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了變身狀態之後，林清溪恢復至冷麵冷冽的冰山少女狀態，只是她游弋的眼神以及略帶紅暈的雙頰都深深地出賣了她。

    旁邊的八神凜也解除了附體狀態，林清溪看她的眼神倒是有些親近的意味——她以為對方也是與自己一樣的狀態。

    「老師，我......真的不是妖怪嗎？」少女有些擔憂地問道。

    這件事自從她覺醒之後就一直埋在心裡，就連跟父母也沒提過。

    「放心，你不是妖怪，頂多是出現返祖現象的半人半妖罷了。」張落羽輕揉她的腦袋，「說實話你運氣算不錯的了，要是你血脈再濃一點兒，或者運氣差一點兒，那就不是貓耳娘了......」

    他想起了過去玩過的一個galgame，裡面的女主角是螳螂娘，顧名思義，人的身體螳螂腦袋的那種......

    而且網上還有一個十分深奧的哲學問題——如果送你一條美人魚，你是想要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魚的，還是上半身是魚下半身是人的？

    反正張落羽會選上半身是人的，至於理由......咳咳。

    「對了。」林清溪恢復了那副清冷的樣子，「老師，您的咖啡館還需要打工的服務員嗎？」

    「要啊，怎麼，你家裡困難？」張落羽挑眉問道。

    年輕漂亮的女服務員當然要啦，而且學生兼職的話工資也不用開的太高。

    並且她穩定啊！

    回憶了一下自家幾千億的資產，林清溪認真點頭：「嗯，我家挺困難的，要不是學校免了全部學費我就上不起學了。」

    她睜著眼睛說瞎話：「老師，我能去您那打工嗎？」

    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在被老師知道自己的秘密之後會對他親近也是正常的吧？

    更何況這個老師又溫柔又年輕，主要長得還這麼帥。

    當然，說她喜歡上張落羽是不可能的，但有些親近依賴的想法實屬正常。

    「可以，放學後兼職，每個月兩千，能接受嗎？」張落羽詢問。

    「可以的，我能接受。」每個月零花超過十萬的「貧窮少女」林清溪毫不猶豫點頭。

    「嗯，這就好。」張落羽又揉了揉八神凜的腦袋：「凜，我記得你跟清溪是住一起的吧？到時候就麻煩你先帶帶她了。」

    「唔......」少女有些不太樂意，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如果是前輩吩咐的話......」

    那也只能同意了呀，雖然不是太高興。

    「凜，拜託你了。」張落羽看著她的眼睛，「我事情比較多，咖啡館那邊還要你多操心一點兒了。」

    「唔......」少女低下頭，她忽然覺得沒那麼不開心了。

    「老師，那我先帶林同學回去了。」

    「嗯，去吧。你們年輕人是要多交流交流。」

    目送兩人離開，張落羽給丁一打了個電話——電話關機。

    他皺了皺眉，什麼也沒說，直接回宿舍去了。

    洛神苑的教師宿舍是和學生一樣的三層聯排別墅，唯一的區別就是學生是六人住一棟，而教師是單人單棟，所以張落羽直接把姐姐接了過來。

    奧菲莉亞跟她的女僕也住在張落羽宿舍，不過她倆現在去上課了還沒回來。

    推門而入，張暮雪正坐在陽台上眯著眼睛曬太陽，她的旁邊還放著一杯茶。

    沒辦法，上了年紀的人就是這樣。

    見自家弟弟表情凝重，原本偷窺了一上午打算給他上上眼藥的張暮雪想了想還是溫柔道：「阿羽，怎麼了？」

    一個好女人就是要在對方心情好的時候找事，然後在對方心情低落的時候做他的溫柔鄉。

    「我不知該怎麼說。」張落羽坐下來端起姐姐的茶杯抿了口茶。

    想了想，他還是決定攤牌。

    「姐，你的眼睛我問過了......除非是超自然的奇蹟，否則你的眼睛大概是治不好了。」

    「嗯，我知道的。」張暮雪笑容恬淡，冬日裡還算溫暖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在她的臉上，讓注視著她的張落羽都平靜了下來。

    「姐，你怎麼知道的？」張落羽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