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歸來之盛愛太子妃 第九十九回想算計人也得有那個本事!
宋姨娘話雖說得足夠謙卑,姿態也放得足夠低,心裡卻是一片冷意。
小狐媚子,你搶了我芷兒的親事不算,如今又來壞我們母女的事,你不是自來厲害,眼裡揉不得半點沙子嗎,如今未婚夫婿竟於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輕薄別的女子,那個女子還不是別人,而是你的堂姐,我倒要看看,你與姓沈的還要怎麼將親事繼續下去,你若是識相的,就該與姓沈的一刀兩斷,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再別擋我芷兒的路,否則,你雖厲害,我也不是省油的燈,我少不得也只能與你斗到底了!
又暗自慶幸,幸好夫人聽了平老太太的話,暫時沒有聲張此事,不然回頭縱她的芷兒順利嫁進了沈家,也要背負一個「搶奪妹婿」的名聲,豈非一輩子都要在沈家抬不起頭來了?
彼時沈騰已疾步走近了,身前的衣裳濕了一大片,還濺了不少的泥點子,看起來頗有些狼狽,卻並不影響他的俊美與氣度,只是此時此刻,那張俊顏上,滿是著急與惱怒。
他先是看向顧蘊急聲說道:「四表妹,你別聽她胡說八道,我以我沈家數百年的清名起誓,我絕沒有輕薄顧三小姐,也絕無輕薄顧三小姐之意,還請四表妹千萬不要聽信了某些不懷好意之人的妄言!」
以前他看在顧準的面子上,還肯叫顧芷一聲『三表妹』,如今已是絕無可能再這般稱呼顧芷了,索性直接以『顧三小姐』呼之,嫌惡鄙薄之意,有此可見一斑。
沈騰先與顧蘊表明了自己是清白的後,才看向宋姨娘,眉眼含誚的冷聲說道:「宋姨娘,你休想血口噴人,有四表妹珠玉在前,我又不是瞎了眼睛,才會白放著珍珠不要,反去就魚目!我沈家也是傳承幾百年近千年的世家大族,以沈家今時今日的地位名望,以我沈某人的品行本事,若我真是個貪花好色的,今日不說身側早已是環肥燕瘦環繞,卻也有的是紅袖添香之人,端看我想與不想罷了,今日你既咄咄相逼至此,我索性明白的告訴你,就憑顧三小姐那副姿色與做派,我不止這輩子看不上,下輩子,下下輩子,一樣看不上!」
沈騰在顯陽侯府客居這一年多以來,一直都是以溫潤如玉的形象示人,連待顯陽侯府那些沒有等的小丫頭和婆子都是溫和慣了的,就更不必說其他人了,在場眾人幾時曾見過他這般的冷若冰霜,字字如刀,直接拿顧芷與尋常的姬妾丫頭相比,半點情面也不與她和宋姨娘留?便都知道他這是氣得狠了。
也不怪沈騰氣成這樣,誰遇上這樣噁心人的破事兒能不勃然大怒的?
原來今日正是國子監逢十一次的休沐日,所以沈騰就待在自己院子裡溫書。
不想才溫了不到一個時辰的書,就有一個自稱是朝暉堂的丫鬟來求見,說是祁夫人請他即刻去一趟朝暉堂。
沈騰見那丫鬟的確有些面善,且如今侯府內院全由自己的姨母一個人說了算,便壓根兒沒往旁的方面想,雖疑惑於姨母這會兒叫自己去也不知是有什麼急事,她不是正忙著接見大表姐夫家打發來送節禮的人嗎,但想著顧准這會兒在宮裡當值還沒回來,顧韜又小,姨母若真有什麼急事,可不只能吩咐自己了。
遂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裝,隨那丫鬟一道進了內院,去朝暉堂見祁夫人。
豈料在通往朝暉堂必經之路的荷塘前不遠處時,卻遇上了顧芷與她的丫鬟,遠遠的一見到他,顧芷便紅著臉叫道:「表哥,不知您能否幫我一個忙,拉我的丫鬟過去一下,然後我再就著她的手過去?」
沈騰應聲低頭一看,就見顧芷面前的小徑上,一塊墊路的青石板不知到哪裡去了,偏昨夜下了大半夜的雨,天亮時才堪堪停住,如今那原本墊了青石板的地方便明汪汪的積了一灘水在裡面,顧芷得用手微微提著裙子,方能讓自己的裙邊不沾上水,若是冒險跳過水坑的話,裙子一定會被弄濕不說,也未免太不雅相,不是大家閨秀所為,也就難怪她進退維谷了。
可瓜田李下的,沈騰縱想幫她這個忙,該避的嫌還是要避的,便說道:「到底男女有別,我還是去附近瞧瞧有沒有路過的丫頭婆子,讓她們過來幫三表妹罷。」說完就要離開。
顧芷卻期期艾艾的叫住了他,越發紅了臉道:「表哥,我們主僕已在此地等了好一會兒了,一直沒有人經過,想是今日府里有客人,中秋佳節又近在眼前,人人都比平日要忙的緣故。偏我方才過來時,因不慣於穿木屐,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