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伯兼：「……」

    「哦對了，司小姐，有件事我還要跟你說一下。」顧伯兼看著司念念，想了想還是開口了。

    司念念看著他，「嗯？還有什麼事？」

    「這個消息我還沒有讓其他人知道。」顧伯兼看著她。

    司念念起初沒有明白，然後慢半拍地反應過來，「你的意思……」

    「宮先生派來的律師，還有宮先生，我都還沒有告訴。」顧伯兼做為一個律師，他覺得自己的立場還是很鮮明的。

    畢竟他見得太多了甜蜜時是恩愛，但是翻臉時無情的各種案子了。

    可以說，他做律師，見到了很多的陰暗面和醜陋面。

    他是司念念請的律師，他的當事人是司念念。

    「嗯？為什麼？」司念念聽到他這樣說反倒是有些不明白了。

    「司小姐你才是我的當事人，我覺得，有什麼重要的消息，我還是第一時間先通知你吧。」顧伯兼微笑地說道。

    司念念笑了笑，「顧先生為我考慮我很高興，不過……」

    她想了想，還是沒有將自己的話說出來，「像證據這樣的事情，你也可以跟他們說的，大家都是一條陣線的人。」

    「嗯，好的。」顧伯兼點了點頭。

    「不過還是很謝謝你，顧律師，你這樣的顧慮是對的。」司念念俏皮的吐了吐舌頭，「也許有些事我不想讓迦律知道呢，是吧。」

    顧伯兼看著她的笑臉，都不知道她是在說真的還是開玩笑的。

    但是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他這樣的提醒，也能讓她有個小小的警醒吧？

    只是顧伯兼不知道的是，司念念與宮迦律的相處模式並不是他認為的那樣。

    「那司小姐，等我聯繫上那位季先生，我先去拜訪他？」身為她的律師，這些的確該是他出面的。

    不過司念念想了想，還是說道，「有那位季先生的聯繫方式嗎？有的話給我一個吧，如果可以，我到時與你一起前去拜訪。」

    剛才他也說這位季先生高升了，那麼官職應該不小，顧律師去拜訪人家可能還真的未必能見到面。

    看在她是宋將軍的外孫女，應該不會拂這個面子？

    「好。」顧伯兼也覺得她這樣比較好。

    又談了一會，顧伯兼看了看手上的腕錶，「那司小姐，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嗯，你先走，我再坐一會。」司念念點頭。

    外面陽光燦爛，司念念看著窗外的陽光，心都變得陽光起來。

    只是……這陽光還沒有一會呢，又烏雲密布了。

    司南康給她來了電話。

    這個時間點，來的電話，會說什麼，似乎不用去猜都能很明了。

    司念念遲疑了好一會，她才接了起來，只是語氣相當的淡然，「餵。」

    「現在是連爸爸也不叫了是嗎？」司南康一開口就是教訓。

    司念念輕呵，「你不是不認我這個女兒了麼？」那麼，還叫什麼呢？

    而且說實話，現在的他對她來說，真的很難讓她喊出一聲爸。

    次次通電話都來上這麼一句，他不累麼？反正她是累了。

    他沒事這會肯定不會找她的，會找她肯定就是有什麼不好的事，起碼於她來說是這樣的。

    撤官局嗎？如果是又要談這事，那就不用再多說了。

    這樣還不需要浪費電話費呢。

    司南康被司念念氣得夠嗆，事實上，從她出獄後，每次見面，每一次通話就沒有不被她氣得夠嗆的。

    「念念，你現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司念念看著玻璃窗外，「我會變成這個樣子不是拜你們所賜嗎？還有，同樣的話題不要再重複了吧，我再說一次，我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司念念了。」

    每次見面都問上一句，你怎麼變成這樣，呵呵，她不變的話才是蠢，不是麼？

    「找我有什麼事嗎？」她覺得她沒有什麼耐心跟他通這個電話。

    「電話說不清楚，回家見面了再說吧。」司南康直到現在都還是端著父親的架子。

    他覺得，他是父親，他一輩子都是父親。

    「家？哪個家？」司念念輕呵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