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度因凝神感知了一下生命體徵，作為牧師來說，這是一項必備的技能。片刻之後，他在那團建築所化的廢鐵當中，感應到兩個微弱的人類信號。

    「應該就是在這裡邊……」

    正說著，鐵疙瘩忽然震動起來，漸漸出現了一個通道，然後就看到艾瑞克背著查爾斯從裡邊飛了出來。

    「呃……看來不用我們想辦法了。」安度因悻悻笑著問道，「嘿，兩位老哥，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艾瑞克繃著臉，搖了搖頭，似乎並不願意提起剛剛發生的事情，同時他發動能力幫查爾斯現場製造了一輛簡單的輪椅，又扶著他坐上去。

    「非常感謝。」查爾斯微笑致意，雖然這輪椅沒有任何附加功能，就連輪子都不大靈活，但總比沒有的強。

    「所以說，似乎心智試煉的結果不太愉快？」安度因結合著之前腦殘吼的匆忙逃竄，有了個大概的猜測。

    聽到心智試煉，頓時艾瑞克剛剛平復不久的心情，就又有了要爆發的徵兆。查爾斯連忙高聲安撫幾句，才讓他漸漸平靜下來，瞪視著安度因，狠狠地剜了一眼，悶哼一聲。接著就招呼著兄弟會的成員離開了，至於說他們這是要去幹什麼，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查爾斯看著一群人離去的背影，嘆息一聲，輕聲嘀咕道：「希望不要出事。」

    「教授。」安度因走過去，推著輪椅，再次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腦殘吼的行為很詭異，像是……」

    「畏罪潛逃？」查爾斯試探著接了一句。

    「呃……的確可以這麼說，」安度因點了點頭：「它剛剛直接就逃回了暗影空間，並且沒有反饋給我任何的訊息。」

    「我也沒來得及查看艾瑞克的記憶，他的心靈防禦變強了很多。」查爾斯苦笑道，「這應該是通過了心智試煉的效果吧？」

    安度因點了點頭，雖然他並沒有親身經歷過這什麼心智試煉，但既然都已經忽悠出去了，而且也的確有這樣的效果，那麼就順著這個思路承認好了。這正好也能解釋，為什麼查爾斯就算使用了腦波放大器，也無法入侵他的思維。

    然而現在艾瑞克的情況，顯然不應該是經歷了「正確」試煉的結果，於是安度因又說道：「不過他的心智試煉似乎並不完整，應該是出了某種狀況。」

    「嗯。」查爾斯點頭，「剛剛的確不像是正常結束，你的寵物腦殘吼忽然就把艾瑞克放了出來，然後就跑了。而艾瑞克的狀態也很不正常，似乎是沒有從試煉當中走出來，他認為我是怪物變的，又懷疑我是什麼幻象。」

    「……」安度因迅速組織著語言，看著就像是在分析著狀況出現的原因，半晌過後，他緩緩說道，「我有了個大概的猜測，不過具體的還是要等腦殘吼平復下來，給我反饋之後才能確定。」

    查爾斯聞言有種想罵人的衝動，你這說的不是廢話嗎？

    冰人直接就為之絕倒，撫額問道：「可以說說看你的猜測嗎？畢竟我也決定要參加心智試煉，但我不想遇到這樣的狀況。」

    「可能是艾瑞克太強，而腦殘吼還太弱小，實力的差距導致它壓不住試煉者，於是……」安度因的確是這麼認為的，不然以腦殘吼要吃不要命的吃貨屬性，不把艾瑞克的負面情緒吃光，是絕對不會把他吐出來的。

    「還有這種說法？」冰人撓了撓頭，忽然好奇道，「那你覺得我夠不夠強？或者說，腦殘吼能不能順利主持我的心智試煉？」

    「誰知道呢，這個其實……還是要看腦殘吼的狀態。」安度因一聳肩膀，打了個哈哈，把鍋丟給腦殘吼。

    這問題可不好回答，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冰人是歐米伽級的變種人，而萬磁王則還沒有達到這個級別，但能不能被腦殘吼鎮住，卻是不能以單以實力來衡量……這個問題的答案，同樣還是只能去問腦殘吼，只有它自己才有這麼一桿稱。

    得到這樣的回答，冰人也就沒有追問下去，其實他只是想聽一下在安度因的眼中，是他強一些還是萬磁王更勝一籌。

    ……

    兄弟會的人被艾瑞克帶走了，他們去了倫敦市區。

    在經歷了不完整的心智試煉之後，艾瑞克的信念再度被他所堅定，不過考慮到現在地球面臨的狀況，他們只是對發生在普通人中的事件不聞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