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興慶府有兩座「皇宮」,這是在西夏停留時間久了之後,能夠在民間聽到的傳言。
而所謂的兩座皇宮,自然一個是指真正的皇宮,一個指的則是當今西夏楚王任得敬的府邸。
手拿西夏楚王的請柬,與武判再次從中衛茶館裡頭出來,看著大街上熱鬧的人群,特別是駝隊經過時的那股味道,如今已經讓他們習以為常。
早已經熟悉了興慶府地形的他們直奔楚王任得敬的「小皇宮」,任得敬像是在向西夏皇帝李仁孝這段時間的強勢舉動做出的反擊。
所以這一次以西夏楚王的名義,宴請不單邀請了葉青,同樣也邀請了西遼的耶律月,以及被鐵木真打得四處亂跑,最後投奔西遼的乃蠻王屈出律。
更為重要的是,任得敬的府上還有另外一位尊貴的客人,而這個客人,甚至在到達興慶府後,連真正的皇宮都沒有去,便在任得敬的府上住了下來。
葉青對於完顏璟到達興慶府後,沒有在第一時間來找自己,並不覺得奇怪,在他看來,若是完顏璟到達興慶府後,直奔自己而來,葉青倒是要覺得,是不是金人支持任得敬分國的立場已經改變了。
楚王府在興慶府就如同沙漠上的一片綠洲一樣,如同那西夏敦煌城外沙漠裡的那口美輪美奐的月牙泉一般,給人一種如同皇冠上明珠的感覺同時,也給人一種神秘威嚴感。
整體建築大概因為任得敬曾經身為宋臣的原因,加上西夏如今對宋文化的效仿絲毫不亞於金人,所以不論是楚王府那高大巍峨的府門,還是裡頭的廊亭樓榭,處處都透著一股宋文化建築的品味與特徵。
比起那葉青只在外面觀望過,還帶著濃濃的党項人特徵的西夏皇宮來,楚王府就尤為顯得漢化的更為純正。
任雷早已經在門口笑臉示人的迎候著各國使臣,葉青遠遠看著耶律月跟蕭處溫在遼人護衛的陪同下,緩緩走下馬車,與門口的任雷行禮交談。
隨著任雷的視線緩緩移向正靠近府門的葉青,耶律月的視線也隨著望了過來。
看著耶律月那精美又帶著一絲域外風情的臉蛋兒,葉青隨和的笑著向其揮了揮手,但迎來的卻是耶律妖精一對大大的白眼。
但即便是這樣,那股風情萬種、嗔怒之間仿佛帶著一絲撒嬌的舉動,也讓葉青跟旁邊的任雷不由一陣恍惚:妖精不愧是妖精,惑人心神的能力就是不一般。
回過神來的任雷,似笑非笑的看著葉青譏諷道:「本以為你葉青怕是都不敢親自赴宴,想不到竟然還真有膽量來此啊,喲……竟然還只帶了這麼幾個護衛,真不怕我找你報仇?」
「興慶府已經逛膩了,就差牢裡跟皇宮沒去過了。不像你,到了我大宋,哪都不願意去,就喜歡往牢裡鑽,你還別說,你這嗜好還真是別致加不一般。」葉青高大的身型,如同居高臨下似的看著任雷揶揄著。
隨著耶律月聽完葉青的話,不由自主的在旁邊笑出聲來,任雷原本還帶著冷笑的臉頰瞬間漲的通紅,當著這麼美麗的女子的面,葉青一而再再而三的揭他在臨安的醜事兒,這讓他大為光火。
「你……葉青我警告你,你別得意的太早了!今日你即然敢來,我定然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任雷目光兇狠的盯著葉青,視線絲毫不敢往耶律月方向瞟上一眼。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這話你總知道吧?所以想要報復我?姥姥!」葉青拍了下任雷的肩膀,而後便率先往楚王府裡頭走去。
看著葉青絲毫不懼的跟隨者下人主動往楚王府里走去,旁邊停止笑聲的耶律月便跟在旁邊一同往裡走:「你不會真的在臨安把他關在牢裡大半個月,然後放出來後,他就直接回興慶府了吧?」
耶律月之前並不知道此事兒,只是那一晚葉青被任雷追的躲到她的驛館之後,第二天蕭處溫才四處打聽到其中的原因跟恩怨細節。
原本以為是以訛傳訛,畢竟任雷可是西夏出使南宋的使臣之一,葉青就算是再混賬、囂張,也應該不會幹出這種事情來,但今日看到葉青揶揄任雷後,耶律月已經完全相信,眼前這個混賬,說不準還真的能夠干出來呢,也難怪剛一到興慶府不久,就被人家堵在巷子裡頭,只能翻牆逃跑了。
沒理會身後任雷那句警告性的「你給我等著」,葉青扭頭笑看著旁邊的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