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枝為上 第一百零五章 狗急跳牆
阮玉蘭知道了禮佛的事兒之後,幾乎一瞬間就慌了。
她不知蘇老夫人只是想要給她一個警告,還只當是真的觸怒了蘇老夫人,還真當是自己這個蘇家太太的地位徹底坐不穩了。
阮玉蘭這一瞬間想了許多。
最後,阮玉蘭就這麼下定了一個決心。
「就在這幾日找個機會——」阮玉蘭咬牙說著,一句話沒說完,卻已經是心虛的出了冷汗。
徐阮氏看一眼阮玉蘭,有些遲疑:「這事兒……可要想清楚了。」
阮玉蘭咬牙切齒:「她越發能耐了,若是不早點解決了,日後指不定鬧出什麼么蛾子呢。」
阮玉蘭是真的對蘇酒卿恨之入骨了。
徐阮氏垂眸,有點兒遲疑不確定是不是真要這麼做。
「現在博雅也都被她哄了過去了。」阮玉蘭只用這麼一句話,頓時就讓徐阮氏徹底的下定了決心。
來京都也有些日子了,徐阮氏已算是徹底看明白了,徐真珠的婚事,還真的不好辦。
回去倒是好說,大把的人來求娶,可是在京都里,就分明是無人問津了。
徐阮氏是不甘心的。
所以遲疑一下之後,徐阮氏到底是默許了這件事情。
二人也算是一拍即合。
晚上回去最後,徐阮氏將這件事情大概和徐真珠提了提,不過具體打算怎麼做,她是沒說,畢竟也是太過腌臢,哪裡適合一個沒出閣的姑娘聽?
徐真珠也不傻,聽了那些,自然也是產生了許多不好的聯想。
最後,徐真珠就皺眉對著徐阮氏說:「母親這又是做什麼呢?損失些銀子也就罷了,若做這樣的事情,一旦被發現,那就不是銀子的事兒了。」
「怎麼會被發現——」徐阮氏只覺得不可能。
「凡事總有個萬一——」徐真珠緊緊皺著眉頭:「姨媽到底有多不靠譜,想來母親也是看出來了。她是必然靠不上的。」
「更甚至,若是需要金蟬脫殼的時候,她是會毫不猶豫將咱們推出去的。」徐真珠輕聲將這個事兒點明,頗有些怨言道:「而且,蘇家又不是真的多好的人家,咱們又何必如此巴上去?」
徐阮氏聽著徐真珠這個話,倒是真的驚了一驚。
最後,徐阮氏輕嘆了聲:「蘇家是不算特別好的。可是咱們總不能好高騖遠吧。而且那孩子的心性也是不錯的,若是真能成了——」
至少不必擔心徐真珠吃苦受罪,或是被欺負。
徐真珠微微低下頭去,語氣竟是有幾分怨懟:「若成了又如何呢?他那樣的性子,只怕蘇家比現在還不如。」
徐真珠這樣的話里,透出了一點點的情緒和想法來。
徐阮氏聽著這些話,終於是明白了幾分是徐真珠的心思。
徐真珠這是根本就看不上蘇博雅的。
徐阮氏徹底的糊塗了,對於之前信誓旦旦的事兒……也是有了一個不確定。
徐真珠神色複雜再勸了一句:「這件事情,母親還是想清楚吧。別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事情鬧得家裡不太平。」
徐真珠心裡很明白,與其說是徐阮氏為了她好,倒不如說是徐阮氏這是為了給徐有鈺找個靠山。
蘇家雖然不是什麼極好的,卻也真的是徐家能攀上的最好的。
若真圖人品能力,那些商戶人家,難道就沒有青年才俊了?
卻偏偏看中了官宦之家的蘇家。
這其中的貓膩和關係……
徐真珠是真覺得想多了心裡都膈應得厲害。
「可若不做,你姨媽那兒怎麼說?」徐阮氏最擔心的是這個。
徐真珠低頭垂眸:「我早就跟母親說了,不行咱們搬出去單過。那麼些銀子拿去打點,也都足夠了。」
說完這話,徐真珠也懶怠再說,索性一轉身就出去了。
徐阮氏這頭心裡如何猶豫,旁人自然不知道。
不過,蘇酒卿倒是知道,阮玉蘭又見了徐阮氏。也不知商量了什麼。
蘇酒卿當時就冷笑了一聲:「看來這是又要興風作浪了。」
只是要說害怕,她還真的半點不害怕。
蘇酒卿只一沉吟,就讓人去盯著徐家那邊的動靜。
反正阮玉蘭真要做什麼,必定是通過徐家,而不可能自己動手。
當然,這一次,蘇酒卿想的可不單單是防備了,而是……反擊。
既然阮玉蘭要作死,就讓阮玉蘭徹底的知道害怕才好。
又或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那她不想死,就乾脆讓阮玉蘭去死就是。
秦復楨當天下午,就從外頭回來了。
蘇酒卿只看了一眼,倒是驚了一下:「這才幾日,怎麼就憔悴成了這樣子。」
秦復楨喝一口茶,也不當回事兒:「這麼大的商行,事情自然多。銀子哪有那麼好賺的。」
蘇酒卿聽了這話,總覺得秦復楨這是又在嘲諷譏誚了。
蘇酒卿有些無奈,而後看一眼秦復楨,試探著問一句:「之前宮中發生了不少事兒,我這些日子琢磨著,覺得只恐怕局勢要變了。表哥你怎麼看?」
蘇酒卿剛說完這話,秦復楨就直接點頭了:「要變天了。」
秦復楨說得很篤定,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了這樣的消息,竟是深信不疑。
而對於蘇酒卿的擔心,秦復楨回答得更加乾脆:「你不是要開糧食鋪麼?現在可以開始著手了。畢竟不管什麼時候,糧食都是真的。」
糧食都是真的。
這句話,蘇酒卿不由得仔細的咀嚼了好幾遍。
最後,她才猛然一下子驚醒過來:是了,若是亂世,糧食肯定是要漲價的。畢竟打仗行軍,都要糧餉。
蘇酒卿看住秦復楨,忽有些驚疑不定。
猶豫再三,她還是問出了口:「表哥一開始上京都,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
秦復楨沒說話,只是悠然的喝了一口茶水。
蘇酒卿自然也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