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念心都格登了一下。
季德才怎麼說,在聊天時還是露出了慈祥的表情和長輩的微笑。
但是這個封國安就真的是……沒有一絲笑容!
她又不能沒有禮貌地移開視線,只能與他對上。
「封叔叔,這位就是宋將軍的外孫女司念念。」季言南倒是知道封國安是臉冷心熱的人,怕司念念被他嚇到,便開口說道。
封國安不是天生變成這樣不苟言笑的,而是有一次出任務後傷了臉部的神經,所以他就不太會笑了。
後來久了,就成了這樣一個沒有笑容,很威嚴的一個人。
但是一般人不會知道這樣的事,看到封國安的第一眼肯定都會心裡打鼓的。
尤其心虛的人,被他掃個眼神,估計就腿軟了。
「坐吧。」封國安看了二人,開了口,說話倒是不凶。
「封叔叔,上次我跟您說過的,我有兩瓶珍藏版的酒,這次特意給您帶來了。」
季言南將酒拿了出來,遞給了封國安。
封國安一看這牌子,再看這年份,立馬就點了點頭,看向了季言南,「好小子,有心了,我封國安這輩子沒有什麼其他的愛好,卻是對這酒情有獨鍾。」
「酒雖好,卻莫要貪杯。」季言南笑著勸道。
「若不是晚點還有事,這會我倒是想跟你這小子喝上兩杯。」話落,他又有些小遺憾,「以前,宋將軍也是愛喝這酒,但是我只與他喝過一小杯。」
突地提到了宋將軍,司念念立馬打起了精神。
她看向了封國安。
比起鍾子強,季德才這兩位受過她外公恩惠的下屬,這位封國安是與她外公並沒有直接的關係的。
既不是同一隊伍,也不是同一地方,連領域都不同。
要不是季德才牽線,她都不一定能與他有交集。
封國安看向了司念念,「宋將軍是我封某這輩子最敬佩的人之一。」
話落,他抬頭環顧了房子一眼,「他也是我的榜樣。」
「聽季叔說,您特別的敬佩宋將軍,所以當初就申請分配到這房子的居住權。是這樣子嗎?」季言南笑問。
封國安點頭,「是的,不過好在當時也沒有人跟我爭,不然我還搬不進來,只是當時級別低了一些,這房子還空了些房間沒用。」
司念念聽到這話,心有些略微地緊張。
他這話的意思是,這裡有房間是沒有動過的?
「便將宋將軍的一些遺物放置在房間裡了。」封國安將這話說出來的時候,司念念是徹底有些坐不住了,「封首長,您的意思是,我外公的遺物,您還留著?」
封國安也知道他們這會趕過來是為了什麼,也就不再兜圈,「是的。」
正說著,家裡的座機響了起來,封國家接過,然後應了聲,「好,我現在過去。」
他看向了季言南,「我現在就要走了,鑰匙給你們,你們自己去看看。」
說著,他叫了保姆過來,叫保姆拿來房間的鑰匙。
「這房間算起來也有好久沒有打開過,裡面封塵,你們自己注意點。」封國安站了起來。
司念念還處以震驚中。
因為她真的沒有想過封國安會有一房間她外公的遺物。
她之前是連一小小的紙箱都不敢想,不,是連小紙片都不敢想。
然而現在聽到的卻是……
「封叔,既然是宋將軍的遺物,那可不可以讓念念帶走?」季言南幫著司念念開了這個口。
封國安也不是個難說話的人,「司小姐是宋將軍的外孫女,按理來說,當然是可以的,不過……」
封國安猶豫了一下,顯得在考慮,「宋先生的遺物交給你可能不太合適,你看看有沒有你要找的東西,是你要找你,你可以帶走。」
「封叔,怎麼會不合適呢?」季言南覺得這話有些不太明白,「宋將軍就只有念念這一個外孫女。」
算是舊唯一的親人了,不是嗎?
然而封國安卻沒有說太多,只是說道,「司小姐,這樣沒有問題吧?」
「好的。」司念念覺得封國安這樣的態度也是正常的。
想必她外公的遺物於他也是一種念想和鼓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