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板上的字仿佛都在飄，南意記筆記心不在焉：「你不說他討厭鬼嗎，我也討厭他。」

    「奧.....」

    曲泊陽不太信，腦子又不懂轉彎，剛想戳破她的謊言。

    只見南南把碳素筆筆桿撅折，兩段筆扔在他面前：「曲慫貨，你再敢囉嗦，我就把你撅折。」

    在她大力陰影下這麼多年，曲泊陽知道她不是開玩笑的。

    縮縮脖子，挪開書桌，做最後掙扎：「我是曲泊陽，不是曲慫慫，也不是慫包......」

    然後悄聲繼續畫圖，一直到放學都不敢說一個字。

    唐梔兩天沒來上課，南意放學後想去唐家看看，順手拉上了曲泊陽。

    曲泊陽抱著籃球和她走出教學樓，走了一段路程，看見了迎面而來的林惟夏。

    似乎是在等南意，一看到她就走了過去，臉色有些難看：「南意，是你叫人把玲玲一家人趕走的？」

    南耀業怎麼處理岳玲玲一家人，南意不知道。

    此刻聽到這話也只是反問：「只是趕走了？沒缺胳膊少腿？」

    「你！」林惟夏臉色愈發難看：「你神經病啊？」

    曲泊陽抱著籃球蹙眉，擋在了南意身前，眼眸盯著女生好一會，半晌才想到一句威懾力十足的話語：「罵人不好。」

    男生看著就像好欺負的，林惟夏壓根沒有怕他這句話，音量陡然拔高：「跟你有什麼關係？離遠點。」

    曲泊陽還想再努力爭辯兩句，南意伸手撥開人，正視林惟夏的眼睛。

    「你和岳玲玲都該慶幸他那天沒事，不然岳家絕對不會離開這個城市這麼簡單。你也是，林惟夏，你管好自己的事，守好自己的秘密。再敢找事，我就讓全校人知道你什麼樣。」

    南意很少和人正面衝突過，可是她就是看林惟夏和岳玲玲不順眼。

    林惟夏的事情她之前不說，也只是想給她留面子。

    從小樹林救唐梔那天她就看出來這個『千金』有點假。

    在牆頭上聽了她們的話，她們是看糖紙性格軟，平時在學校低調，以為她家裡沒什麼背景才欺負欺負人找找存在感。

    實際上，唐家是真正的豪門。

    而林惟夏手上戴的那塊表都是假的。

    甚至連高仿都算不上。

    水眸噙著暗光，從她手腕掠過，小姑娘口吻冷淡：「表不錯，全球限量25塊。」

    像是被人猛然戳中了什麼，林惟夏下意識拉下校服袖子：「看什麼看，你買的起嗎？」

    底氣越弱，嗓門越大。

    南意嗯聲，贊同地點頭：「買不起。」

    然後滿臉遺憾地拉著曲泊陽走了。

    曲泊陽暗暗撓頭。

    那塊表他見過南南一周戴過不重樣的，怎麼說買不起了？

    洞悉他的想法，南意回覆：「我爸讓我低調。」

    隨後捏住口袋裡的黑卡，嘆息：「畢竟我只擁有一張無限黑卡，裝逼也沒什麼意思。」

    曲泊陽：.......南南現在就在裝吧？

    *

    *

    南意不想擠公交，曲泊陽出錢帶她坐的出租車。

    車停在唐家別墅前。

    曲泊陽仰頭看他們家的房子，日常發問：「唐梔為什麼會喜歡檯球廳那個人？他們差得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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