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滴滴外室跑路後,太子他發瘋了 47.第47章 雄競(上)
第47章 雄競(上)
女人的第六感向來準確,就像此時,冬寒從李妙儀和宋硯行的一個眼神中便驚覺不妙。
冬寒認識宋硯行已然五載。
當時她還是上京城裡的一個乞丐,被沈乘風所救。
當日救她時,宋硯行便跟沈乘風同行。
自此之後,宋硯行便被她記到了心裡,再也忘不掉。
對冬寒來說,沈乘風是恩人,但宋硯行是光,出現在她黑暗世界裡的一道光,一道與出現在人堆里,她就能一眼瞧見的光。
人有時就是這樣,心動只單單在一瞬間而已,而那一瞬間之後,冬寒便再也不是冬寒了。
可冬寒從不曾見過宋硯行對哪位女子露出這樣的神情。
那種目光中帶著淡淡落寞的眼神。
宋硯行這人看向別人的時候,就算是眼神看向那人,也是空落落的,就像是看在眼裡了,但是沒有瞧到心裡去。
但冬寒覺得李妙儀是不一樣的,宋硯行瞧她瞧到心裡去了。
冬寒眼睛微微眯起,望向李妙儀的眼神帶著不善。
李妙儀自小在李府養成了看人臉色的習慣,察覺到冬寒的眼神後,李妙儀轉頭和冬寒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接觸,霎時間,火光四射。
李妙儀微微勾起唇角。
笨女人難為女人,聰明女人拿捏男人。
她不會把冬寒當成對手,現在不會,以後亦然不會。
思及此,李妙儀看向冬寒的眼神也友善了不少。
沈乘風望著謝鳴滄,笑道,「你我二人倒是已經有兩年未見了。」
謝鳴滄勾唇笑道,「是啊,沈大哥。」
沈乘風長嘆一口氣到,「你瞧瞧你,如今不過十八,便封了將,得陛下器重,再瞧瞧我那不爭氣的弟弟,你與他二人一同長大,你如今已然有所作為了,我那弟弟,還是這上京城裡,人人喊打的紈絝一個。」
謝鳴滄失笑,道,「乘林那也是真性情,我倒是羨慕他羨慕的緊。」
謝鳴滄的話音剛落,宋硯行不知想到了什麼,眸光陡然變得深邃。
沈乘風也僵了一下。
李妙儀連忙開口道,「我亦許久未見乘林了。」說罷李妙儀捂嘴,笑道,「上次見乘林還是一年前在戲園子裡。」
說起這,沈乘風恨鐵不成鋼,道,「那小子開始是愛聽戲,如今改成愛唱戲了,非要去跟那憐人學戲。」頓了頓,沈乘風繼續道,「我爹得知此事後,便禁了乘林的足,如今他已有半年未出門了。」
李妙儀失笑,道,「我倒覺得無所謂,人活這一遭,便是為了自己個喜歡的東西而活,既然乘林喜歡,那便讓他學罷,左不過是學戲,又不是什麼燒殺搶掠的勾當。」
此言一出,可謂是驚世駭俗。
在東陵,憐人的地位是最低下的,富貴人家中總會養些戲子,甚至不如丫鬟,不過是主人眼中的物件,玩意兒罷了。
宋硯行,冬寒,都轉頭看向李妙儀。
謝鳴滄倒還是那副寵辱不驚的模樣,他同李妙儀一樣,其實不是個重規矩的人,他不會瞧不起任何人,憐人又如何,他們靠自己的雙手吃飯,總好過那隻想不勞而獲,燒殺搶掠的蠻人。
李妙儀這話,在宋硯行的心裡激起了不小的波瀾,此時他的心底就像是那遇見了風暴的海浪,久久不能平靜。
原來,人是可以為了自己喜歡的東西而活。
這些,都是宋硯行曾經從未想過的,也許他曾經想過,可是,在他肩上,是整個東陵,是整個東陵的百姓。
在他還是個奶娃娃時便被封為了太子,其實他本就沒有選擇的權利。
冬寒望向李妙儀道,「可憐人本就是沒有辦法才會成為憐人,他們都沒有選擇的權利。」冬寒暗自神傷,繼續道,「若有的選,誰願意成為憐人。」
冬寒在說憐人,亦是在說她自己。
李妙儀沉默良久,是了,若有的選,誰願意成為憐人,誰願意成為富貴人家手裡把玩的一個物件。
就像李妙儀,她想念書,她想做些有意義的事,可她什麼都做不了,只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