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嫡 第一百三十一章 颳風
吃完午飯,安容就收到了回信,看的她是呲牙咧嘴。
賜教個毛線,她還想求教一下,這破鐲子怎麼取下來呢。
安容就是不提「友盡」是什麼意思,眼珠子一轉,在花箋被面寫道:木鐲已尋到,誤戴丫鬟手腕,現在取不下來了,已嘗試各種辦法,現在該怎麼辦?
看著小七飛走,安容就開始忐忑了,那是他家傳的鐲子,他肯定有辦法取下來,必須要有辦法!
這邊安容在祈求,祈求別回信給她,把丫鬟送來即可,她會恨不得撞牆身亡的。
那邊蕭湛拿著信紙,眉頭皺的緊緊的。
他只知道木鐲不是誰都能戴,可是取不下來還真沒見過,府上出生的女孩,外祖父都幫著戴過,可是兩三歲時,木鐲就會掉下來,再也戴不上了。
在安容忐忑不安中,小七終於飛回來了,感受到安容的焦灼等待,這貨還在空中溜達了兩圈,氣的安容直痒痒,恨不得用彈弓打它才好。
站在迴廊上,安容取下信條。
信上寫著:木鐲是曾祖母留下的遺物,生前沒有人見她摘下來過,臨死前交給祖父。
安容見了頭大,這是什麼意思,是能摘下來,還是只能臨死前摘下來?
還是說要摘下來,必須得死啊?
安容哆嗦了下,渾身汗毛林立。
頭疼的安容邁步進屋,正巧秋菊在撥弄火爐,安容隨手就把信丟了進去,眨眼睛,花箋化為灰燼。
秋菊望著那一團灰燼發呆,再抬眸時,安容趴在床上,抱著被子一陣揉捻,像是惱怒。
姑娘在和誰飛鴿傳信?
秋菊心裡好奇的像是被貓撓了一般。
安容煩啊,就因為一時手欠。現在頭是一會兒疼一會兒疼的,到底怎麼辦啊,回信也不說清楚,怎麼就不說木鐲既然取不下來。就不要了呢。
安容一個勁的搖手腕,手鐲上的銀鈴叮鈴作響。
芍藥見了心疼,不就是只破手鐲麼,連她都不稀罕,結果卻是人家的傳家之物。必須得還,偏偏還不了。
芍藥眼珠子一溜,上前轉了話題道,「姑娘,世子爺臉上有傷,你不是說要幫著調製藥膏嗎?」
安容扭頭看著芍藥,拍著腦門道,「怎麼把這事給忘記了,早上去玉竹苑的時候,我還記著要求教柳大夫呢。」
安容趕緊爬起來。去書桌上寫了張紙條,遞給芍藥道,「今兒柳大夫應該還會來給三姑娘瞧病,你把這個交給他。」
芍藥拿著信,轉身離開。
安容睏乏,便睡下了。
醒來是一個時辰以後的事,芍藥拿了回信回來,安容看了兩眼,眼前倏然一亮,頗有些「原來如此」的味道。倒沒有迫不及待的就去煉製。
因為秋菊在說另外的事,而且這事給安容啟發頗大:凡是看熱鬧的,都可能會引火燒身。
之前安容從紫竹苑回來,曾氣的沈安芸掀翻地毯。屋子裡亂作一團,湊巧沈安玉去看熱鬧。
好麼,沈安芸一肚子火氣無處撒,這不效仿沈安姒了。
丫鬟裹著地毯準備把木炭拿出門外,沈安芸不等沈安玉開口奚落她,一把撞開丫鬟。手裡的地毯夾著滾滾木炭漫天飛。
據說有不少丟在了沈安玉的衣服上,甚至有傳聞頭髮都燒著了。
還有不少丫鬟跟著遭了殃。
秋菊說著,芍藥跟著點頭,還有些幸災樂禍道,「大姑娘發了狂,驚動了老太太,老太太下令大姑娘屋子裡不許用炭火了,這大冬天的,晚上肯定得凍壞。」
芍藥打心底里佩服老太太,不論是說話,還是懲治人,總能讓人覺得心底舒坦,這會兒討厭木炭了,等到晚上凍時,你想有也沒了。
安容抬頭撫額,沈安玉和沈安姝不愧是親姐妹,遭遇都一樣。
一個去廚房嚇唬人,被熱水燙了胳膊。
一個上門去奚落人,還沒開口就先遭了殃。
沈安姒是受驚了不小心,老太太沒有罰她,沈安芸要倒霉的多,畢竟沈安玉還沒有開口奚落,她完全可以是上門關懷。
去關心你,結果落得被炭火燒傷的地步,誰心裡能忍?
可是沈安芸丟炭火在前,那時候沈安玉也不在,至於第二次繼續,那也可能是沒瞧見沈安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