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王寡女 坑深147米夜探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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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昏暗,雨霧茫茫。
林中怪異的安靜下來,只聽得微風撩樹的聲音。
薛昉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人,這小子機靈,重重咳嗽一聲,抬頭望向陡坡,揉了揉眼睛,大聲問道:「我這眼睛……怎麼突地看不清東西了?你等可是?」
這些侍衛也都是人兒精。看見蕭使君衣衫半褪被的狼狽一幕,他們都覺得心慌,生怕被主子秋後算賬。於是,從擊西、走南、闖北到其餘的禁軍,一個個都開了竅,不去看半裸的蕭乾和瞠目結舌的墨九,跟著薛昉在原地打個圈兒的轉,不停揉著眼睛瞎嚷嚷。
「正是,正是,我這眼睛,也看不見了。」
「……好像是,是霧大太了?」
「天啦!這是怎麼回事?我的眼睛是怎麼啦?啊,我的眼睛,你快點回來……快點回來……擊西需要你啊!」
人群之間,擊西叫喚的聲音尤其詭異。
墨九看著這群人,嘴角抽搐一瞬,盯著蕭乾包公一樣的黑臉,不懷好意地齜了齜牙,趕緊手忙腳亂地為他穿衣,還熱情地安撫了一句。
「六郎不怕,沒事了……再說,九爺會對你負責的嘛。」
蕭乾剛緩過來的面孔,再一次蒙上了陰霾。
捏一把墨九的鼻頭,他低斥,「……回頭再治你。」
墨九不答,只嗤嗤的笑。蕭乾哼一聲,撥開她並不利索的手,自己把衣裳穿回去,待整理妥當,方才清清嗓子,一本正經地道:「你們怎麼下來的?」
這些侍衛,一個個衣裳整潔,當然不會像他們一樣,是從坡頂滾下來的。那麼,肯定就是有上去的法子了。
「噫!」薛昉大聲應道:「我好像聽見蕭使君的聲音?你們聽見沒有?」
蕭乾:「……」
墨九:「……」
眾侍衛七嘴八舌,「正是使君。噫,我的眼睛好使了!」
「快看!」擊西誇張地原地跳起,一臉感動地嘆息,「天啦!主上在那裡,真的是主上也。哈哈哈,擊西的眼睛又回來了……」
蕭乾:「……」
墨九:「……」
這群傢伙沒有半點表演的天賦,一個個誇張又生澀,可還是給蕭乾與墨九留了面子,要不然,那一幕也確實太尷尬,他們自己恐怕也得好幾日睡不著覺。
當然,眾侍衛並不知他二人在做什麼,只是私心有些感慨。
他們家主子怎會混到了如今的地步?
被九爺扒光了衣衫,還任由九爺在他身上恣意「凌辱」,明明受了委屈,他不僅不斥責她,樣子倒很享受……這還是他們認識的蕭使君嗎?
不過這些話憋在心裡,無人敢問。
只時不時有人拿眼風偷偷在蕭乾臉上掃。
「主上,您沒事吧?」走南的聲音里,也有質疑。
蕭乾只當沒有聽見他話里的含義,淡淡道:「沒事,你們怎麼下來的?」
看擊西一雙眼珠子骨碌碌轉,不停往蕭乾與墨九身上瞅,那一臉「是非精」的樣子,闖北生怕他闖禍又要被笞臀,一把抓住他,接過話來,「回稟主上,先前看九爺扯過那些蔓藤,很是堅韌,我們采了一些蔓藤,編成粗繩,從坡上滑下來的。」
蕭乾點點頭,看一眼這一眾侍衛,並沒有提及他與墨九在坡底發現的山洞,而是返身背起墨九,便與眾人一道再次利用垂落的蔓藤爬上了坡底。
看見蕭乾背著墨九冒出坡頂,旺財便飛撲了過去,跟著他二人繞前繞後,嘴裡「嗷嗷」不止,看樣子很是高興。
墨九見到旺財兄,也笑眯眯拿腳觸了觸它的狗頭,旺財嚇了一跳,腳爪子一滑,差點兒滾下坡去,嚇得「嗷嗷」叫過不停。
見它又吐舌頭又搖尾,墨九突地便想起把她推下去的人。
扭過頭,她問薛昉:「薛小郎,抓到推我的人了嗎?」
「抓到了。」薛昉應了,瞥一眼蕭乾的臉,言詞閃爍,「可那個人嘴裡含有毒囊,不待屬下等拷問,便咬破毒囊,自盡身亡了。」
毒囊?墨九撇了撇嘴。
這什麼鬼時代,難道遍地都是用毒高手?
到底是誰一心想要她的命?
人在暗,她在明,墨九想想這事,心裡有點敲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