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緻的臉蛋消散笑意之後便只剩下冷艷，「上官驚瀾，你確定她以後都不會再出現嗎？」

    「是。」

    茯纖這個人，將永遠消失。

    葉纖衣的身份，才是她的本來身份，不會再有更改的必要。

    可男人言之鑿鑿的語氣，卻讓陸卿卿重重的冷笑一聲。

    「你是覺得換了張臉出現，她就不是她了嗎？」陸卿卿搖了搖頭，眼神承載著嘲弄，腳步緩緩的往後退去，「葉纖衣就是茯纖，如果我沒有發現這一點，你是不是打算永遠瞞著我？」

    果然啊，男人是不能隨便測試的。

    他不知道她已經知道這個秘密，所以可以如此輕鬆隨意的告訴她，茯纖永遠都不會出現。可是葉纖衣就是茯纖啊，葉纖衣還好端端的每天在眼前晃啊，這也叫不會出現？

    還是，欺負她不知道那些他們之間的秘密呢？

    對上她質疑嘲弄的目光，上官驚瀾臉色驟變。

    「卿卿。」

    「恩？」

    「……」

    他應該說，只是怕她胡思亂想才不告訴他的麼？

    可是這樣的解釋，怎麼聽都只是蒼白無力的掩飾罷了。

    上官驚瀾用力的按了按眉心，「是我今晚沒有陪你來語惜這裡，所以你不高興？」

    她笑了一下，「說起來，導火索還真的是這個。我就是因為今晚不高興所以才會想到其他這麼多的不高興，但你不覺得這些事本來就存在，只是今晚正好被提起嗎？」

    事情的本質並非是今晚，今晚只是個導火索而已。

    她就是恰好想到，不是今晚，也可能是明晚呢？

    而這些道理，他不可能不知道的。

    陸卿卿微微的凝起眸光，「皇上啊，你介不介意告訴我，你以前跟葉姑娘是什麼關係？」

    莫問前任，或許是她可以做到。

    但是當前任一直在眼前晃的時候，她可就做不到這麼大度的不問了。

    「沒有關係。」

    「當真？」陸卿卿挑眉，「我是個很大度的人，也不是什麼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每個人都會或多或少的有過去，我不會因為你的過去就跟你生氣的。」

    「……」

    很大度的人？

    呵。

    如果換做平時他早就諷刺她了，不過現在時機不合適，上官驚瀾也沒有這麼做。他往前邁開長腿，沉聲道：「朕說沒有就是沒有。這種事情，朕還不至於不敢承認！」

    「噢……」

    她若有似無的點了點頭。

    男人驀地將她往自己懷裡帶入，嗓音低低的道：「纖衣的事情，我沒有提前告訴你是……」

    「纖衣？」

    陸卿卿微微的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從沒見你管陸茗嫣叫過茗嫣的，也沒聽你叫過黎兒，怎麼這位葉姑娘就如此不同，能得你一聲纖衣呢？你確定你們沒有關係？」

    「……」

    上官驚瀾頓了頓，一時只覺百口莫辯。

    他想了很久，儘量用緩慢平靜的語速解釋道：「剛才就跟你說過，她是母后的義女。」男人想了想，「我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你也可以認為……是兄妹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