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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口有刀絞般的痛，腦袋似乎也要炸開，瑤光靠在樹上，除了手，身體已經不能動彈，她已經看到平陵少欽，吃力的將手移到了背後，卡在精靈樹與自己的背脊中間。

    平陵少欽停在十步之外，垂眸看著她，臉上露出了仿佛疼惜般的神情，「如此絕色，又這般悽慘，真讓人心生憐惜……」

    瑤光冷冷看著他，藏在背後的手卻使勁地在樹皮上抓摳著。

    平陵少欽不是沒有看到她的動作，只是他覺得眼前的人再做任何事都是無濟於事，欣賞獵物的垂死掙扎是獵人的樂趣，何況還是這樣一個美麗的獵物。

    「到這地步，如果你拿出五行神尊的無上神武，我會讓你死個痛快。」他竟然放下劍，就在原地蹲下，平視著瑤光，仿佛沉溺她的悽美之中，眼中流露出讓人分不清真假的愛憐。

    這個人真的很恐怖……這是瑤光此刻唯一的想法，面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敵人，他竟然能從心底里憐惜對方，這樣的人不是精神分裂又是什麼？

    上一秒還殺紅了眼，下一秒就仿佛變成了一個溫柔的情人，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溫柔眼神叫人從骨子裡發憷！

    瑤光一直堅信，思想危險的人比行動危險的人更可怖。

    「就算我把無上神武給你，你能修煉嗎？」她平靜地說：「非要五系靈根才可能動用無上神武，拿給你，不過也是一本死書，你連書頁都翻不開。」

    平陵少欽並不惱怒，又道：「從前我一直相信，這世上沒有任何事是我做不到的，今日力所不能及，明日積蓄力量我也一定能做到，做大事的人就是做大事的人，生於微末成於輝煌，時間早晚而已。」

    「但見到了你，我才明白，世上真的有我做不到的事，至少我長不出五系靈根，不過我倒不相信，沒了五系靈根就真的無法修煉大五行劍法。」

    平陵少欽篤信的理念實際上瑤光從前也是相信的，世上沒有窮畢生之力不能做到的事，除了天分。但在神界之中，起重要作用的，卻恰恰就是這個天分。

    「為什麼不信，」瑤光看著他，「五根手指尚且有長短，先天所限，難道你還能讓短的手指再長長？」

    平陵少欽笑了，保持著原有姿勢看著她的眼睛：「我就是這樣的人。」

    「我出生時不能修煉，被家族視為棄子，後來我找到了修煉的方法，成為家族第一天才；每個平陵世家的子弟都要用逼真的斗殺來習慣殺戮，父親將從小陪伴我的那個靈鹿後裔當做我的對手，我三次都沒能下手，第四次動手的時候，我將他斬成了五段；成年後我看上了父親的一個女人，我向父親要，他不願意，後來我就拿了一座城池去換，那個女人不願意跟我走，所以我就割了伺候她的兩個神侍的頭，讓她夜夜捧著睡覺，後來她就聽話了。」

    瑤光蹙著眉聽這些話，看他臉上竟帶著得意的笑，忍不住道：「你神經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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