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妻飼養實錄 22.探望
樓詠清將事情的起末,都講給冀臨霄。
而離去的夏舞雩,在會合了教坊司的官妓們後,也從她們的口中得知了一切。
官妓們自然是先將夏舞雩埋怨了一通的。
冀祥更是抹著額角的冷汗,埋怨道:「你到底跑到哪裡去了?大傢伙可都在等你啊!」
夏舞雩不好意思的說:「我迷路了。」
&怎麼這樣都能跟丟,唉,算了算了,沒事就好。咱家就送你們到這兒,快些回去吧,今天都辛苦了!」
&謝冀少監。」夏舞雩跟著官妓們一起給冀祥行禮,隨後依次上了馬車,離去。
在回去的路上,官妓們告訴夏舞雩,宮裡今晚出了大事。
有人收買了宮女,給樞密使徐桂的酒樽里下毒,欲置他於死地,卻被徐桂給識破了。
徐桂沒喝那樽酒,而是讓手下盯住那宮女,在宴會散了後,將事情告訴了英宗,並讓手下去將那宮女抓住。
誰想那宮女有點拳腳功夫,脫了身,一溜煙不知躲到了哪裡。英宗震怒,讓徐桂那手下帶著禁衛在宮中搜查,定要把那宮女給搜出來。
&衛抓到人了嗎?」夏舞雩嘴上問,心裡卻不關心了。
她知道了徐桂沒死的消息,不管那宮女是否能落網,又會招供出誰,都和她沒有關係。
官妓說:「冀少監手下的典簿有過來提過,說是還沒有抓到那個宮女呢。官場明爭暗鬥的厲害,誰知道是哪位大人想除掉徐大人。」
夏舞雩謹慎的問:「除了徐大人這事,宮裡可還有出其他的事?太子殿下和諸位王公貴戚們,都沒事吧?」
&倒沒聽說他們有事,就出了徐大人這一件事而已。」
夏舞雩沉默下來,思緒百轉千回。
冀臨霄被暗算的事,沒傳出去是自然,以她對冀臨霄的了解,這人心思聰穎,定是第一時間就躲去客房的。
她關心的是太子高弘的情況,高弘為什麼會沒事?思來想去,也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是高弘因為某些原因,沒有喝下那樽桂花酒。
第二種,則是高弘發現了酒水有毒,卻隱瞞了事情,沒有聲張。
第一種可能性還好,如果是第二種……夏舞雩不禁一個激靈,後背爬上一股冷颼颼的感覺。
如果是第二種,就表示高弘會私下發動勢力,調查她和她背後所關聯的一切,然後布下天羅地網,將她和應師兄一網打盡。
她相信高弘有這個能力,即便他窺不破她殺人的手段,也會調查到教坊司,隨之查到她頂替鄭長寧進宮……
夏舞雩越想越覺得不安,不論如何,她都要更加的小心。只要她殺人的手段不被看透,對方就始終拿不到證據,那麼至少,她還能留得青山在。
倒是一想到應長安,夏舞雩就迫切的想問他,為什麼他指給她的客房,裡面的人不是高弘。
很晚夏舞雩才回到軟紅閣,當走進自己那暖和的、燒著薄炭的閨房裡,才覺得渾身冰涼又疲憊,難受的癱坐在桌邊。
應長安就在房間裡等她,見她氣色未免太糟了,忙給她倒上杯熱水,習慣性的拉過她的手腕,為她診脈。
甫一探測到她的脈象,他臉色就陰了,再診片刻,嘴巴張的能有雞蛋那麼大。
&師妹,你、你你你……你怎麼會!」
知道這事瞞不過他,夏舞雩趴在桌面上,扭臉看向應長安,陰森森問:「高弘在宮裡留宿的客房,你是不是搞錯了?」
&應長安被問懵了,「搞錯?不可能!你師兄我這麼謹慎細緻的人,這麼大的事怎麼可能搞錯?」
他立馬拿出之前手繪的地圖,攤開給夏舞雩,急欲證明自己的清白:「你看,不就是這間房嘛!這風水,這位置,除了能給太子還有誰——」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住,只見應長安傻眼的盯著地圖,半晌,惱道:「他娘的!下筆的時候手抖,給標到另一個院子了!」
夏舞雩欲哭無淚,氣得想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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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吼,撐起上身顫抖著盯著他,可身體太酸太累,又越發的沉重。她失去力氣,起身朝床榻走去,倒頭就睡了。
次日,冀臨霄在下朝回府後,收到軟紅閣送來的信。
信中說,夏舞雩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