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她戲多嘴甜 第746章 路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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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黃金黃的。
孔大儒看著樹葉打轉,與自家晚輩道:「去書房,取份地圖來。」
很快,一份疆域圖被取來。
黑白棋子裝回簍里,縱橫棋盤上,攤著地圖。
孔大儒隨意拿了幾個棋子壓在四角上,免得叫風吹飛了,指腹一划,最後落在了一處。
「這就是江陵,」孔大儒道,「江陵的故事,說上三年可都說不完。西子湖上泛舟船娘,十個有九個還會背『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
溫章眨了眨眼睛。
孔大儒又道:「江陵在古時還曾做過都城。」
溫章又眨了眨眼睛。
孔大儒「哦」了聲:「你念過很多書,這些常識定是都知道的,不用我再從頭給你講。不過啊,讀萬卷書,還得行萬里路,你沒有去過江陵吧?我去過好幾次,給你講講當地風土。」
溫章笑彎了眼,知道孔大儒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大儒並不知道御書房裡的狀況,大抵是覺得,又是他們自己尋了些七七八八的線索、胡亂猜想,恰巧想到了江陵。
如此,哪裡肯讓他再套了真話。
溫章便道:「先生,皇上說,當年是您在江陵偶然遇上了已故的皇子妃……」
「咳咳!」孔大儒重重咳嗽起來。
這小人兒,說話還是這麼直接。
但是,直接的背後,可不是沒有心機。
他翻過一次船了,斷不會再翻第二次。
孔大儒想了想,交代晚輩退去書房外頭,守著門,別讓其他人來打攪,這才與溫章道:「皇上說的?皇上怎麼說的?」
「皇上派了親隨南下,與沈家尋找皇子妃的人手交戰,拼死沒有讓四公子出生的消息傳回京城,」溫章道,「而先生您抱著四公子躲藏了三天三夜,脫險之後,您替皇子妃與那些親隨簡單辦了後事,將四公子帶回來。」
孔大儒坐直了身體,神情嚴肅。
他一瞬不瞬地看著溫章。
小小少年眼睛明亮,說話坦蕩。
若僅是猜測,時隔二十年,四公子與定安侯府是猜不到「三天三夜」的。
知道這個細節的,只有皇上。
這麼聽來,皇上是與四公子坦白說了。
倒也挺好。
幾乎是下意識的,孔大儒鬆了一口氣。
這個秘密,埋藏在他心中太多年了。
為了四公子的安危,當年不得不把真相藏起來,無奈之餘,亦是遺憾。
因而,孔大儒才會在永壽長公主死後,急書一封,讓小十二送到皇上手中。
危機解除了,不管皇上要怎麼認兒子,都該讓四公子知道自己的身世,四公子有權利、也應該知道。
只不過,皇上諱莫如深,孔大儒也只能婉轉勸告。
如果,皇上執意瞞到底,那麼,作為知情人的孔大儒,也只能把這個真相帶到地底下去。
萬幸,皇上還是坦白說了。
「所以,」孔大儒看著溫章,問,「你是來替你姐夫和姐姐求證,皇上說的是不是屬實?」
溫章道:「江陵城中舊事,皇上是聽您說的,而先生親身經歷,定然更詳細。
姐夫一生下來就失去了母親,因著生辰就是母親的忌日,姐夫從不過生辰。
這些年他也一直為自己的身世苦惱,他想多了解一些生母蒙難時的事情,作個念想。
原本,姐夫想親自來臨安向先生打聽,也要去江陵祭拜生母,只是暫且無法出京。」
孔大儒摸了摸鬍子。
小小年紀,說話一套一套的,賣慘賣得這般順溜。
四公子不信那個御書房裡的爹,想多些作證,被溫章說出來,又圓潤又打動人心。
「從不過生辰」、「作個念想」,這種叫人心疼的說辭,和上次那個「磕頭都不知道往哪個方向磕」,一個路數。
這路數啊,不怕舊,好用就行。
孔大儒覺得十分好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