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方晧聽到於倩倩要玩什麼角色扮演，頓時在腦海中出現很多莫名其妙的場景，給幼小的心靈造成不小的衝擊，比如...護士、醫生、家庭教師、搜查官、未亡人等等。

    「這...這...」

    「是不是有傷風化？」方晧看著坐在對面一本正經的於倩倩，小心謹慎地詢問道：「話說是什麼主題？」

    「這什麼好有傷風化的？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於倩倩皺著眉頭，淡然地說道：「至於主題...大概是學生與老師吧，你是學生，而我是老師，嗯...就是這樣子。」

    哎呦！

    學生與老師！

    這劇情相當的有想法...

    此時的方晧腦補出一副這樣的畫面，浮凸有致的於倩倩穿著黑色西裝上衣，裡面搭配著一件白色的襯衫，襯衣領口的扣子沒有完全扣上，而下身穿著一條黑色西裝裙和一雙巴黎世家的絲襪，右手抱著一本數學教材，左手扶著黑框眼鏡。

    不行了，不行了...這畫面感太強了！

    「餵？」

    「行不行啊？」於倩倩略顯焦急地問道：「別發呆...說話呀。」

    「呃？」

    「嗯...我倒是無所謂的，思想並沒有那麼狹隘，在這方面比較開放，只是...」方晧遲疑片許，好奇地說道：「讓我感到意外的是...你竟然熱衷於角色扮演。」

    於倩倩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道：「這和思想狹隘有什麼關係？」

    「啊？」

    「沒有關係嗎？」方晧愣了下，縮了縮自己的脖子，小聲地道：「這麼做...不就是為了追求沉浸式體驗嗎？」

    「沒錯呀。」

    「提前適應下當老師的感覺，這和思想狹隘有關係？」於倩倩疑惑地說道：「有什麼不對？」

    方晧愣了下，瞬間恍然大悟，原來...原來只是演戲呀，還以為是...是...真正的角色扮演遊戲呢，哎呦...好丟人，千萬不能讓她知道我的這齷齪的想法，否則不被她給念叨死。

    「哦。」

    「好像也是。」方晧滿臉平靜地點點頭，說道：「行吧行吧，既然是這樣，那我就答應陪你玩一次角色扮演，不過答應歸答應，我可是要收費的，而且還不便宜。」

    於倩倩聽到他要收費，沒好氣地道：「電話里還說什麼與資本為敵，現在又跟我提錢，你這個達瓦里氏怎麼反覆橫跳？」

    「崇高理想與生活所迫，這中間並沒有什麼關聯。」方晧淡然地回答道：「我們有兩個世界，一個叫做現實的世界，一個叫做理想的世界，在現實世界裡已經是遍體鱗傷，還不准在理想世界裡尋找到真正的自我？」

    「哼！」

    「歪理一套一套的。」於倩倩才不會聽信他的鬼話，很明顯就是為他自己開脫的藉口，只是用了哲學的話語去描述罷了，不由瞥了瞥嘴，面無表情地道：「你開個價吧。」

    「呃...」

    「兩千四個小時，市場行價。」方晧認真地說道。

    話音一落，

    就看到她滿臉黑線，然後拎起自己的包，準備離開餐廳。

    方晧見狀急忙說道：「開玩笑的...兩百塊四個小時。」

    「這還差不多。」

    「我微信轉賬給你。」於倩倩白了眼面前這個臭男人，默默地拿起手機給他發了個兩百錢的紅包。

    交完陪玩費，於倩倩抬起頭看著他，隨口說道：「那你晚上得聽我的，別給我搗亂知道嗎？還有...結束後給我寫一篇上課感想，把我上課時的優點和缺點歸納一下。」

    「不是...」

    「你這兩百塊的要求，是不是有點太高了？」方晧沒好氣地道：「陪你上課已經很不錯了，居然還要讓我寫什麼總結。」

    「現在經濟那麼不景氣，你以為賺錢那麼好賺嗎？」於倩倩氣呼呼地說道：「別廢話...晚上七點準時開始，地點就你在家裡。」

    此時的方晧無奈地嘆了口氣，心裡甚是感慨...好歹也是一位物理科學家，竟然陪著她玩起了什麼學生與老師的遊戲，老天爺呀...你為什麼總是讓我和她糾纏在一起？

    ...

    ...

    下午的時間，

    方晧找到了鄭江河，把計算機模擬部分的內容交給了他，並且叮囑了一些事項，也沒有在他地方逗留太久，便直接回到自己的雜物間，尋找著最新的物理前沿諮詢，準備起草接下來的研究方向。

    儘管手頭上已經存在一個課題，但是方晧有個習慣，研究一個課題的同時，事先準備好下個課題。

    最終，

    方晧確定下個研究方向依舊是電子性質，關於尋找超流體的權重界限，而這個研究方向主要用於確保材料的超導性。

    眾所周知，

    平帶超導從理論上是可以證明能帶拓撲對關聯相的重要性，而在二維空間中，通過bkt準則可以確定臨界溫度的超流體權重，但界限卻是個問題，方晧所要攻克的內容便在這裡。

    「哎呦...」

    「也不知道給prl的文章怎麼樣了。」方晧癱坐在椅子上，從抽屜里拿出一包煙，默默地給自己點了根，他並沒有什麼菸癮，通常只在心煩意亂的情況下抽根煙，使得讓自己冷靜冷靜，現在他有點急躁。

    應該沒有問題吧，

    好歹曾經自己也是幾本刊物的外部審稿專家，這要是過不了...那真的才叫丟人。

    抽完煙，

    不知不覺方晧便睡了過去，等他醒來的時候都已經快下班了。

    簡單收拾下雜物間，直接離開研究所，從門口掃了輛共享單車，慢慢悠悠地前往地鐵站。

    經歷地鐵轉公交，又坐了半個小時的車，方晧走在回家的路上，路過一家水果店時，進去買了點水果，接著看到停在公寓大門口的那輛奧迪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