一愣，瞬時明白了李鐵剛的意思了，於是接著問道：「那萬和平知道齊一航是因為這個案子被殺的嗎？」

    李鐵剛搖搖頭，說道：「這個無法判斷，但是，雖然我下令封鎖這個消息，你也知道，這樣的消息可能被封鎖的了嗎？」

    丁長生點點頭，陪著李鐵剛下山了，在下山的過程，丁長生說道：「李書記，對於何峰這個人，你怎麼看？」

    李鐵剛很警惕，聞言看向了丁長生，問道：「你想說什麼，說，別拐彎抹角的」。

    「沒什麼，我感覺我這次回來他對我挺好的，而且還能給我透露小道消息，前幾天還告訴我說，讓我別眼裡只有你，對其他領導也要照顧到，還告訴我說秦副書記說我是一人之下萬人之，除了你，不把任何人飛放眼裡」。丁長生笑道。

    李鐵剛聞言愣了一下，說道：「老秦，會說這樣的話？」

    「說的是呢，所以我現在開始夾起尾巴了嘛，免得你哪天走了他們給我穿小鞋」。丁長生笑道。

    李鐵剛站住了腳步，對丁長生說道：「我走，那是肯定要走的，但不是現在，我要你回來，是要你給我辦好這個案子，把這個案子了了，你想去哪，我去找梁祥，這可以了吧，你要是想去外省，我也可以幫你協調，其他省省委書記也會給我個面子，怎麼樣，我這個承諾可以吧，所以，你不用管其他人是怎麼想的，依法依規把這個案子給我辦成了，你在紀委的任務也完成了，怎麼樣？」

    「也即是說，我不用一直呆在紀委，對吧？」丁長生問道。

    「你想去哪去哪，不想幹了也可以再回去做生意，我給你的自由夠大了吧」。李鐵剛說道。

    「那我可放手幹了，是不是齊一航死了之後，你琢磨讓我回來了？」丁長生問道。

    李鐵剛站住，看著山下密密麻麻的墓碑，長出了一口氣，說道：「你數次問我何峰的問題，我不好說，因為我沒有證據，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