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曼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能驚呼中眼睜睜看著花瓶倒向一側,滾落地上,又和堅硬的大理石桌腳來個親密的碰觸,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精美的景泰藍花瓶碎成了幾瓣。
望著地上的碎片,喬曼瞠目結舌,那可是當初路方重送給她的貴重禮物啊!
震驚之餘顧不得心疼,難以置信地看著母親,「媽,你——」
以往,罰跪是對她最大的懲罰了,可是這次,母親竟然動手打她。
難道不是剛才的通話記錄不是她的父親的?!
剛才那一聲清脆的碎瓷聲如同巨響,震得喬局長夫人心臟都有些承受不了,看著女兒滿目震驚,她甚至也不相信自己居然會出手打女兒。
可是,此刻,誰能理解她心中的感受!
剛才看到那長長的通話記錄的時候她眼前一黑、差點昏倒在地,那一刻她寧願是自己眼花了或者是在做夢。
看著女兒美麗嬌嫩的容顏,青春活力的身軀,她簡直是心如刀絞,這個自小就捧在手心裡的掌上明珠原本對她也沒有抱多大指望,只要她能夠有份穩定的工作嫁個好人家相夫教子就夠了,沒想到這樣的要求她都達不到,竟然干出如此齷齪有辱門楣的蠢事。
望著母親因為過分的憤怒而蒼白的臉上,雙目發紅,明顯是哭過,喬曼從震驚里回過神來,慢慢跪下去。
喬曼這一跪,更加坐實了她的所為,喬局長夫人頓時眼冒金星。
好一會,她才算平靜下來,問題擺在眼前,必須要解決。
她平靜地問道,「你說,你那天去和程副省長的兒子相親了嗎?」
「......」
喬曼心裡一跳,硬著頭皮點點頭,又趕緊搖搖頭。
「到底去沒去?」喬局長夫人的話凌厲起來。
喬曼嘟囔道,「我沒去,我讓別人代我去的,本來我也不想去。」
「你讓誰代你去的?」
「...... 呃,媽,這事是我的主意,都是我的錯,別牽連別人好嗎?」喬曼不以為然道。
喬局長夫人「哼」了聲,「你還挺仗義,我問你,你為什麼不想去?」
這一下就說到核心問題了,喬曼垂眸不吱聲,心說,你都知道了還問我,我懷孕了去幹嗎去?
「我去不是騙人嗎?」喬曼梗著脖子說道。
「好,今天我就問你一句,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這話帶著凌厲,如一股陰風直颳得喬曼脖子後面冷颼颼的,她的餘光里盯著那凌亂的長長的通話單,心底哀嘆,完鳥!
喬曼垂眸裝死。
「好!你不說是嗎?我現在就打電話給路總,我把你委託給他照顧,我倒要問問他是怎麼照顧你的?」喬局長夫人心裡滴血,咬牙說著,作勢要拿手機。
喬曼聞言急了,「媽,你問他幹嗎?!跟他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哼!」喬局長夫人冷笑著,霍然起身,「有沒有關係當面問問就明白了!走,我們去找他!」
「媽——」喬曼急了,「你要幹嗎?!」
「幹嗎?!」喬局長夫人咬牙切齒,憤恨道,「一個堂堂的企業家竟然是個衣冠禽獸!偽君子!我不會饒了他!」
「媽——」喬曼傻眼了,從地上起來過去跪下攔住母親,淚眼朦朧,「你不要怪他——一切都是我!」
喬局長夫人如遭雷擊,許久,緩緩低頭,望著啜泣的喬曼,霎時心碎成八瓣,她狠狠地捶向她的肩膀,一邊哭一邊捶打著,「曼曼——你、你瘋了嗎?——你這分明是想要我的命啊——嗚嗚——」
——
接到路方重的來電,酈顏清很是驚訝。
「呃...... 爸......」酈顏清糾結了一下,還是按原來的稱呼。
雖然和路遠舟離婚了,但對於路方重她還是敬重感激的。
路方重答應著,問了問她這邊的情況,得知林寧的病依然沒有定論,於是說道,「我別的也幫不了你,錢我還是方便的。」
酈顏清婉言拒絕了。
路方重也不繞彎子,詢問喬曼的近況。
一連幾天都沒有喬曼的消息,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也不敢給喬曼打電話發信息了。
酈顏清這幾天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