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疫苗事件結束以後，梁健的大部分精力又投入到了網際網路大會和明年的「兩會」當中了。但是工作和生活反而是規律了起來，該吃飯的時候吃飯，該睡覺的時候睡覺。這兩天，也許是北方都已經開了暖氣的緣故，寧州的空氣再次被霧霾籠罩。梁健感覺，要解決霧霾的問題，不是一個城市、一個地方所能解決的，必須統籌南北、集體發力。這也就必須犧牲一定的經濟利益。

    正在梁健站在窗口，想著直接關係民眾健康和幸福感問題時，忽然一個電話打了進來。一看，竟然是金小楠。梁健接起了電話，就聽到金小楠的聲音傳了進來：「梁省長，你好壞！」聲音並非是過分的軟儂，但是足夠讓聽的人心酥了。梁健知道她平時對男人說話的時候，並非如此，因而也沒有絲毫的反感。梁健笑著問：「我怎麼就壞了呀！」

    金小楠說：「我表姐來過江中了，你也不告訴我。」古萱萱是金小楠的表姐，理應是要通知的金小楠的，可當時事情如此緊急，哪裡還顧得上這些。梁健就趕忙解釋道：「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當時因為問題疫苗事件，把你表姐和她導師一起請來的。來了之後，更是為治療孩子忙得不可開交……」梁健態度很端正地解釋了一番。

    當然，後來古萱萱在車上睡著、梁健將她抱到房間裡的事情，梁健就略去了。金小楠聽了之後，笑著道：「我又沒有讓你匯報工作，你說得這麼詳細幹什麼呀？聽你這麼說，倒是情有可原，我不怪你了。」梁健也笑著道：「多謝金處長。」金小楠說：「我告訴你下面這個事之後，恐怕你就不會感謝我了。」

    這讓梁健好奇了起來：「你說說看。」金小楠就道：「我剛剛聽說，我們北川組長被華京表揚了。」梁健很是好奇：「被表揚了？因為什麼事情被表揚了？」金小楠說了大體的情況，梁健一下子就明白了。因為問題疫苗的事情，北川怕擔責任就索性向華京報告了江中醫療系統中的問題，以此博取了首長的表揚。梁健對北川以這種方式獲取了表揚，一點都不羨慕。但是，他嘴上說：「這是好事啊！你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我，我更要感謝你呀。」

    金小楠吃笑一聲道：「別告訴我，你真有這麼大度！那你就快成聖人了。」梁健笑著道：「其實，我這個人一點都不大度。只是我知道，什麼時候該怎麼做、怎麼說而已。」金小楠道：「看來，我還有許多地方要向你學。」梁健道：「不敢當。我的這一套不適合你。這樣吧，你提供了這麼重要的消息給我，我有空了請你吃飯。」金小楠說：「那我就等著你有空了！」

    其實，梁健這天晚上就有空。但是，他一方面覺得頻繁地請金小楠吃飯，有些不妥，而且風險很大，就算不發生什麼，被人拍照什麼的，解釋起來也頗費口舌。現在的形勢下，能少一事就最好少一事。另外一方面，他的心緒莫名其妙的有些傷感，看來北川的事情多少對自己有些影響。他不想在情緒不太好的時候，跟金小楠出去。他不想把心情低落的一面給另外女孩子看，除了項瑾。

    與金小楠斷了通話，他卻想到了章平心。他就打了電話過去，問道：「章書記，晚上有沒空？一起吃個晚飯。」章平心笑著道：「我也正想找你吃飯呢。」章平心平時主動找人吃飯的情況還真的不多。梁健就與章平心約好了在素荷坊見面。

    就兩個人，沒有叫其他的人。兩人坐了下來，梁建問章平心：「今天喝什麼？」章平心說：「白酒。我們來一瓶五糧液吧。」梁健笑看著章平心：「章書記，你一個紀委書記喝五糧液合適嗎？」章平心道：「我來買單。偶然喝一次好酒，是嘗鮮；天天喝，就是奢侈浪費。我們是嘗鮮。」梁健笑著道：「好，我陪你。」素荷給他們倒酒，又敬了他們一杯之後，才離開。

    章平心又與梁健對飲一杯說：「紀委書記不好當了。」梁健就道：「不僅僅是紀委書記不好當，都不好當。」章平心說：「最近，我就打算把楊琴的問題線索，上報上去。你覺得我應該報嗎？」梁健看著章平心，笑著道：「章書記，該不該報，我相信你自己心裡早就已經清楚了。」章平心點了下頭道：「沒錯，我已經決定了。我要上報。只不過這樣一來，等於是與沈書記對著幹了。」

    梁健笑笑說：「章書記，在我的印象當中，你做事一向不會想那麼多啊。這次，為何反而像是有了許多的顧慮一般？況且，你現在是紀委書記，如果與省書記意見不同，你完全可以向華京的紀委匯報。」章平心聽了之後一愣，然後說：「是啊，也許是我老了。」梁健卻道：「不是老了，而是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狀態。我相信，你肯定能恢復一直以來的狀態。」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梁健就接到了章平心的電話，他說：「我已經將有關楊琴的問題線索上報了上級紀委。這之前，與沈書記商量的時候，差點就吵了起來。但是，最後我還是堅持報上去了。」梁健支持他說：「章書記，我認為你做得一點都沒錯。」章平心笑著道：「謝謝兄弟的支持。我現在踏實多了。」

    北川這些天的心情都不錯。他甚至在有意無意當中，透露了自己受到首長表揚的事情。

    戚明這天專程到了指導組的駐地來看望北川。在省委這邊北川的辦公室內，戚明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北川組長，說實話，我是非常希望你在網際網路大會之後，能夠在江中留下來。」北川看了戚明一眼，說：「感謝戚省長的好意。不過，這還是要組織上說了算。」戚明笑道：「這是當然。不過，我聽說這次首長在批示中肯定了北川組長，距離北川組長正式留在江中，應該為期也不遠了。」

    北川儘管心裡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在口頭上他還是道：「我服從組織安排，到哪裡都是一樣的干工作。」戚明看到北川似乎對自己保持著戒心，就說道：「北川組長，我有一個好的想法，如果這個事情能夠讓首長了解的話，北川組長留在江中的事情，我覺得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這話果然引起了北川的注意，他道：「請戚省長指教。」

    這說明，北川還是想要留在江中的。戚明暗喜，只要北川有這個念頭就好，自己就有希望與北川背後的勢力建立聯繫。戚明就說：「北川組長，之溪路的改建項目，當時就是你提出來的。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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