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知許忽然想知道自己在寧文韜心裡算什麼。

    想要就要，想丟就丟。

    養只寵物還知道要哄一哄，他好像連這個待遇都沒在親生父親身上得到過。

    沒什麼爭吵和辯駁的想法，少年淡聲道：「不走。」

    只落了兩個沒什麼感情的字。

    寧知許不願意多看男人一眼，轉身沿著背對著他的方向離開。

    已經數不清第幾次，兩人又是說不了幾句話就不歡而散。寧文韜突然有些心累，甚至一瞬間冒出以後再也不管他的想法。

    那麼多的錢都給這唯一的兒子，他到底在不滿什麼。

    當年他母親身患絕症，手術成功率也不高。對比之下，還是投資星瀾更有效果。

    星瀾一半的股份，寧知許可能不知道是什麼概念。等以後他就知道，他的選擇是對的。

    *

    *

    寧知許在街上待到深夜才返回檯球廳，回去太早，怕把負面情緒傳給小姑娘。

    公主殿下沒必要知道這些事，永遠開開心心的就好了。

    檯球廳最近沒營業，深夜時格外寂靜，寧知許先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了衣服才出來。

    休息室沒開燈，她應該早睡了。寧知許打開手機閃光燈，往南意那裡照了一下。

    小姑娘縮在摺疊床里側睡熟了，乖乖巧巧，沒有任何動靜。

    借著光他又查看桌上和垃圾桶里有沒有零食包裝袋。

    南意根本沒睡著，陳安歌那個死渣男的話在她腦海里轉悠一晚上了。搞得她有點鬱悶。

    知道寧知許回來了，南意縮在被窩裡看了眼時間。

    十二點半了。

    他們父子這麼多話？

    身旁傳來清冽的香味，摺疊床會有咯吱咯吱的聲音，可是他躺下來時儘量放輕了，不會吵到人的。

    南意知道他可能睡不著。

    借著裝睡的名頭，轉過去把手搭在他腰間，往他那邊蹭了蹭。

    寧知許正盯著漆黑的環境出神，腰間一重，一隻小爪子搭了過來，然後緊接著，小蠶蛹也鑽進了他懷裡。

    又不老實睡覺。

    微微仰起身，動作輕緩的把她露在外面的手臂塞到被子裡，又把她抱回到她那側的摺疊床，少年才側過身拍她的背哄她睡，很輕柔的力道，一下又一下

    想起還沒給她晚安吻，寧知許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溫柔的嗓音響在裝睡的小姑娘耳畔：「晚安，公主殿下。」

    兩人的親密行為早已經越線。

    南意閉著眼睛，沒了困意。

    寧知許什麼時候能再問她喜不喜歡他啊。

    什麼時候能讓她做他女朋友啊。

    這個笨蛋天天說追她，結果這句話都沒說過。

    好氣。

    ......

    三千米這種項目是周五壓軸的。

    周四寧知許沒有項目，運動會又是上午九點才開，就沒催南意起床。

    不過小姑娘還是訂了鬧鐘一大早爬起來，換上了美美的衣服。

    在鏡子前照了好半天，又在寧知許面前轉圈圈：「好看嗎？」

    在幫她裝零食的少年掃了一眼：「裙子有點短吧。」

    南意看著能遮住小腿的長裙，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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