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嫡 第四百二十五章 嫌棄
天可憐見,這絕對是蕭表少爺一廂情願的想法,他從未想過忽悠他。
蕭湛這樣說,鐵定是不會走了。
柳大夫無奈的望著安容,眸底有歉意:你夫君火氣很大啊,你我今兒怕是要倒霉了,是我連累你了。
安容是欲哭無淚,想著要不要棄車保帥,和柳大夫翻臉,如此,蕭湛或許會既往不咎?
剛這樣想,安容就否決了,翻臉肯定不會管用,蕭湛壓根就沒想過找柳大夫麻煩,把他踹一邊去,倒霉的依然只是她,誰叫她把他的話當做耳旁風了。
這一刻,安容最想做的事,是把趙王揍一頓。
這也是柳大夫想而不敢的事。
之前沒治好趙王的病,鋪子被砸,人被扣押,叫苦不迭。
治好了病,好了,大肆宣揚,恨不得整個大周都知道他醫術高超,有起死回生之術,這不是瞎添亂嗎?!
安容嘆息一聲,低頭不語。
柳大夫搖了搖頭,穩住心神幫安容把脈。
越把脈,柳大夫眼珠子越睜大,最後竟驚嘆連連,「少奶奶的脈象快慢有序,粗細適度,沉穩而有規則,再正常不過了,並未有什麼不妥之處,似乎比上一次我幫你把脈,身子還要好些。」
距離上一次把脈,不過半個月,因為連日下雨,老太太身子不適,柳大夫去幫著請平安脈,順帶幫安容也把了脈。
安容一直很健康,但是脈搏遠沒有這回這樣沉穩、強勁有力,如果不是知道安容是大家閨秀,不通武藝,都該懷疑她常年習武了。
柳大夫的驚嘆,蕭湛微微挑眉。
安容也猜到和純善泉有關,蕭湛用來鍛煉筋骨才用兩滴,她是整個泡裡面啊,太奢侈了。
「沒有受驚,那還需要吃安胎藥嗎?」芍藥在一旁道,「我家少奶奶今兒受了很大的驚嚇,臉都嚇白了,很嚴重。」
柳大夫不知道安容受了什麼驚嚇,之前脈搏跳的是極快,但是現在沉穩如初了,他是沒覺察出有什麼不對勁。
柳大夫把手收回來,笑道,「是藥三分毒,少奶奶和肚子裡的孩子都很健康,不需要吃藥。」
想著,安容和蕭湛才新婚,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又年輕氣盛,容易把持不住,再加上這會兒又在氣頭上,難保不會傷了安容,便好心的提醒一句,「在房事上,還是要多加注意,切莫性急莽撞,一日三五回決計不行,最好三五日一回……。」
柳大夫治病救人,沒什麼不能說的。
但安容臉皮薄啊,聽得是面紅耳赤,恨不得去捂他的嘴才好了。
芍藥幾個丫鬟頭低低的,恨不得鑽地洞好。
蕭湛眸光深邃,裡面還帶了些危險氣息,那是一種被人一再忽悠的怒氣。
之前安容騙他十二個月不能同房,雙記藥鋪說前三個月不能,這會兒柳大夫說可以,但不能性急莽撞,他該相信誰?
柳大夫,他是不信了,在蕭湛眼裡,他向著的是安容,怎麼說都是為了安容好。
可是安容不這麼想,她覺得柳大夫是將功贖罪,拿她討好蕭湛,枉她還那麼信任他,太叫人傷心了。
就這樣,柳大夫是兩頭不討好,憋屈。
而且蕭湛的不滿很明顯,他直接吩咐暗衛去找太醫來。
赤果果的質疑柳大夫的醫術。
安容都不知道蕭湛想做什麼,看看時辰,有些急了,「該回國公府了,太醫可以請回國公府再看。」
雖然心底對柳大夫有些微不滿,但平心而論,柳大夫人不錯啊。
在他的藥鋪子裡,當著他的面請太醫把脈,這跟砸柳大夫的鋪子沒什麼區別了。
這樣做,太傷人。
叫門外買藥看病的人瞧見了,心底都會質疑柳大夫的醫術,對鋪子沒好處啊。
要知道,鋪子也有她的份啊。
可是蕭湛一個眼神殺過來,安容就緘默不語了。
而且,暗衛請人的速度極快,快的安容屁股還沒挨到凳子,就見到了太醫。
蕭湛望著一身便衣的孫醫正,眉頭輕皺。
他在質疑孫醫正的可信度,他可是柳大夫的知己好友。
柳大夫見孫醫正來,忙笑對蕭湛道,「鋪子生意紅火,幾個大夫忙不過來,所以孫醫正休息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