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過去了很久，可慕糖是不可能會記錯的，當時的確是趙婉約她過去的。

    靈光一閃，她忽然想到，「對了，這件事我一個同學也是知道的。她叫蘇慧，我當時有告訴過她。」

    秦崢看著她，「關於消息的事我們會繼續查。不過你說的那位同學，我們有同事已經去詢問過，她告訴警方並不知道你那天中午去做了些什麼。」

    慕糖一怔，下意識便想到蘇慧給她發的那幾條消息。

    所以，她這是真的已經認定了人是她殺的，怕惹禍上身？

    慕糖覺得心有些涼，她咬了咬唇，「可我沒有殺趙婉的動機，我根本就不喜歡秦浩，我為什麼要殺趙婉？什麼情殺，根本就不成立。」

    「那你為什麼要對他表白？」

    「我只是想要氣一氣我哥……」

    她舔了下唇，手指絞在一起，有些難為情，「因為我哥怕我早戀，我就想著，既然他那麼不喜歡，我就偏要做給他看……其實我也沒想過真的要和秦浩在一起，就算表白成功，我也不可能和他戀愛。我找他，只是因為他是我們學校大部分女生都暗戀的對象，長得很帥……」

    慕糖垂著腦袋，聲音越來越低。

    慕糖覺得很無奈，誰能想到她一時衝動給自己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

    而她不好說的是，她去跟秦浩表白，除了氣一氣祈然，其實也是想要看看他知道自己喜歡上別的男生後到底會有什麼反應。

    現在想來，自己那時候的確是太幼稚太衝動了。

    秦崢挑了下眉，這兩年祈然和慕糖之間的情況他也了解一些，就連他也覺得這丫頭估計是到了叛逆期，所以她會為了氣祈然做出這樣的事倒也不稀奇。

    可慕糖說的這些，都是她自己的主觀想法，並沒有確切證據。

    何況，就算沒有動機，她和趙婉在拉扯過程中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導致她失手將趙婉殺死呢？

    秦崢看了周齊一眼，周齊示意，拿過一旁的文件，抽出另一張照片推到慕糖面前。

    慕糖的目光落在照片上，瞳孔微微一縮。

    這張照片也是趙婉，卻是趙婉的屍體。

    屍體是保持的坐姿，緊緊蜷成一團靠在牆角。

    血將她身上的白襯衫染紅，她的身下也是一大灘血跡，血跡已經乾涸，呈黑紅色。

    「根據法醫判定，趙婉是被利器插入心臟失血過多導致死亡。除此之外，身上並沒有其他明顯傷痕。」

    「死亡時間已經大致確定，就是在26號中午十二點到兩點之間，死後被人藏在巷尾角落。那地方長年堆放著磚塊無人清理。因為現在不算太熱，屍體腐化較慢，直到19號，也就是昨天清潔工聞到異味才發現。」

    秦崢的聲音緩緩的，沒有起伏，慕糖的心跳卻很快。

    她幾乎瞬間就從秦崢的話里抓住了疑點，「所以你們覺得，我能輕易就將一個和我同齡的女生殺了，再把她藏到牆角，把她弄成這樣……蜷在一起的姿勢，身上卻不沾血跡嗎？」

    周齊詫異的看向她，秦崢眉梢微挑，卻沒說話只等她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