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進屋，王嫂他們倒了茶水，然後就繼續去廚房忙晚飯去了。

    秦素芬看著自己的女兒和女婿，笑問道，「今天怎麼過來了。」

    「我想你了嘛。」陸向皖還有些孩子氣的這樣說，手抱著秦素芬的胳膊，就跟還沒有長大似得。

    「都嫁人了還這麼愛撒嬌，也不怕阿衍看著笑話啊。」秦素芬笑罵著用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跟宋勵衍不同，那是母親對孩子的寵溺。

    宋勵衍笑著，回答秦素芬說道，「沒關係，我喜歡寵著她。」說話的同時眼睛盯著陸向皖看著，深情的模樣讓陸向皖不禁紅了臉。

    一旁秦素芬將他們兩人看在眼裡，笑著心裡偷笑著樂開了花。

    三個人聊了一會兒，宋勵衍借抽菸朝外面花園那邊過去，識相的給陸向皖和秦素芬母女騰出空間聊聊私房話。

    待宋勵衍離開之後，秦素芬用手推了推女兒，湊到她身邊說道，「我看出來了。」那笑容曖昧的讓陸向皖都有些不敢正面看她。

    「你，你看出什麼來了啊。」陸向皖故意避開她的眼睛，根本不敢看她。

    「我啊看出來你們這次過來跟之前都不一樣。」秦素芬說得很曖昧，作為母親，見女兒這樣，她是真的祝福也是真的開心的。

    「哪裡有啦。」說道自己的事情陸向皖總是會不好意思，撒嬌的同母親求饒，「好啦好啦，別說我了啦。」

    「好好好，不說你了不說你了。」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她的性格，知道自己再說下去的話她估計是要逃了，沒有就這個問題多說，轉開話題說道，「昨天有見到你爸爸嗎？原本我昨天也想過去的，不過你爸說我身體才剛好，讓我在家裡多休息段時間，所以就沒去了。」

    說道昨天，陸向皖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

    陸向皖突然安靜下來秦素芬自然注意到，不過只當她是不喜歡那些場合，拉著她的手勸她說道，「小皖，我知道你不習慣出席那些場合，以前你還沒嫁人的話我跟你爸爸也不逼你，但是現在不一樣，你嫁人了，而且阿衍也在這個圈子裡面，作為阿衍的太太，你有必要陪他出席這些活動。」

    看著矮機上插好的花束，秦素芬接著說道，「有的時候女人就像花束，是起裝飾作用的，更好比是男人的衣服，穿在身上好看的同時更要彰顯其身份。」

    「小皖，所以你就是他的衣服，他手中好看的花束，你就是他的門面，你知道嗎？」這些話算是母親對女兒說的，也算是一個女人對另外一個女人說的。

    「抓住男人的第一步就是宣誓自己的主權，告訴大家告訴這個社會這個男人是你的，已經被你訂了，別給任何其他女人一絲可以接近的機會。」秦素芬這樣說著，似乎是有些感慨，「有的時候想想，那句話說的真的沒錯，男人其實就是女人一生的事業。」

    「媽，那要是失業了呢，怎麼辦？」陸向皖突然覺得有些悲傷，一個女人把男人當做一生的事業，一輩子都專注為這個男人活著，那這個男人不要她了呢，那她怎麼辦，那她是不是就失去了整個世界。

    誰能保證一份工作就一定能夠做一輩子，再穩定也有失業的危險難道不是嗎？

    陸向皖這樣問，秦素芬淡淡的笑著，看著女兒說道，「誰都不能保證不丟工作，誰也都不能保證不離婚不分手，但是事業不是工作，事業是自己想要抓住的東西，你可能會有低潮，會有不如意，但是你願意拼願意努力總還是有機會的，除非你自己放棄。」

    陸向皖聽著，認真琢磨著母親這話裡面的意思。她不懂，更沒有做過這樣的比喻。

    想了好一會兒看著母親說道，「媽，跟我說說你跟爸爸之間的事情吧，你們當初也是跟我和宋勵衍一樣嗎？」

    「哎呀，都陳年往事了，說這些幹嘛。」秦素芬笑著搖頭。

    「說說嘛，我想知道。」陸向皖朝她撒嬌。

    拗不過女兒的堅持，秦素芬說道，「我是對你爸爸一見鍾情，不過你爸爸他當時應該心裡還有別人。」

    陸向皖心裡咯噔了一下，看著母親問道，「你，你怎麼知道？」

    看女兒一眼，秦素芬說道，「在自己的男人的問題上面，女人天生都是偵探，自己枕邊的人有沒有心事，心裡是不是想著另外一個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那你還……」陸向皖想問她，為什麼知道爸爸他當初心裡有著別人還願意嫁給他，而且一愛就是這麼多年。

    似乎是看穿了陸向皖的心思，「你是想問我為什麼明知道他心裡有著別人還要嫁給他是吧。」

    陸向皖點頭，不解的看著母親，「如果一個男人連愛都不愛你，你怎麼知道他會給你幸福呢？」

    所以當她看過顧淮南的那本日記之後，她就徹底放下自己對顧淮南的那段感情了，她不在乎自己在愛情裡面付出多少，她在乎的是這樣的付出到底值得不值得。

    在她看來愛情應該是對等的，如果只是單方面的話，那又談得上什麼愛或者不愛，如果對方都不愛自己，那自己再如何愛對方又有什麼意義呢？

    「你說的對，一個人連愛都給不了你，你又如何期待他能夠給你幸福。」秦素芬同意她的說法，看著女兒轉過頭來看著矮機上面放著的水果，回想起當初時候發生的那些事情，說道，「結婚當初是你爸爸提出來的，而你外公因為疼愛我起初是並不答應的，他不願意讓我的婚事這麼草率的決定，後來你爸爸找到我，他說他想要我，我對你爸爸是一見鍾情，幾乎沒有想太多就直接答應下來了，為了這個事情你外公還生了很大的氣，但是終究是心疼我，沒有太為難我跟你爸爸也就答應了。」

    陸向皖聽著，沒有搭話。

    「我是在跟你爸爸結婚前幾天察覺到他心裡有著另外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