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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十一以前是誰？」江騰迫切的想知道十一以前的身份，遂又把問題繞了回來，他來找沈子卓也只是想問這一個問題。

    沈子卓說道：「她具體是誰，當初抓到她的時候，連駿也沒有審問出來。是她自己潛入了海島要殺醫生，才被連駿他們抓到的。你們去問醫生的話，他知道的更多，他和十一原本就認識。」

    「醫生己經死了。」江騰說道：「應該是被滅口了。」

    「還是被殺了嗎？」沈子卓並不意外，只是惋惜：「可惜了，他是一個醫學天才。我當初也是惜才才冒險留下的他，不成想他躲了那麼多年，最終還是被雅典娜找到了。」

    「雅典娜！」江騰的聲音一沉：「你說的雅典娜是一個組織嗎？」

    十一的眸光也是微微一閃，雅典娜，這個名字好熟悉。

    「嗯。」沈子卓道：「醫生以前是雅典娜的成員，至於他為什麼背叛雅典娜，我並不知道。我那時也不想與雅典娜有什麼牽扯，就把醫生藏在島上，禁止他出海，他也怕被雅典娜發現，從不肯離開海島。十一是第一個潛入海島想暗殺醫生的殺手，不過失敗了，被抓之後，醫生沒有殺了她，而是把她囚禁在實驗室，當自己的實驗品。」

    「所以你猜測十一是雅典娜的殺手？」江騰從沈子卓的話里抽絲剝繭後問道。

    沈子卓闔了闔眼皮：「醫生是雅典娜的成員，十一是來殺醫生的人，醫生又認識十一，所以不難得出十一是雅典娜的殺手這一結論。」

    十一不由緊了緊手指，指尖發白。

    殺手！

    她果然還是沒有逃過殺手這個職業。

    難怪她明明失憶了，還沒有忘記那些殺人的槍法和技巧，那些刻進骨子裡的技能，就像吃飯喝水一樣，就算變成了白痴，也還會記得。

    江騰真是煩透了這個組織，十六年前就是這個組織綁架了溫院長，這次自己接的任務也和雅典娜有關，現在找十一的記憶又找到了這個組織身上，真是鬼畜的緣分。

    「關於雅典娜，你知道多少？那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你知道嗎？」江騰查了這麼些年也還是沒有查到太多關於雅典娜的消息，這個組織就像幽靈一樣，無處不在，可它不現身，你們又誰也看不到。

    「我不是很了解，醫生雖然背叛了雅典娜，但似乎是因為他的個人原因，所以他對雅典娜還是有著很高的忠誠度，不肯透露關於雅典娜的事情。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雅典娜並不是一個殺手組織，他們培養殺手只是為了自保，並不以此賺錢。

    我曾經懷疑它是不是一個專門研究醫學的組織，但沒有證據支撐這個懷疑，畢竟不能因為醫生一個人，就認定雅典娜是一個研究醫學的組織，就像不能僅憑十一，就認定雅典娜是一個殺手組織。」沈子卓把自己知道的以及曾經的猜測都說了。

    聽到沈子卓說可以肯定雅典娜不是一個專門的殺手組織，不以殺人來賺錢的時候，十一蒼白的指尖慢慢恢復了一點血色。

    她最怕的就是自己以前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機器，現在沈子卓否定了這種可能，她的心裡就稍微輕鬆了一點。

    江騰也把沈子卓說的這些記在了心裡，又道：「你再仔細想想，醫生還有沒有透露過關於雅典娜的事情。」

    沈子卓沉思了起來，醫生從來不說雅典娜的核心秘密，不過偶爾也會說一點邊緣消息，陸陸續續的也說了不少，他大部分都沒有放在心上，過去了那麼久，也需要時間想了想。

    「我記得連駿問過他雅典娜這麼神秘，都是怎麼招募成員的。」沈子卓想起了醫生當時的回答：「他並沒有說核心成員都是怎麼招募的，倒是說了一些殺手的招募渠道。說是每年雅典娜都會從一個人口販賣組織中挑選一批孩子，帶進雅典娜之後開始訓練，合格的就留下，培養成殺手。不合格的就丟到實驗室，給研究人員當小白鼠。」沈子卓想了一會才想到這件事。

    說完又看向十一：「或許你當初也是先被人口販賣組織拐賣走了，後來又被雅典娜選中，被培養成了殺手，找到那個組織，就能找到你的身世了。」

    十一說道：「我己經找到父母了。」

    沈子卓意外了一下才恭喜道：「恭喜。」

    十一淡淡的嗯了聲。

    江騰陷入了沉思，按照沈子卓說的這些也不難推測出溫凌染失蹤的真相了，差不多也是先被人口販賣組織拐賣了，後又被雅典娜選中，和十一一樣，極有可能也被培養成了殺手。

    或者還有一種可能，溫院長死後，雅典娜就盯上了溫凌染，是雅典娜讓人口販賣組織幫忙拐走的溫凌染，而後他們把溫凌染帶去了雅典娜。

    至於他們盯上溫凌染的原因，大概是看上了溫凌染在化學上的天賦，畢竟當年溫凌染小小年紀，就己經拿過無數個獎項了，是一個實打實的學霸。

    終於有了一個尋找的明確方向，江騰心裡是慶幸的，他這次的任務也是和雅典娜有關，找到叛國的華岳國和找染染神奇的走上了同一條路，他這也算公事私事一起辦了，兩件事都不會耽誤。

    「謝謝你告訴我們這些，對我們很有幫助。」江騰由衷地向沈子卓道謝。

    沈子卓擺擺手，他能幫的也只有這些了。

    江騰和十一得到這些信息後就沒有再多逗留，安之素也帶著大寶二寶和他們一起走了。

    「大寶二寶，和沈叔叔再見。」安之素一手牽著一個。

    大寶二寶都揚起了手對沈子卓揮了揮，二寶還咿咿呀呀地道：「再見，再見。」

    「再見。」沈子卓笑著和兩個小傢伙揮手。

    「我有空再帶他們來看你。」安之素也和沈子卓道了別，她現在基本保持每個月都會帶兩個兒子來看沈子卓的頻率。

    從監獄出來後，江騰要去一趟部隊，現在明確了目標，他也要回部隊安排一下，準備帶人出發執行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