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殺我,她心裡有我! 第65章:家犬傷人事件
其實也沒什麼特殊的。
她自然比不上茶攤子的說書先生,能將故事講得活靈活現。
只持著溫和的腔調,話語卻乾淨利落地像是平日裡匯報公事一樣,極有反差。
少年雙目注視著她,越聽越亮。
到最後,衣角已經挨上她
燕從靈回過神。
拂在手背上的銀線梅花,鮮活勾人,恰如少年柔軟眸光。
他小心翼翼問,「燕姑娘我可以叫你姐姐嗎?」
燈火照投,房內溫度有些高了。
燕從靈攥了攥掌心那張符紙,笑著應好。
少年喜悅之色更甚,膽子也更大幾分,試探著伸手覆在她手背上。少女指骨纖細,卻不羸弱,是練劍的手。
見她沒有拒絕。
銀月眸底波光瀲灩,指尖順著胳膊緩緩往上,停在她肩處
「姐姐、姐姐我們早些休息吧?」
「好。」
他的話語隱晦,燕從靈卻沒半點猶豫和羞怩。抬手自己解了衣扣,一邊褪下外裳,一邊問。
「你今年幾歲了?」
「十六。」
不等他反應,少女漫不經心伸手一推,他不受控制向後倒去。
燭光熄滅,身體陷入軟榻那刻,唰地一聲,腕間縛妖索寒意沁骨,一如此刻她居高臨下注視自己的眼神。
「可你這身骨頭,摸起來可不像是十六歲的啊。」
「少年郎,我最後再問一遍,你今年到底幾歲?」
冰冷的劍,正抵在他的後腰。
銀月也許不會是十六歲,但按妖族的年紀應該也大不到哪去。細密的顫慄順著脊背一寸寸攀爬,他眼中流露出懼意的同時,望著少女的目光也更加痴纏繾綣。
熟悉的毛茸茸觸感冒出那瞬,燕從靈明顯一怔。
「又是狐妖?」
她命里是犯狐狸窩嗎?
「姐、姐姐。」
銀月還在發抖,抓在她腕間的手卻始終沒有鬆開,「我沒有害過人,對你也是真心仰慕已久」
話音落下那刻,原本熄滅的燭火倏地亮起。
夾雜著碎雪的寒風,從大開的窗口呼呼灌入。
燕從靈回頭望去——
只見窗台邊不知何時站著一道修長身影
不知道他到底在那裡站多久了,燭火明滅在眼下落出一片陰影。男人面色蒼白至極,脆弱如紙,垂落在身側的手掌緊握。
瞳孔里呈現出一種非人的豎線,深處翻湧著血般腥紅。
那是她從未見過的陰沉神色,像是屬於猛獸骨子裡的野性被激發出來。
「王、王上?」
銀月從榻上滾落,衣衫不整俯跪在地,滿是驚惶。
燕從靈已有家室,這點他是知道的。
只是沒想到他撬的竟然是自家王的牆角!
樓棄雪沒有理會他,沉沉目光只鎖在少女身上。
他很安靜,還在等一個解釋。
燕從靈只默了下,起身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溫和的聲線下透出冷淡。
許是方才來時外頭的風雪太大,樓棄雪只覺脊骨一寸寸發寒。喉嚨有些乾澀,「我見你夜深還沒回來」
「你不用等我的。」
燕從靈打斷他,取過桌案上那副畫,「我以往也會半夜出任務,夜不歸宿是常事。」
樓棄雪咬牙,「常事?像今日這樣的常事?」
少女蹙眉,似乎不滿這話,「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抓妖驅邪是她的職責,也不是他該管的。
即便清楚事情不是所見那般,燕從靈也不是戀慕風月之人。但這種連解釋都未有的極致冷淡,撕破那層假面。
重生這麼久以來,他自認為已經逐漸偏移的軌跡,在她眼底的那份不在意下,再度重合在一起
戾氣撞的胸口鈍痛,心魔拉遠周圍一切,如同隔膜般窒息。
——「這下你信了吧,在她眼裡你只是妖,做什麼都沒用的」
——「這個女人根本沒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