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那座城怎麼了？」

    「他們沒有有效運轉城市的方法，沒有了物資儲備，沒有了和外界的各種各樣的交換，獨立的一個城市，是很難保證生存的。」

    「城市起義失敗後，農村包圍城市，最後武裝奪取政權···」

    「你嘀咕些啥？」

    「沒啥，想起了一個領導人的話語。」

    「不過，有了一次失敗，後來者必定會吸取前者的經驗而成長，這些揭竿而起的人中，肯定有聰明人一步步逐漸成長到恐怖的地步。」

    「是啊，千里之堤潰於蟻穴，這種事情一旦開了個口，可能就堵也堵不住了。」

    「在歷史的大潮流前，在歷史車輪滾滾向前的情況下，反對者，不過螳臂當車自不量力。」

    「歷史的大潮流？你好像已經認定了這是歷史的前進方向一樣，再說了，修煉者的力量，真的或許可以鉗制著歷史的潮流。」

    「如果人與人之間差距過大了，開始變成了漸漸變成了兩個物種，那麼···那麼···」光易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

    「其實，遠不止修煉的資源和天賦能把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拉開，科技的猛烈進步也是可以的。」

    「至少據我所知，天機帝國已經開始有了這種趨向，那就是基因的定製。」

    「聽不太懂。」

    「試管嬰兒技術知道吧？」

    「不知道。」

    「···這簡直沒法聊了···」

    「那基因這種東西，這總該知道吧？」

    「知道···」

    「基因，影響人類的各方各面，能讓你生病，也能讓你變為天才，這不，相對於那些個更為普通的普通人，你的基因突變了那麼一下下，於是你就於千人萬人之中崛起了。」

    「然而，這種東西，已經被天機帝國解析得差不多了，他們能通過人工控制，設計出完全的天才。」

    「靠突變成為天才的人們，會被將來真正的人造且慢慢開始完美無缺的天才們吊打。」

    「科技繼續發達之下，誰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成為天才，跨越過自己，超越自己，成就更高也更大的位置，那麼···」

    幻夜莫名一笑：

    「古代科舉你聽說過吧？」

    「怎麼話題突然扯到那兒去了。」

    「不不不，我想說明的是，人類的一些特質，變化是很微小的，無論過去，還是現在，抑或將來。」

    「過去，底層民眾舉全家之力，供養家裡的一個男性勞動力讀書，他就是整個家庭的希望。」

    「現在，在教育資源逐漸緊張的現在，為了更好的出身，更好的鍍金，人們往往不惜很大的代價讓孩子起跑線前端開跑。」

    「而未來，基因技術完全解析，能定製孩子的情況下，那麼這塊戰場必然將是資本的角逐戰，誰越有錢，誰的孩子更強。」

    「現在不也是嗎？」光易有點疑惑。

    「不不不，性質完全不一樣，現在還有你這種天賦展露之下，鯉魚躍龍門的例子，而將來碾壓之下，像你這種幸運兒，數量，基本會壓制為···」

    「零。」幻夜陰惻惻地笑了笑。

    「階層之間，會被嚴重的割裂，誰也不會為底層發聲，甚至割裂為兩個物種的話，同情這種東西，惻隱之心這種東西，更會···」

    「被壓制的更為稀少。」

    「那麼···將還有誰，去拯救像你這樣的人呢？去發出你們心中的渴求呢？」

    「沒那麼悲哀吧？現在政府沒怎麼管貧民，不也開始起義了嗎？」

    「好，換另外一個角度看，這場起義，你認為結果會如何？」

    光易完全沒思考就搖了搖頭：

    「會很慘，他們的武力值並不足以同裝備精良的軍隊抗衡，更別說高層修煉者了。」

    「事實上，作為烏國的官員，你和我在這兒這樣聊著叛軍···」幻夜瞥了他一眼。

    「嘛···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是什麼成分的。」

    「不···我主要是想說，你還保留著初心，真不容易啊。」

    「···」

    「沒有，我認為我的初心早已丟棄了。」

    「那或者說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