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漠在合同上籤上字，便推給史密斯，史密斯笑著接過去，瀟灑地落筆。簽字儀式之後，兩人端著紅酒碰杯：「合作愉快！」

    「顧，知道我為什麼會跟你合作嗎？」史密斯笑著問道。在這項合作案上，應該說占主動權的人是他，顧漠需要他的人脈。

    「產品過關？」顧漠淡然地笑問。不管是什麼原因，字已經簽好，合同無法改變了。

    「錯！是你對你妻子的寵愛。」史密斯立刻否決掉顧漠的回答。「一般男人在知道客戶很喜歡跟他老婆聊天時，會欣然地帶著老婆去迎接客戶，可你沒有。你捨不得跟她分開，她把帶到酒店，卻不捨得讓她出來陪酒。這才是真愛。顧，我還沒達到你這種境界，所以我更加欣賞你。」

    「謝謝。」顧漠優雅地笑道。他從來沒想過合作的原因會跟他寵著肖染有關係。

    「怎麼不喝酒？」史蜜斯看顧漠一直搖晃著手中的酒杯，卻沒有喝一口，便好奇地問道。「剛剛吃飯的時候你就沒喝酒。」

    「老婆有令，今晚再喝酒就把我趕出去睡。」顧漠誇張地咧了一下嘴。

    聽到顧漠的話，史密斯開懷地笑起來。

    坐在史密斯夫人身旁的琳達眼神複雜地看了眼顧漠，便又繼續與對方聊天。

    「不喝酒那就罰唱歌。」史密斯把話筒拿起來，遞給顧漠。

    顧漠用力咳了一下，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五音不全，怕嚇跑你們。」

    知道顧漠不擅長唱歌，琳達立刻站起來給顧漠解圍：「顧總的歌聲驚天地、泣鬼神。就別讓他荼毒大家的耳朵了。我來給大家唱一首《whenifallinlove》。」

    顧漠感激地看了一眼琳達，便倚著沙發，悠然地欣賞起琳達的歌聲。

    whenifallilove

    itwillbeforever

    orineverfallinlove，

    inarestlessworldlikethisis

    loveisendedbeforeitbegun

    聽著這首歌，他的腦海里出現依然精緻的臉。曾經他以為依然會陪著他一直走完這一生，沒想到還沒開始便已結束。

    他的眼中染上淡淡的憂傷。

    「顧總，要不要點瓶飲料？」鄭旭關心地問著顧漠。大家喝得盡興，唱得瘋狂，只有顧漠一直悠然地坐在那裡，不參與其中。

    顧漠想了一下，便說：「點幾瓶rio吧。度數不高。」

    鄭旭起身出去。

    rio送上來後，顧漠端起酒瓶，跟已經玩瘋了的史密斯說道：「cheers！」

    「這酒沒勁，我還是來這個吧。」史密斯拿起一瓶xo，給自己倒了一滿杯。

    一晚上不管丈夫的史密斯夫人突然開口：「親愛的，你喝得夠多了。」

    史密斯的酒剛貼上嘴唇，聽到妻子的話，立刻把酒杯放到桌上，拿起rio，頗無奈地說道：「都是有老婆管的人。」

    顧漠瞭然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