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蕊嚴陣以待，如臨大敵一般，只等著大道榮光公司的人到來。

    周蕊則忙了起來，她將平房裡的里里外外打掃了個乾乾淨淨，然後有燒好了水，準備沏茶用。

    我看著周蕊彎腰去拿水杯時候的情景，那性感的身材讓我意亂情迷，我忍不住上前去抱住她。

    「哎呀，你幹嘛！」周蕊嬌嗔道，「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想著這些東西。」

    她奮力地推開我，「有多遠走多遠，躲得遠遠的，去想想怎麼對付來的人吧。」

    我意興闌珊地躲到一旁，心中暗想，這個大道榮光公司，到底什麼來頭，我得查清楚。

    於是，我打給了詩夢。

    詩夢這個時候正忙的腳不沾地呢，見到我的電話，她語氣略顯激動地問道，「師父，您在哪呢，我得找您簽字呀。」

    我咳嗽了兩聲，「我下午回去。」

    「哎呦，您趕緊回來吧，我都要被整瘋了。」詩夢語氣中帶著一絲哀怨。

    「怎麼了？」我忍不住問道。

    「商魯雅，先是纏著我要項目。」詩夢語氣頗為無奈，「沒有您的同意，您說我能給她嗎？」

    「那確實不能給。」我立刻說道。

    「她在我這裡要不到項目，現在又跟我們銷售部的男人們聊天。」詩夢嘆了口氣，「哎呦我的媽，他們說的話，簡直毫無底線，一點臉都不要，跟那個銷售三組的錢賀明，公開打情罵俏，搞的我銷售部雞飛狗跳，我都要瘋了。」

    「你再堅持一下，等我回去，就收拾她。」我立刻說道，「對了，你幫我查一下大道榮光這個公司。」

    詩夢一怔，「查他們公司做什麼呀？」

    「別廢話，讓你查就查。」我不耐煩地說道。

    聞聽此言，詩夢答應了一聲，掛了電話。

    詩夢除了銷售之外，其他方面還是頗有能力的。等到詩夢反饋給我信息之後，我就知道該怎麼辦了。

    正在這個時候，一輛汽車開了進來。

    車上下來一個面容嬌俏，一身職業裝的女士，她三十歲上下的年紀，一顰一笑都透著優雅的氣質。

    「您好，請問您是左老闆嗎？」她伸出手來問道。

    「我是，您是大道榮光公司的朱明明女士吧？」我笑著問道，隨後和她握了握手。

    周蕊這個時候，從裡屋走了出來，這個醋罈子見我的手拉著朱明明的手。

    她立刻抓住朱明明的手說道，「您好，我是周蕊。」

    落座之後，朱明明說道，「我是大道榮光公司的，剛剛跟你們通過電話，是來採購沙子的，你們多少錢一噸呀？」

    「我們都是優質的細沙，散賣的話通常一百六一噸，您買的多，一百二一噸。」我平靜地說道。

    周蕊立刻拉了拉我的胳膊，附耳說道，「太少了吧？」

    我沒有了理她。

    今天的生意，如果能做成了的話，我們是第一次開張，意義重大。並且，他們是大客戶，如果能把這個大客戶拿下來，即使利潤少一些，還是能賺不少的。

    朱明明微微一笑，「這個價格倒是合理，我的合同已經帶來了。」

    她說著，拿出一份紙質的合同，拿起筆來在合同空白的地方寫下了噸數以及應付的錢數。

    「您簽字吧。」朱明明將這張紙遞給了我。

    我看了看合同，合同倒是沒有問題，下面還加蓋了大道榮光公司的公章呢。

    但是我沒有簽，「咱們是第一次合作，我將價格已經壓得很低了，沙子就在外面，你們隨時可以運走，只是這錢什麼時候給我們結算呀。」

    朱明明一怔，她或許沒有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通常我們是到年底結算。」

    到年底？

    我和周蕊相視一眼，均露出一副果然是這樣的表情。

    「朱女士您看。」我儘量保持著微笑，「我們是第一次合作，並且，我也是剛剛接手沙場的生意，資金周轉不過來，您能不能現在就當場結賬呀？」

    「當場結賬？」朱明明苦笑著說道，「您沒有搞錯吧，這些沙子對我們工程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如果每次我們都當場結算的話，那我們公司的工作人員勞動強度要多大呀！」

    她捂著嘴巴咯咯地笑道，「您還怕我們公司不給你錢呀？」

    我沒有說話。

    我就是怕他們不給錢的。

    朱明明的臉色沉了下來，「當場結算，我們沒

    有這種先例的，要不這樣，咱們一個季度一結算怎麼樣？」

    「這個，我們沒法接受呀。」我苦笑著說道，「你想想看，咱們是第一次合作，並且是你們給我打的電話，價格我壓得很低了，我表達了我的誠意，您也表達一下你們的誠意吧。」

    「左先生，實話說，這是我們老闆指定我們來找您的。」朱明明的語氣不善，「等著賣給我們大道榮光公司的供貨商，從這裡能排到市政府，我勸您還是再好好考慮一下。」

    用這話來蒙我？

    「既然是你們老闆打電話給你們。」我毫不想讓，「那要不您在打個電話問問，能不能當場結算？」

    「我們概不賒賬的。」周蕊補充了一句。

    朱明明用一隻手敲著桌子說道，「您有沒有搞錯，我們老闆那麼忙，你讓我因為這麼點事兒打擾他？」

    頓時，場面陷入了沉默。

    但是很快，她就做出了妥協，「老闆讓我找你，我就問問他吧。」

    她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鄙夷，「如果丟了這單生意，你們會後悔一輩子的。」

    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