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歸來之盛愛太子妃 第一百一二回老鄉?
祁夫人既知道了顧苒的那點小心思,自然不敢拖太多時間,也就七八日後,她便「收到」了天津衛自己兄嫂打發人送來的信,信上說祁老太太病了,想念她得緊,希望她能儘快抽空回天津衛一趟,也許老人家見了女兒一高興,病就好了呢?
祁夫人當即將顧菁顧苒叫至了跟前兒,紅著眼圈與二人道:「你們二舅舅來信,說你們外祖母病了,很想儘快見我一面,可馬上就年底了,我又要防著夏家打發媒人來請期,又要操心你們三妹妹的親事,年底莊子鋪子上的收益也都要送來,各家的年禮也要準備起來,往年我都已夠忙了,今年只會更忙,如何抽得出這個空來?可不去見你們外祖母一面,我又委實過意不去……」
話音未落,顧菁已道:「娘,您既抽不出空,不如就讓我和二妹妹代您走這一趟罷,想來外祖母見了我們姐妹,與見了您也是一樣的,病自然很快就能好起來了。」
祁夫人聞言,先是轉悲為喜:「這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但隨即已是一臉的難色:「你要繡嫁妝呢,而且屆時夏家來了人,定然少不得要給你請安磕頭,指不定姑爺也要親自前來,說來你們上次見面,已是好幾年前的事了,如今他又中了舉人,定然與早年大不一樣了,我私心裡,還是希望你們成親前就能說說話兒,彼此了解了解的。」
夏紀此次秋闈也中了舉人,雖不是他們當地的解元,卻名列前五,很是出了一迴風頭,夏夫人隨即便修書一封送到了顯陽侯府報喜,還與祁夫人說,待開了年便會攜兒子一塊兒上京,但並不妨礙祁夫人這會兒以此為藉口,不讓顧菁去天津衛。
顧菁聽得祁夫人的話,不由紅了臉,道:「盛京離天津衛也就幾日的路程,我們來回都快馬加鞭,去到天津衛後也只小住十來日,定能趕在臘月前回來,想來……也誤不了事。」
祁夫人不贊同:「出門不比在家,誰能保證路上就能什麼變故都不發生,萬一就誤了事呢,這可是你一輩子的大事……哎,這便是嫁得遠了的悲哀啊,連自己的娘病了,想見自己一面,都做不到!」說著又要落淚。
顧苒見不得母親與姐姐為難,忙道:「娘,您和大姐姐去不了,我去不就得了,橫豎我什麼事兒也沒有,如此不就既誤不了你們的事兒,又能一償外祖母的心愿了?」
祁夫人等的可不就是這句話,知道二女兒是個屬驢的脾氣,所以這事兒千萬得她自己強烈要求,自己才能答應她,面上卻仍滿是難色:「你一個人去怎麼成,叫我如何能放心,哎,要是韜兒年紀大些,或是騰哥兒如今還在盛京就好了。」
果然顧苒立刻道:「我一個人去怎麼就不成了,娘多派些人跟著我也就是了,再不然讓爹爹打發幾個金吾衛跟著我,娘總可以放心了罷?」
「胡說,金吾衛是皇家衛隊,專門拱衛皇城的,你爹爹如何好以權謀私?」祁夫人道,「再說天馬上就要冷了,大冷天的讓你一個人上路,萬一路上病了,可該如何是好?」
顧苒卻早被能獨自出門,便是去了外祖母家後,外祖母與舅舅舅母也不會拘著自己,而且祁氏族中與自己年齡相當的女孩兒少說也有十幾個,哪像顧氏人口凋零,與自己五服以內還說得來的同齡人就大姐姐四妹妹兩個,偏她兩個還要管著她,此番自己終於可以暫時解脫了的念頭占據了整個思想,急急說道:「就算爹爹不好以權謀私,我們家的護衛難道都是吃素的不成,必定不會有事的,娘您就只管放心罷,您就讓我去罷,素日總說我不懂事不知道為您分憂,如今我要為您分憂,您偏又不肯了,以後您可再別這樣說我了!」
好說歹說,總算說得祁夫人勉強同意了:「好罷,我就信你這一回,一路上你可得給我老老實實的,去了外祖母家,也要聽外祖母和舅舅舅母們的話,進了臘月,我立刻打發人去接你……」
絮絮叨叨的叮囑了顧苒半晌,顧苒哪裡耐煩聽這些,恩恩啊啊的胡亂應了一通,便急著回去收拾箱籠去了。
祁夫人卻終究不放心,待晚間顧准回來後,到底還是要求顧准派了四個金吾衛屆時護送顧苒去天津衛,當然也不敢告訴顧准自己此番打發顧苒去天津衛的真正原因,只說是祁老太太病了。
於是三日後,顧苒便帶著自己的貼身媽媽和丫鬟,由兩個管事並十來個護衛護送著,坐車一路往天津衛去了。
顧蘊與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