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不能娶 第二百零七章 我又打不過他
永王妃說,她瞧著挺好的。
這話仿佛是驚雷從天而降,炸得孫恪焦頭爛額,他有一腦袋的話想跟永王妃說道,可實在太多了,多到他不知道從何說起。
半晌,孫恪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扶著額頭蹦出來一句髒話。
永王爺聽得清楚,抬起腳,不輕不重踹了小王爺一腳:「怎麼說話的?在外頭野慣了,當著你老子娘的面,嘴上也沒把了?」
孫恪縮回了腳,雖然他認為他那父親講話也沒多講究,但眼下顯然不是爭論「嘴上帶把」到底應該是什麼樣的時候,他糾結地看了永王妃一眼,問出了心中疑惑:「母妃,您從哪兒看出來顧家那個挺好的?」
小王爺這麼問,並非是覺得顧雲錦不好,蔣慕淵自個兒看上的姑娘,肯定有過人之處。
只是,永王妃只見了顧雲錦一回,而那一回,就是京里傳得沸沸揚揚的「顧雲錦打柳媛耳刮子」。
他的母妃到底是以什麼來評斷好壞的?
要是至親好友,或是看熱鬧的,應當是為顧姑娘鼓鼓掌,說她爽快利落,被人欺負了也不勢弱,可永王妃是挑兒媳婦去的,婆婆看兒媳的角度肯定與旁人不同,怎麼會對當時的場面滿意?
孫恪百思不得其解,只覺得永王妃的喜好非常叫人意外。
「母妃,」孫恪試探著補了一句,「不會真因為那一巴掌吧?」
「有什麼不行?」永王妃反問,理直氣壯道,「我要是挑個軟柿子,天天叫你欺負,我看著就糟心,不如找個潑辣的,正好管管你!」
孫恪摸了摸鼻尖,看了永王爺一眼。
果然,這女人心就跟海底針一樣,根本讓人琢磨不透。
從小到大,孫恪見多了永王妃在慈心宮裡俯首做小,陪著皇太后說話解悶時,要多規矩懂事就有多規矩懂事。
幼年時,小王爺不懂婆媳相處之道,還問過永王妃,說安陽姑母從前又爬宮牆又打架的,皇祖母都疼她疼得厲害,可見皇祖母是喜歡性子野的姑娘的,那為何母妃要這般乖巧,與姑母截然不同呢?
永王妃說,女兒和媳婦不同,長公主可是翻牆醉酒,但她不行。
小王爺彼時自然是沒有聽懂的,隨著年歲增長,懂的事情多了,慢慢品出些味道來。
他本以為,他已經了解了「婆媳相處之道」,可眼下聽他母妃這幾句話,他才曉得,他差遠了,他至今弄不懂他母妃到底在想什麼。
小王爺越不懂,對永王爺就越同情。
永王爺被孫恪那滿是同情的目光看得一頭霧水,只覺得脖子後涼颼颼的,他打了個寒顫,便清了清嗓子道:「你母親看人不會看錯,那顧姑娘,左右你也是喜歡的,那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孫恪哪裡敢定,急切道:「我哪兒就喜歡別人了?這又是哪裡傳出來的混賬話?」
「長平說的呀,」永王妃抿了一口茶,「我都知道了,你還怕什麼羞,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多正常的事兒。」
要不是事情不好到處張揚,小王爺恨不得現在就把長平縣主叫到跟前來,仔細問問他那位表妹,她到底是哪隻眼睛看出來他中意顧雲錦的。
永王妃見兒子還是一副垂死掙扎的樣子,乾脆把話挑明了:「你當時說是長平辦賞花宴要借園子,可長平說了,那其實是你提出來的,她那時候根本不認識顧姑娘和侍郎府兩姐妹,是你提出要請人家來的。
還借著賞花宴,讓阿淵和晉之給你打掩護,一道去看看顧姑娘長什麼樣子。
自華書社裡打起來那回,你也在當場的。
還有胡同燒了那一回,你在酒樓大堂怒斥那書生,給顧姑娘說了一溜兒的好話。
你從小到大,何時這般對人上心過?還說不是喜歡?」
孫恪聽得目瞪口呆,他半點沒想到,他那時候一心看熱鬧,竟然還看出了危機來。
他忙解釋道:「您別聽長平說道,她什麼都不曉得,她前回還說我跟那誰誰相熟,結果我就只跟那人打過一照面,街上遇見她問了安罷了。」
永王妃是知道吏部蘇大人家女兒那事情的,因此長平頭一回跟她說顧雲錦時,她沒有放在心上。
後來聽得多了,她也打趣一樣問過孫恪,就當一個樂子,並未當真。
可這次不一樣,她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