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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執這種事情，會刻在人的骨子裡。

    小時候白敬池就知道離晝偏執，因為同病相憐，他又年長，所以沒少勸他。

    真正將他的話聽進去的只有小默川，而離晝心底埋藏得很深的不甘，終究長成了巨大牢籠，將他整個人困於其中。

    白敬池有點憐憫地看著離晝，「那你喜歡過顧蘭鳶嗎？你口口聲聲說她心中沒你，那你愛過她嗎？倘若你真的愛她，你如今做的事情，一則失敗就是死罪，你又為懷了孕的她考慮過嗎？所以，離晝，你只在乎你自己，只喜歡你自己吧！」

    離晝輕笑一聲，抬起頭看向窗外那巴掌大的夜空。

    他充滿懷念地說，「我的確更愛我自己，但我有什麼錯？其實我喜歡過一個人，但我分不清楚最開始喜歡她是想要利用，還是羨慕，抑或是嫉妒。怎麼形容呢，可能就是黑暗嚮往著光明，火對飛蛾的致命誘惑吧。」

    白敬池沉默下來。

    他或許知道了離晝心中那個人是誰。

    兩個人十分默契，誰都沒有說出那個名字，白敬池也知道如今說什麼都於事無補，畢竟離晝從來都沒有後悔過今日的決定。

    如果說後悔，他可能會後悔自己能力不足，沒有強大的助力，感嘆自己運氣不好，終究成了顧北煜的手下敗將。

    因為飛蛾撲火的結局，註定是毀滅。

    雖然這次宮變，顧北煜已經將損失將到了最低，但還是元氣大傷，畢竟之前朝堂之上可用之人，又削減了不少。

    再加上這次廖旭暗地裡鼓動了許多人跟他一起謀反，所以文臣武官，再次折損了將近三分之一。

    只是堪堪可以繼續運行著國家機器。

    白敬池，百里荀，雲卓等人，更是陪著顧北煜各種熬夜整頓朝堂內外的一切，比如特意恩科開的科舉，過年後就舉行，廣納人才。

    還有同時設立了武狀元，也增加軍營中的人才。

    百里荀一回頭，看到顧北煜一手撐著下巴，目光落在一處，已經許久沒有移開了。

    他關切道：「陛下，您回來後就一直沒有歇著，眼下這些事情也不急於一時，您太累了的話，就先去歇著？」

    「哦，朕不累，就是在想瑤瑤那邊的事情，是否順利。」

    百里荀：「……」

    他就多餘一問！

    至於白敬池聽到後，眉心紋絲不動，依舊著手整理手中的相關事務。

    平心而論。

    他跟離晝都輸得不冤。

    **

    夜裡又下了大雪，好在第二日就放了晴，姜瑤披著白色的兔毛大氅，揣手靠坐在那補眠。

    旁邊的歐陽喬羽突然開口說道：「瑤瑤，之前不是說，你要納皇夫了麼？」

    「婚期推遲，接下來都太忙，沒有時間成親。」

    之前因為混沌作惡，導致地龍翻身，讓許多百姓受難。

    如今這雪又異常的大，讓本就剛受災的百姓們，雪上加霜。

    所以她跟顧北煜都會很忙，哪裡有功夫成親啊？

    喬羽靠著姜瑤，抱著她的胳膊，「說起來你也真是辛苦，找男人都沒時間，哎，跟你一比，我真是愧疚。」

    「喬羽姐姐不要這樣想，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所以，不管你做什麼，不要去對比，都沒有對跟錯。」

    「不，我決定了，回去要勤加練武，小時候我說過，以後你做了皇帝，我要做你的護國大將軍！絕對不能食言！」

    雖然無法勸說喬羽改變想法，但對方一心想要守護著自己，這種想法還是讓姜瑤心中暖洋洋的。

    結果就在這時候，馬車突然一顛簸，猛然停了下來。

    地上都是冰雪，疾馳的馬車驟停本來就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

    慣性太大，讓姜瑤跟歐陽喬羽都劇烈搖晃了一下，險些撞到頭。

    馬車旁邊橫木上被拴著的混沌，更是直接被甩了出去！因為還拴著金光繩子，所以甩了出去後，又砸了回來。

    凶獸在前面飛，魂兒在後邊追！

    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