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芸菀又閉上眼睛，「算了算了，你愛說什麼就說什麼」

    「嗯，乖娘子，來，給為夫……啊！娘子，你要謀殺親夫嗎？」南旭琮話沒說完，紀芸菀卻是一把就揪了他的肉一把，不知道是揪到什麼部位了，就是揪了一下，南旭琮頓時誇張哭喊，「痛死我了，娘子，你不可以謀殺親夫啊！」

    「你閉嘴！」紀芸菀臉上無可奈何，這他開口閉口的不是娘子就是為夫，怎麼感覺自己就像是已經被他賣了？

    「哦！」南旭琮委屈地道。

    紀芸菀舒了一口氣，然後便幫他穿褲子。

    「往哪裡套？嗯？娘子，你套準點哦！」南旭琮還想著說什麼。

    但紀芸菀已經又揪了一把，「我沒有看到的嘛！怎麼可能會套得准！」

    紀芸菀臉上憋得通紅，這南旭琮是魔鬼吧？怎麼要這樣來折磨自己一般！

    「我說娘子，你都已經是我娘子了，看一下又如何？我都不嫌吃虧，你害怕什麼呢？」南旭琮用閃著淚光的眼神看著紀芸菀。

    紀芸菀臉上通紅，「我可沒有說要嫁給你，也沒有嫁給你！」

    「什麼？」南旭琮大驚，「昨晚還不夠？」

    「什麼什麼，唧唧歪歪，平日裡就不見你這麼多話，這會兒說這麼多！」紀芸菀摸了摸他，終於抓住他的兩條腿，突然的卻是停下來。

    「又怎麼了？」南旭琮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的雙腿到底是怎麼了？難道就不可以治癒了嗎？」紀芸菀問道。

    南旭琮一怔，之前的嬉笑一掃而光，良久，才道，「七歲練功不慎跌傷，歹人傷害，將我外敷內服的藥換掉，導致筋骨錯亂萎縮，從此，不能再站起來，不能再彈跳，不能再獨自上床睡覺，不能站起來抱一抱我愛的女人，不能……」

    紀芸菀突然地撲在他的身上，上身壓著他，一把就捂著他的薄唇。

    她的雙眸看著他，她的唇輕輕道，「不用再說了。」

    他的眼神此時是那麼的悲哀，那第一眼看他的就是這樣的眼神，哀怨，帶著憂鬱，還有無奈。

    「我想為你找方法，讓你能夠站起來。」紀芸菀看著他良久，才道。

    「沒辦法的。我師父是盤藥老人，他都無可奈何。」南旭琮用一手將她捂著自己薄唇的手窩在大手中，抓著她。

    「你不相信我？」紀芸菀看著他，無比的認真。既然是認準了他做一生的伴侶，怎麼不會為他做一些打算？

    「我信你。」南旭琮看著她，另外一隻手，此時撫上她的頭髮，輕輕地撥弄。

    「嗯。」紀芸菀微微一笑，然後才從他的身上起來。

    此時她雖然是紅著臉，但，已經是不再閉上眼睛，很認真地幫他穿好褲子。

    終於穿好褲子，便想著幫他穿上衣服，此時他只是穿著一件白色的裡衣而已，自然需要套上別的衣服。卻才發現，他的袖子有點髒，但明顯地是他擦拭過了。

    「這是怎麼回事？」

    「把那邊的裡衣拿來吧，我換掉。」南旭琮指著前面那架木上的衣服，「沒事，不小心弄的。」

    紀芸菀疑問著走過去拿，但，才發現地上有著長長的一道似乎是拖過的痕跡，還有那倒了的輪椅和拐杖，在這時，一陣風從那不遠處的窗口處吹來，正好的，是吹在那床幔上。

    有點冷。

    昨晚的那一幕，紀芸菀全部都想像出來了。

    她默默地將衣服拿過來，然後過來看著南旭琮。

    此時南旭琮也是有些難為情，他知道她肯定能猜出昨天的事情來。

    「你這又何必？」紀芸菀終於道，「弄傷了自己，多不值得。」

    「我不想你著涼生病。」南旭琮抬頭看著她，「再艱難，只要能為你添衣加被，也是值得的。」

    紀芸菀微微愣了愣，這就是說，昨天自己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