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良醫 第五十二章 昔年沉事舊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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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輕心的話,讓翎鈞覺得很有道理。筆下樂 m.bixiale.com
她一個出身商賈家族的女子,可能,非常會經營商鋪生意,但,躋身於官宦世家的勾心鬥角,跟那些吃人都能不吐骨頭的「名門閨秀」們相爭,恐怕,是要連她們的一根小手指,都執拗不過的。
她很有自知之明,確切的說,是很能擺正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在哪裡,才是最安全,最合適。
雖然,老話有講,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林,但在帝都那種完全沒有可以藏身之處的地方,什麼隱,都是無稽之談。
現在,她還是哱承恩不曾和離的正妻,儘管之前時候,哱承恩已經想要將她當成是個死人埋了,給柳家和沈家一個交代,但收到了柳輕心信的沈家老爺子偏就執拗,不惜跟哱家撕破臉皮,硬生生在「下葬」之前,帶了一群家丁小廝趕到,砸了空空如也的棺材,拆了棺材板子,把哱承恩打了個鼻青臉腫,半月不能下床。
在他父親的慫恿下,這事兒,如今已經傳遍大明朝的大小城池,連寧夏那邊,也因為哱承恩坐了著等丟人現眼的事,而宣布將他逐出家門,揚言,哱承恩一日找不回柳輕心這兒媳,便一日不准他回返。
但也正因為這樣,柳輕心跟哱承恩的夫妻關係,至今還在存續,哱承恩也在滿天下里的尋找柳輕心和他們的兒子……
換句話說,即便現在柳輕心出現於大庭廣眾之下,提出跟哱承恩和離,他也是一準兒不會答應的。
帝都,有各種各樣,隸屬於不同家族、勢力的探子。
一旦柳輕心出現在帝都,不管是以什麼樣的身份,不出三日,定就會有哱家人,找上家門。
「好罷,你就先跟小寶一起,委屈些,住在這裡,待將來,我在帝都立住了根基,能幫你從哱承恩的手裡名正言順的解脫出來,再接你們過去。」
翎鈞自顧自的點了點頭,少頃,又抬眼看向了柳輕心,輕嘆一聲,「我會經常給你寫信,你把信看完,丟到炭盆里燒掉之後,再用同樣的方式,給我回信過來,有什麼想要的,小寶用的著的,只管跟我說,我在帝都那邊買了,就是可信的人給你送來……記住,凡是我送來給你的東西,一準兒會在包裹那東西的布匹右下角,最不顯眼的位置,加上一個蠟印,蠟印上的紋樣,就跟我之前給你畫的那個,讓你給小寶打到鎖子上的印記相同……」
「著急說這麼遠的事情幹嘛?現如今,當務之急,是你先把自己的身子養好,待能下的了床了,讓我瞧瞧,留沒留下什麼不好的暗傷,若是有,可還得調理一陣子呢!」
在柳輕心想來,翎鈞這是在關心她這個恩人,想要尋機報恩的表現,通過努力,讓她不再受哱家,哱承恩的糾纏,但她卻不是個施恩求報人,她不想給翎鈞製造不必要的麻煩,「小寶還小,朝廷那邊……該是也不會再忍寧夏太久了,我想,等再過幾年,朝廷再積攢些實力,屯起了兵糧,也就差不多要對寧夏動手了……等哱承恩死了,我也就自由了,也就不用再跟小寶兩個,東躲西藏了……」
「朝廷若是討伐寧夏,哱家,一準兒會是滿門抄斬,你如不能此之前,跟哱承恩和離,誅連九族之時,你和小寶,定也難逃牽連。」
聽柳輕心竟是把事情想的如此簡單,翎鈞不禁搖頭苦笑,「你這女人,說聰明也聰明,可笨起來……也是讓人頭疼的很!你何時見過,朝廷要把那個家族毀亡的時候,還讓那個家族留下活人,給自己無窮後患?斬草除根,斬草除根,若不除根,待明年,就又是只繁葉茂,與未斬草何異?」
「這麼說,不管哱家亡是不亡,我跟小寶,以後都只有隱姓埋名,不現於大庭廣眾之下,才是安全的了?」
柳輕心並不是個喜歡熱鬧的人,在她想來,在這與世無爭的小鎮裡安度餘生,也不是什麼壞事,但……她是這樣,卻不能保證兒子小寶也能這樣,如果,等小寶長大了,想要出去闖蕩,偏巧又跟哱承恩長的有幾分相像,被人認了出來,可如何是好?
生為女子,有孩子之前和有孩子之後,性子,反應,做事時會有的打算,都是會有所不同的,給人當了娘親的,通常,會更多的為孩子考慮,而非給自己思量。
「不會。」
未及柳輕心發愁擰眉,翎鈞的一句話,便讓她僵在了原地,「你只消記住,跟任何人說起,甚至包括你家中外公、爹娘、姐妹兄弟,都要堅持住,小寶是你跟我生的孩子,哱承恩遠去寧夏巡視的時候,咱倆日久生情了,犯下的錯誤……明白麼?」
「這……不好罷?」
翎鈞的說法,讓柳輕心很是感動,但感動是一回事,想到自己這麼說,會拖累了他,毀壞了他的名聲兒,她便是張不開這口了。
她是救了他性命不假,可,就算她是救了他的性命,也不能讓他拿自己的名聲兒,來給她禍害啊!
古人不是都極重聲譽,跟人打仗輸了被俘,都要大喊什麼「士可殺,不可辱」的麼?
她這樣壞他的名聲,跟再殺他一次,有何不同!
「沒什麼不好!你就只管聽我的!」
見柳輕心為自己考慮,勝過了關心小寶的前程,翎鈞頓時便心情更愉悅了起來,沒受傷的那隻手一拍胸脯,就想跟她打包票,卻不想,一個不當心,拍到了自己的傷口上,頓時就疼得弓起了腰,淚珠子都本能的在眼眶裡打起了轉來!
「你,你這人,是傻的麼!往自己傷口上拍!」
眼睜睜的看著這件事情發生,想要阻止,卻晚了一步的柳輕心,看著翎鈞疼得在軟榻上彎成了蝦米,就差滿床打滾兒了,頓時便擰緊了眉頭,忙不迭的動手,把他按成平躺,扯開他的衣裳,幫他檢查起傷口來,「受了傷,不疼一疼,就渾身不自在,覺得自己不像個病人了是不?!」
翎鈞胸口上的傷,是刀劍橫劈造成,不算很深,卻因靠近心肺,而不乏危險。
小心翼翼的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