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神他家裡有礦 第554章:意寶意寶意寶……
陳老闆斜倚沙發靠背,醉酒的眼尾拖著一條紅。桃花眼裡波光瀲灩,搭在扶手上的手指銜著煙,菸頭猩紅一點,遠不及他眼中的妖冶奪目。
「南老闆考慮考慮。」
喝酒釋放天性,騷的無邊無際。
這就是個禍害。
專門為禍害小姑娘而生。
南意隨手撿了個酒瓶子,小手握住瓶口,稍一用力,嘎巴一聲,玻璃瓶身一分為二。
見過酒瓶砸腦袋,也見過酒瓶敲桌子。就沒見過徒手掰開的。對面還是個俏生生的姑娘家。
陳安歌徹底領教南意的大力了。
搓滅菸頭,扯唇,吐了一句:「這他媽的,許狗是下面那個吧。」
她要是用力氣,許狗將來不得死床上。
南意是有點力氣傍身的。
「你要是再對唐梔不好,我就......我就.......」偶爾對著寧知許開開車還行,換成別人南意也不好開口,只是略帶深意的往陳安歌下半身掃了眼,以示警告。
真動起手他還真打不過。陳安歌肩胛骨微顫,笑的很大聲。
「我操,牛逼。」
兩人太吵了。
寧知許幽幽轉醒,眼睛尋摸到南意的方向,見小姑娘握著碎掉的酒瓶子在看陳安歌的.......
她在看哪?
酒意散了兩分,寧知許叫人:「南意。」
南意啊了一聲放下酒瓶,繞過茶几走到他對面,抬手輕輕把他額前碎發撥開。
不在劇組,他沒有戴帽子。
少年睜著一雙染著迷離醉意的眼眸看她,聲音有些低:「還喜歡陳安歌的腰?」
這事兒他記了兩年多。
陳安歌還在旁邊笑,南意解釋:「不喜歡。我喜歡你的。」
她見過,很難忘。
寧知許喝了酒變得很乖,頭頂都要冒出毛茸茸的耳朵了。他伸手遞到南意面前,眼巴巴瞧著她:「你牽我手,帶我回房間。」
他越乖,南意越想逗他:「不牽,你自己走。」
這是被拒絕了。
寧知許垂下頭,整個人蔫巴巴:「意寶不喜歡我了。」
陳安歌嘖聲,聽不下去了。
「我去吹吹風。」
今晚沒風。他找個藉口跑了。
大廳只剩下他們二人,南意難得逮到這樣的機會,壞心地還想要逗他玩:「是啊,不喜歡你了,怎麼辦?」
寧知許垂著腦袋沒聲音。
南意以為他又睡了,湊近,想扶他回房間。
腳步還沒站穩,少年突然雙手攬住她的腰,下顎抵在她柔軟的腹部,在她懷裡仰著頭睜眼看她:「可是我最喜歡意寶了。」
少年溫柔的不像話,南意心尖兒化成軟軟的一汪水。
抬手勾住他的脖頸,手指穿進他的發間撫摸:「有多喜歡?」
被她抱的太舒服了。
寧知許埋進她的懷裡,聲音不太清晰:「非常非常喜歡,這個世界上最喜歡」後面的話徹底聽不清了。
小姑娘笑了,翹起的唇角沒有壓下去。
手指無意間碰到他後頸發尾處的一道凸起,南意好奇,側身借著光撥開他的髮絲查看。那裡有一道約四五厘米的縫合傷口。南意不懂醫,也能看出這不是近期的傷。而他之前還沒有的。
所以只能是在監獄裡留下來的。
笑意消散,小姑娘指尖微顫,拉開與他的距離,半蹲在他面前。
他垂首,她抬眸。
視線撞在一起,南意手指還在他的疤痕處輕輕撫摸,強裝鎮靜問他:「寧知許,這是怎麼弄的啊?」
她以為醉酒的人能跟她說實話。
醉意上頭,寧知許緩了很久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
眼睛半闔,微微搖頭,聲音都是慢半拍的:「忘了。」
不是忘了。
是潛意識都在隱瞞。
他噴灑的氣息灼熱,脖頸處紅了一片,他有點熱,含糊不清地叫她名字:「意寶,我想喝水。」
小姑娘抿著唇,好半天才應聲:「你等一下,我給你倒水。」
「好。」少年很乖,純良無害。
南意安頓好他,起身走到飲水機那兒接水,她在出神,水接滿了,溢出的水灑在手上她才回神。好在不是熱的。
寧知許視線始終跟著她跑,見她端著水杯迎面而來,眼裡盈著溫柔笑意。沖她伸手:「意寶,抱。」
應該是徹底醉了,他很黏人,也愛撒嬌。
「一會兒抱你,先喝水。」
南意托著他的後腦,餵他喝了一杯水。
紙杯還沒來得及放下,人又被抱住了。
寧知許變得很聽話,她說什麼他聽什麼。南意抱他一會兒,沒怎麼費力就帶人進了房間,兩張摺疊床還擺在原位。他們下午簡單清掃了一下,最近沒住也不算太髒。
把人安頓在床,南意跟著仰躺在他身側。
兩人都長高了點,摺疊床對寧知許來說已經不夠寬裕,南意倒還好。
左手邊依舊躺著熟悉的人,右手邊是牆壁,牆面上還有她以前的隨手塗鴉。只不過時間有點久了,圓珠筆留下的印記有些褪色。
頭頂的白熾燈有點刺眼,南意側過身,旁邊那人也恰好轉過來。
視線意外相撞,少年溫柔地朝她笑,眼裡落了光:「意寶,晚安。」
時間是個很治癒的存在,它能把許多不好回憶沖刷掩埋,也讓許多美好回憶在某個特殊時刻一幀幀重現。
南意在這兩年裡總是噩夢纏身,夜間忽然驚醒。她躺在別墅偌大空蕩的房間裡,身側是平整的床鋪,那時瘋狂想念距離學校三條街地下檯球廳的一間小房間。
很久沒聽他說過意寶晚安了。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