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門 第四百六十八章 事與願違 一
雖然范安陽覺得,要寫信向杜雲尋告狀並撒嬌這事很彆扭,但回心一想,似乎有點道理啊!人家都明槍執火的擺明要搶她丈夫了,不管他們圓房了沒有,他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成的親,她是杜家明媒正娶,八人大轎迎進『門』的媳『婦』,想利用輿論『逼』她讓夫?
孰可忍,孰不可忍啊!必要讓杜雲尋知道,因為他,她受了多少壓力,多少委屈才行,不然杜雲尋可能真要像賀璋家的她們所說的,以為自己不在乎他,所以他便轉向豁出去不要臉面,只為了與他長相廝守的楚明心去,她不就虧大了!
這個丈夫顏正人好,他們又有共同的興趣、話題,處得來,她前世沒有父母疼愛,她知道他心裡的苦,他亦知她被母親遺忘的痛,他們就像兩隻受了傷的小動物,向對方尋求溫暖的擁抱。
成親這幾個月來,夜裡有他的擁抱,她不再半夜驚醒,以為自己還在西山的野林里,他也不再午夜夢回時,重溫那溺水的恐慌。
真要她放掉杜雲尋,另找個合意的男人,先不說婆家長輩、男人合不合得來,這個年代可不比她來的那個時代,處不來就一拍兩散,想離,杜、范兩家長輩們會同意?別傻了,他們要是會同意,太后那時要賜婚,就不會皇帝給攔了。
既然換男人的機會渺茫,還不如就的牢牢的抓緊他吧!
有了這個認知,寫起告狀兼撒嬌的信來,范安陽就揮灑自如了。
當下便運筆如飛,范安柏兄弟上『門』時,她已經寫好了信,正準備『交』代人寄出去。
看到兄弟們來了,范安陽好驚訝。「你們怎麼來啦?大哥也就算了,你這成天不是被學兄就是被先生拉去討論畫技的傢伙,竟然有空上『門』來!」
范安岳氣笑了!「你啊你。真是『女』生外向,虧我們兄弟兩今兒把事兒都擱下,特地跑來看你。」
「什麼啊!」被范安岳戳了記額頭,氣得范安陽蹦蹦跳,「你夠了喔!不許再戳我了。」
范安柏看著弟妹如常在眼前打鬧了一番,才笑著開口制止。對范安陽提起外頭的傳聞來。
「我都知道了!早上阿苑跑來跟我說了。」范安陽道。
范安柏點頭。知道王家表妹跟范安陽『交』好,會來關切再正常不過了。「你放心,他們是不會得逞的。」
聽大哥這麼說。范安陽可以肯定,現在外頭最為大眾所接受的那則傳言,一定是出自范安柏之手。
「皇上也得知此事了,明日就有御史會彈劾魯王治家不嚴,縱『女』一再出格。」
如果今兒鬧這種風流韻事的,是魯王府的男丁,興許還不會太受注目。然而前有秀寧後有楚明心,由此可見魯王家的家教了!
御史台不彈劾,皇帝都要治他們一個失職的罪名啦!
平常百官們家裡屁點大的事,這些御史就抓著『雞』『毛』當令箭,拚命追著打,頗有不把被彈劾的官員剝層皮下來。誓不罷休的味道。然而遇上魯王家的事,便一直沒有人彈劾。就是楊延喜逃婚,富陽侯都被彈劾了,懷王讓側妃管家也被彈劾,何以魯王一家,獨獨能逃過言官們的攻詰呢?
其中隱含的涵意,可就令人玩味了!御史台再不動作,只怕就換他們被皇帝削了!
當然,范安柏是不會承認,他在裡頭起了什麼樣的作用。
知道範安陽寫了封信要給杜雲尋,他忽然有些感慨,真正的感到吾家有妹初長成,這心上擺著的,已經不是父母、兄弟,而是丈夫了!看著范安陽的小臉,他感慨的輕拍了她的頭,幾日不見,妹妹長高了!頭上梳著的也不是未婚小姑娘常梳的雙丫或分肖髻了!
雖是一家血脈兄妹,但畢竟范安陽已是外嫁『女』,丈夫不在,就是親兄弟也不好留在她屋裡用飯,杜相那邊使了人,請表外甥們去他那裡用飯。
范安柏拿了信,『交』代小廝立刻送出去,並對范安陽道:「若還有什麼東西要捎帶給他,直管打發人跟我說一聲便是。」
「知道了!」范安陽不止『交』給他要給杜雲尋的信,還有要給嚴池和杜雲尋的秋裝。「這是新趕出來的,他們現在北上,也不知道幾時才能回來。」
范安柏笑了笑沒說話,皇帝不信任西北大營『交』上來的輿圖,要另派人去重繪,其實兵部也派了專『門』繪製輿圖的高手同行,到了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