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理樣道：

    「公司真正是誰的我不知道，法人代表叫林史光。

    但我從來沒見過這個人。」

    楊鳴問道：

    「誰讓你到蜜蜜公司去的？」

    樊理樣道：

    「石經才！」

    楊鳴頓時卡住。

    石經才已經死亡，所有的事情都堆積在一個死人身上。

    這給調查工作帶來很大的困難。

    頓了片刻，楊鳴轉了話題。

    「今天晚上的追殺是怎麼回事？那個女人跟你是什麼關係？」

    樊理樣長嘆一聲，低下頭去。

    楊鳴也不驚動他，抽菸喝茶。

    過了好一會兒，樊理樣抬起頭來，深吸一口氣。

    「那個女人是我的情人，跟這件事沒有關係！

    石經才辭職前，給蜜蜜公司的賬上打了三百七十萬元，說讓我轉到另一個賬戶去。

    可石經才似乎就忘記了這三百七十萬，沒有給我賬戶，更不提轉錢的事，直至他辭職離開石祥。

    剛開始我也不敢動這筆錢。

    後來我想放著也是放著，不如我投到股市上賺錢。

    於是，我讓財務把錢轉到我賬上。

    沒想到這筆錢投入股市沒多久，股市大跌，我損失慘重，這筆錢幾乎賠了進去。」

    楊鳴問道：

    「石經才辭職後，沒跟你提過這筆錢？」

    樊理樣搖了搖頭。

    「一直沒有。可就在上個月，他突然就給我打電話，讓我把那筆錢打入一個叫方勇的賬戶。」

    楊鳴道：

    「你把方勇的賬戶給我們。」

    樊理樣拿過手機，撥弄了一下，把手機遞給謝大衛。

    「就是這個！」

    謝大衛接過手機記了下來。

    樊理樣道：

    「那筆錢在股市賠掉了，我心裡發慌。

    但我不敢跟石經才說，嘴上答應下來，可錢遲遲沒有轉出去。

    他又電話追了幾次，我都敷衍過去了。」

    楊鳴把一根煙遞給樊理樣，拿起火機要給樊理樣點上。

    樊理樣擺了擺手。

    「楊縣長，我自己來吧！」

    說著，拿過火機，點上煙，狠狠地吸著。

    楊鳴彈了彈手上的菸灰，一字一頓道：

    「石經才給你打進來的三百七十萬，是從什麼賬戶打進來的？」

    樊理樣道：

    「國土資源局的財務賬戶！」

    楊鳴一拍桌子，憤怒道：

    「這個蛀蟲！肯定又是一筆侵吞國家資金的款項。」

    樊理樣低聲道：

    「石經才有很多款項打進我們公司賬戶，都是從國土資源局財務賬上打過來的。」

    楊鳴震驚，轉頭看向樊理樣。

    「很多款項？到底有多少？」

    樊理樣搖了搖頭。

    「具體數字我忘記了，但七、八筆是有的。

    每筆多則幾百萬，少則幾萬。」

    楊鳴牙齒咬得咯咯響。

    這些蛀蟲，把國土資源局當成他們的銀行了！

    楊鳴道：

    「他們給你們公司打那麼多錢，都轉到什麼賬戶去？」

    樊理樣道：

    「周賓的賬戶出現過兩次，其他好幾個賬戶，我記不清了。

    到時候你們可以到我們公司查賬去，上邊都有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