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車裡該檢查的，她幾乎都查了，但是，不管她多細心，她也明白，不比專家望過的幾眼，細緻慎密。

    問過，就見陸衍望向駕駛座旁的位置，朝她提醒，「再去看看。」

    難得這次，沒有嘲諷她，唐小念點頭，就趕緊去看，發現那裡，正是司機和那位肇事者，發生糾紛，爭搶，打鬥時，留下最多痕跡的位置！

    左看，右看，環視了好幾遍，還是沒發現異常，回頭，報告說，「能看出來，他們……期間，都拿了前排能當做武器的東西，進行了攻擊……也能確定，肇事者，監控里顯示一米七多左右的身高，和司機的距離，確實不能完全抓握方向盤，這幾點，都能肯定，我不知道……」

    該往哪方面，進行思維發散！

    「看過監控？」專家問，「長相呢？」

    知道他是問肇事者。

    唐小念就忙回，「看了，不過，只是一閃，根據影身判斷，那個男人，偏瘦，衣著很髒，大約一米七三到一米七五左右，臉上，戴著鴨舌帽和口罩，外套很大，走路的時候，有些拖沓，精神不佳，但不是瘸！車上的乘客也沒看清他的樣子，據說，很早，就上了車，一個人坐在最後一排睡覺，一開始不惹人注意，只覺得他髒，身上有異味，才沒人靠近他，願意跟他坐在一起，中間進橋，才突然發了瘋一樣，衝到前面，引起了混亂，但看不見臉面……」

    她陳述著，便聽專家打斷，很肯定言，「眼疾。」

    唐小念頓。

    「他有眼疾，在左眼。」專家平靜，卻肯定，提示，「看看打鬥痕跡的位置。」

    唐小念當下去看，立即發現————

    那打鬥的痕跡，司機和肇事者所攻擊過的位置，都留了砸落的痕跡，一個明顯是司機的，一個明顯，是來自護欄外……搶方向盤的！

    但那個搶方向盤的，都有一個角度的偏離，有視覺死角，不是半盲，左眼，也有毛病，而且，很明顯……

    「左手……」

    她低喃，「攻擊人，用的全是左手……」

    唐小念言，專家終於不再出聲，以頷首，代表了答案。

    唐小念得到肯定，就立即拿手機，不敢耽擱，把這些信息，也都發了三隊，告訴他們——

    重點查此次乘車範圍，左眼有疾，還用左手的人！

    這最起碼，可以縮小他們一大半的搜索範圍！

    正發著，卻聽陸衍在旁，低語輕抬，「還有一點呢？」

    「還有？」

    唐小念抬眸，按了發送，卻未接，只是仔細思考——

    環視四周，看車身位置，去找，怕有什麼，她還在忽略的車禍細節。

    「提示。」

    他卻大方，這一次，主動提醒。

    但是，只說了提示，這兩個字，他就不再言了。

    唐小念等了一等，疑惑就問，「什麼提示？」

    您倒是說啊……

    陸衍卻微嘆，搖頭慢問，「都給了你一次了，還要？」

    表達如意：如此索求無度？

    唐小念：「……」

    你……把談案件談的那麼銀盪幹什麼？

    什麼叫……給了一次，給她什麼了……她怎麼沒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