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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瓷，「……」倒也不必。

    她倒也是沒想到，她坐到了這麼邊上，趙文玉都能跟過來。

    顧長榮正坐在趙文玉這邊，原本他是在顧瓷的另一邊的，和蘇婉距離一樣，只是趙文玉一坐過來，他和顧瓷的中間就隔了一個她。

    第一次和自家「女兒」吃飯中間就隔了人，顧長榮心中不免有些鬱悶。

    趙文玉一向敏感，自然察覺到了飯桌上忽然一窒的氣氛，即便這種凝滯在瞬間恢復如常，她仍舊是僵了僵臉。

    「來，文玉，不要客氣，多吃點，」蘇婉笑著給趙文玉夾了菜，打破了飯桌上的僵硬氛圍。

    顧長榮隨即跟上，客套的道，「文玉，就像跟在自己家一樣。」

    「謝謝叔叔阿姨，」趙文玉將兩人夾的菜送入口中，一副親昵的模樣。

    「你們竟然還記得我喜歡吃這個，」說著，趙文玉捂著唇笑了聲，又給顧長榮和蘇婉夾了菜，「顧叔叔蘇阿姨，我知道你們喜歡吃這個。」

    顧長榮跟蘇婉笑道，「不用客氣。」

    隨即，她輕飄飄的看了顧瓷一眼，「阿瓷妹妹喜歡吃什麼？你說，我給你夾呢。不然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我也怕給你夾錯。」

    表面上，她在說自己不知道顧瓷喜歡吃什麼，實際上卻是在告訴顧瓷，顧叔叔和蘇婉是因為不知道她喜歡吃什麼，所以才沒有給她夾菜。

    然而，顧長榮立刻道，「不會有阿瓷不喜歡的，我今天做的都是她喜歡的。」

    至於沒有給她夾菜，只是因為顧瓷是自己人，本就不需要這般客套。

    趙文玉不明白這一點，卻依舊因為顧長榮的這句今天做的都是顧瓷喜歡的而嫉妒的雙眼通紅了。

    蘇婉察覺到趙文玉的情緒不對，立刻踢了踢顧長榮的腳，用了一個眼神示意他別再說了。

    顧長榮不解的閉上了嘴巴，卻不怎麼情願。

    他還想要多讓顧瓷感受到一點他們對她的親情呢！

    顧瓷聽到「阿瓷妹妹」這四個字，不由得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看了趙文玉一眼，慢吞吞地咀嚼著口中的菜，目光有些散，倒顯得有一些輕漫。

    吃飯對顧瓷來說是一件享受的事情，所以她一般不會在飯桌上說話，也不耐煩聽別人說話。

    這是顧瓷難得發作的時候，她的思緒在這個會放空發散，即便聽到了別人對她說話，也會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吞下口中的美食，顧瓷微微收了思緒，反應了過來。

    回憶了一下剛才趙文玉說了什麼，她一個短句一個短句的說，「嗯，都喜歡。你是客人，不用顧我。」

    只不過她的說話速度很慢，也就沒有人察覺到出什麼不同來。

    你是客人，不要顧我……

    聽到這八個字，趙文玉抓著桌布的手猛的縮緊，險些控制不住臉上的表情。

    懶洋洋的說完客套話，顧瓷就沒再管趙文玉，頓了頓，她又看向了顧長榮，倒是帶上了幾分真，「都很好吃，謝謝……爸。」

    她還記得現在有外人在，她要稱顧長榮為爸爸的事情。

    顧長榮瞬間舒展眉頭，笑了起來，「你個傻孩子，我們是一家人，說什麼謝不謝的？」

    趙文玉的身子再次一僵，她覺得她先前選擇待在這裡，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她說謝謝的時候，顧叔叔和蘇婉說的就是不用客氣。

    現在顧瓷說謝謝，顧叔叔卻說他們是一家人，不用說什麼謝不謝的？

    所以，血緣關係對顧叔叔來說就真的這麼重要？

    趙文玉勉強撐著跟顧瓷等人吃完了晚飯，便再也呆不下去，以自己坐飛機累了要回家休息為理由，匆匆的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她的眼睛再也忍不住，變得紅通通的了，顯然是為蘇婉和顧長榮在飯桌上對顧瓷親疏分明的舉動給刺激到了。

    事實上，顧長榮和蘇婉對她的態度並沒有變化，只不過以前從未有過一個名叫顧瓷的對比。

    看著趙文玉離去的背影，蘇婉揉了揉太陽穴，靠在顧長榮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