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崢心情很複雜。

    其實那些娛樂會所和酒店的視頻監控他也不是不想查，不過警方辦案並非人們想的那麼簡單。

    z市很大，是除去京都外最大的城市，又因為靠港的緣故，繁華程度其實更比京都。

    這座城市中的娛樂會所和酒店那都是用千來計算的，要調取那麼多的監控，不說手續複雜，就是人力也根本做不到。

    所以他只能讓人挨著趙婉經常活動的片區去查，可這才兩天時間，根本就查不了多少。

    就是一個酒店看下來，速度快的也得要大半天。

    就這一點，秦崢不得不服氣，同時心底也更痒痒了。

    媽的，玄影里的人難道都是非人類？他真是越來越好奇了。

    慕糖這會兒心情也很複雜，要不是秦崢突然來了，她和祁然也不知道會說成什麼樣？

    剛才祁然想說的是什麼，是要拒絕她嗎？

    如果真的被拒絕了，是不是以後連妹妹都沒得做？

    祁然是真的不喜歡她啊……

    心臟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抓揉著，悶痛得讓她發慌。眼前模糊一片，盯著已經黑了屏幕的手機，盯得眼眶又酸又痛，偏偏又必須忍住不讓眼淚落下來。

    她的耳朵還是不由自主的去捕捉祁然的聲音，低沉的嗓音冷冽，像雪風朝她耳朵里刮。

    他依然很沉穩，她的表白似乎沒有激起他半分波瀾。

    慕糖想笑，嘲笑自己。

    果然啊，表白什麼的，有時候不會更好，反而會讓兩個人的關係變得難堪又尷尬。

    如果她沒有衝動，她至少還是他最疼愛的妹妹。

    現在呢，他會怎麼想她？

    會不會覺得她很噁心，竟然對自己的哥哥生出那樣齷蹉的心思來，以後就算她不避開他，他是不是也不會再想要靠近她了。

    只要一想到他對自己就好像對韓悠悠那麼冷漠無情，她就覺得難以忍受。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聽得到祁然的聲音，卻完全聽不清他說的是什麼，那些內容一個字都進不了她的腦子。

    就連祁然將她現在的那點小小超能力告訴秦崢她也沒聽到。

    而秦崢聽完之後卻是驚訝的瞪大了眼，他顯然是不相信的，甚至有些好笑，「你他媽在跟我講笑話？」

    祁然眸無波瀾的和他對視，沒有回答。

    一個面無表情，一個目瞪口呆。

    對視了好一會兒，秦崢終於服輸，揉著腦袋皺眉嘆氣，「這麼荒唐的理由你也信？你就這麼信她？」

    就算他寵妹妹，也不用寵成這樣吧？

    三歲小孩子都知道慕糖說的話不可信，她以為演電影呢，眼睛開了特效還能穿梭時空看到過去？

    祁然銳利的眸子微狹，目光不經意般從低著腦袋的慕糖身上掠過，眼底漆黑，如同沒有星月的夜。

    沉默良久，他涼聲道：「這並不荒唐。」

    他垂了垂眼眸，聲線也低了好幾個度，低得幾乎只有秦崢能夠聽清。

    「秦崢，這個世界上有許多我們從沒見過，卻又真實存在的東西。否則你以為，玄影為什麼會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