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寵記 第92章_頁3
更新:11-22 06:33 作者:九月輕歌 分類:玄幻小說
道,「廉王的心腹得了吩咐,盡力幫襯我。每次我與兩位大人見面,他也隨行,每次都會帶去很多公文卷宗、信件、賬冊,要仔細解釋由來,耗時很久。而我也正需要這樣的情形,才能讓宋雅柔放心,認為我真的按照她的意思去行事了——我是真的害怕,她將我的事情抖落出來。而另一方面,也怕高夫人聞訊之後生氣,我真不想再作孽了,今日才斗膽到了俞府,找夫人細說由來。」
「嗯,我明白了。」姜洛揚承諾道,「這些事我會轉告高夫人,並且與她守口如瓶。餘下的事,你自己掌握分寸,該做的戲,我們會幫你做足,但是你也不要肆意為之,讓高夫人心裡不痛快。」
「是,妾身明白。」宋雅杭低聲道,「今日的事,妾身能不能說是夫人聽說了一些閒話,喚我來詢問幾句的?」
「自然可以。」姜洛揚笑著點頭,「說了半晌的話,我就不留你了。往後把心境放開,好好兒過日子。」
宋雅杭連聲道謝,告辭離開。
連翹與芙蓉送她出門,往回走時,連翹連連搖頭嘆息,「宋雅柔這個人……著實的喪心病狂,洪兆南就有那麼好?」
芙蓉卻是扯扯嘴角,「人家說不定還以為自己特別了不起呢——為了個男人,連親妹妹都豁出去了,尋常人誰做得到?」
「這倒是。」
翌日,沈雲蕎聽連翹原原本本地把事情說了一遍,亦是嘖嘖稱奇,「章蘭婷比起宋雅柔來,都差了一大截。這個賤人,遲早會遭報應的。」
連翹又道:「我家夫人問過三爺了,宋雅杭所說的這些屬實。」
「我清楚了。」沈雲蕎笑了笑,「來日會幫著宋雅杭唱好這種戲。」隨後思忖片刻,笑意更濃,「宋雅杭這個人,倒是很有些眼力。」
不是看準了姜洛揚與她會為著夫君扳倒洪家的事守口如瓶,是絕不肯將這種事告訴她們的。暗地裡非議她們兩個的人,很多很多,而且宋雅杭就處在整日非議她們的環境之中,並沒相信,當然不是不相見的前提下就認可了她們的人品,而是相信俞仲堯和高進的眼光。
這些是非,能在當時轉移一下姜洛揚的心緒,牙疼無形中得到緩解,但事過之後,該疼還是疼。臉頰總是腫起來就想法子消腫,如此反覆。
這一晚,她又在銳痛中醒來,蹙眉不已。
俞仲堯即刻便察覺了,起身給她取過溫著的鹽水,照顧著她漱口。
重新歇下,將她擁到懷裡,手不斷地撫著她的背,「明日再換個太醫來瞧瞧。」
姜洛揚失笑,這陣子,他把太醫院的人都快遛到了。「在用藥粉揩牙了,只是一時間不怎麼見效。不需忍多久了,總有長成形的時候。」她環著他身形,「繼續睡。」
「嗯。」他輕輕拍打著她的背,哄小孩子一樣,讓她慢慢放鬆,睡意襲來。
恍惚間,她知道他一直在這樣安撫著自己。
她不適,他比她更不好過更耗心力。都明白的。要不是這樣,早就忍不住跟他抱怨訴苦了。
那樣的一段苦不堪言的日子,終究是忍過去了。智齒總算逐漸成型,揩牙的藥粉也便得以發揮效用,疼痛逐日變成時不時的酸痛,直至不再作痛。
她和俞仲堯都為此長舒了一口氣。
俞仲堯到這時才問她:「為何一直都沒知會母親?」
姜洛揚微笑,「這種事有什麼好說的?娘親沒能陪著我一起經歷的事情太多了,比如小時候換牙,那時我怕得不行,以為牙齒掉了就不會再長出來。有牙豁的時候,特別尷尬。是奶娘和雲蕎不斷解釋不斷開解,我才放鬆下來的。比如……」比如月信第一次到來的時候,她險些被嚇哭,是雲蕎和丫鬟告訴她,這是正常的,「反正好多事呢,這次只是時間長一些,日子難捱一些,並不害怕難堪,知道只要忍一忍就行,就不想跟娘親說起。她心疼難受,我會不知所措。」
俞仲堯疼惜地看著她,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繼續道:「我只想母女相見時都高高興興的。這些我也說不清楚是因何而起。也知道,這樣不算好事。往後我們全程陪著孩子長大,不讓孩子像我一樣就行了。別的不需計較,計較也無益處。」
他頷首,予以理解的笑容,「這樣想也對,我們不能太貪心。」
過了頭三個月,脈象安穩,姜洛揚真正的放鬆下來。
姜氏的生辰在三月初,正是春意盎然的好時候。姜洛揚和沈雲蕎都想好好兒為她慶祝一番,百般說服之後,各自派了府里的管事前去什剎海籌備諸事。
姜氏自然是不想的,但是兩個孩子都興致勃勃的,也就依了她們。
到了生辰那日,諸多望門貴婦前去賀壽。大多數是收到了帖子,一小部分是不請自來。
慶生辰一如別的喜事,不好將不請自來的人攔在門外,一如洪夫人、宋二夫人這種人,屆時都到了姜府。
——這些俞仲堯和姜洛揚事先便料到了,分別吩咐下去,以免節外生枝。他在當日要如常上朝,要到回府的時候才能前去拜壽。姜洛揚則是早早地去了姜府,和沈雲蕎一起看看各處,問問管事。
過了巳時,宋雅柔和宋雅杭一起到了姜府。
沈雲蕎聽得丫鬟通稟,無奈一笑,「宋雅柔這種人渣,老天怎麼還不收了她。」
姜洛揚則是道:「我們可是說好了,你不能跟她動氣,要是覺著氣不過,那我還是送你回家算了。」
沈雲蕎就咯咯地笑,「怎麼會呢。她就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我至於跟這樣一個貨色動氣?我可不相信,三爺、高進、蕭衍他們能有耐心看著她們四處膈應人。」
「知道就好。」姜洛揚這才放下心來,回應之前的話,「我隱約問過白管事兩次,他也說了,最遲春末,洪家就完了——廉王知道皇上和三爺無意對他下狠手,大抵是因此,洪家的事他沒少出力。只是廉王這次行事很是圓滑,對洪家那邊是一再敷衍著,不然洪家早就慌了,哪裡還敢招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