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直播間 89.八十九
&是是。」小菜道:「小的一定不亂說話。」又道:「只是那暗部刑房實在是可怕的很,又血腥又陰森,亂看一眼都會被挖了眼珠子,小的們要不是看在送一次飯多發一份工錢的份上是死也不肯去的,諸位爺要是去了可千萬要當心,千萬別亂看!」
&們比你知道。」傅謹對從善笑道:「賢弟,我們對你不薄吧?為了讓你混進暗部,我們可是花了大價錢的。」
是嗎?從善抬頭看了一眼那小菜,原來還特地找了個送飯的讓她冒充混進暗部,真周到,她一定,不會辜負他們的眾望。
霍少游看向她,她站在那裡低垂著眼像在發呆又像是不知在想什麼,卷長的睫毛窩著一雙黑眼珠,瘦瘦弱弱好像有點可憐,便道:「你若是怕了現在跪下也叫我一聲義父,並且去陳世伯靈位前上香認錯,我就不再與你為難,將那破鏡子還給你。」他原也是惱怒陳家的兒子居然認賊作父,所以想好好教訓一番,如今便給她一個台階下。
畢竟那暗部實在恐怖,據說進去裡面的犯人沒有撐過三天的,剝皮抽筋,堪比十八層地獄。
傅謹看了霍少游一眼,曉得他的意思,便也道:「也是,那暗部中當差的歷來都是大惡之人特赦之後替朝廷賣命的,本就是殺人越貨的變|態,楚玉賢弟去了萬一有個閃失……我們也不好向相爺交代。」
其餘的人卻是不同意了,起鬨叫嚷著這就沒意思了,來就是為了看陳楚玉會不會死在暗部里,會不會被嚇得屁滾尿流。
霍少游看從善,等著她認錯,他也不想做太絕。
誰知從善一抬眼對他道:「既已開玩,哪有反悔一說,霍少游,我們待會見。」走到小菜面前對小菜道:「你帶我過去,然後將衣服換了,我替你送飯進去。」
霍少游那個氣啊,想著給臉不要臉,那你就去找死吧!
窗外天色已經黑盡,幾個人喝的酒意上頭,全都起鬨跟著小菜,從善他們一塊過去,說要等在暗部外,看陳楚玉屁滾尿流爬出來的樣子。
一行人便上了馬車在大理寺外的一個小巷裡停下,躲在這裡等著看。
從善脫了外袍換上小菜的衣服帶上小菜的帽子,提上飯盒聽小菜說,到門口有人領著進去,讓她別亂看,別說話,放下飯菜就行。
那傅謹還故作好意拉著她的手道:「賢弟進去可要小心,偷不到東西就算了,出來給少游兄低個頭,我們也不會太為難你,這暗部里全是聖上特赦的殺人犯,可怕的很,而且先帝曾有旨說暗部里殺人無罪,所以那些人殺人不眨眼,可千萬別逞強把小命折在裡面。」
從善厭惡的抽出手,轉身就走。
一群人便鬨笑,霍少游陰陽怪氣的道:「傅兄你莫不是看上他了吧?這般關心。」
傅謹嘿嘿笑道:「少游兄玩笑了,我只是看他怪可人憐的。」
&得著你可憐嗎?」霍少游笑他,「人家可是有溫相爺這個大靠山。」
從善走了兩步,又走了回來,走到霍少游眼前,對他笑了笑。
眾人不明所以。
她忽然伸手抱了抱霍少游,在他耳邊嘆氣道:「霍少游,好好享受這個小遊戲。」然後轉身走了。
眾人驚愕,霍少游也驚愕不已。
今夜無星無月,溫江雪被聖上拖到晚上才放出宮,他匆匆回府,進府便道:「讓陳楚玉到書房來,我有話說。」
傅伯忙道:「楚玉少爺被霍將軍家的少爺在宮門外帶走了,說要去一品樓慶賀,現在還未回來。」
&麼?」溫江雪蹙眉,「霍少游那小子?又是他,」有些心煩道:「我不是讓你接他回府嗎?你連個霍少游都應付不了?」
&奴該死。」傅伯忙道:「是楚玉少爺讓老奴先離開的,他似乎……有什麼事情要辦。」又道:「少爺要是不放心,我這便差人去接楚玉少爺回府。」
溫江雪在椅子中坐下,笑了一聲道:「不必,我倒要看看他的本事,若連個小小的霍少游都對付不了,那他這枚棋子留著也沒多大意思。」
傅伯端了茶遞給他道:「可若是楚玉少爺出點事,那……就沒人能幫少爺找陳家小姐了,這人不找了嗎?」
溫江雪將茶撩在桌子上,冷冷道:「找,找到天涯海角,碧落黃泉也要將陳從善給我找出來!」
十一
從善打了個噴嚏,誰在罵她了?
這今夜無星無月,冷冷清清。
大理寺的雜役領著從善進去,她一路低著頭,不讓人看到自己的臉,被領到了刑房那個走廊,這條路她熟悉,之前溫江雪就是抓她來的這兒。
再往裡走,直到走到刑房走廊的盡頭,有一扇不大的鐵門,那雜役敲了敲門,說送飯的。
裡面有人開了門。
從善一進去就嗅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和……慘叫聲。
裡面是一條一人多高的甬道,不長,甬道的盡頭是個黑咕隆咚的地方,好像是院子,甬道兩側各有兩間刑房,鎖著鐵柵欄門,昏昏的燈色透出來。
領她那人不往裡進,讓從善往左側的一間送飯。
還沒進去就聽到一聲悽厲的叫聲。
她偷偷抬頭看過去,看見偌大的刑房之中只點了一盞油燈,燈色昏暗下牆壁上掛著兩排刑具,地上還堆著許多,對面似乎放著一個鐵床,有個比她還要矮一點的小少年正壓著一個人往那床上坐,還一邊問:「說!你把信物藏哪兒了?那個人是誰?快說快說!讓你不說!讓你不說!」猛地將那人往下按,「氣死我了!」
信物?那個人?從善暗自計量。
慘叫聲連連,她再仔細看,發現鐵床上一片一片的血流下來,流了一地,而那黑乎乎的鐵床竟是個「釘子床」。
上面千百根生了鏽的釘子豎著,那個慘叫的人正被一點一點,一寸一寸的壓著下|半|身往釘床上「坐」,血一股一股的往外冒。
娘呀,好血腥,她喜歡。
刑房裡只有兩個人,那個坐釘子床受刑的,和那個施刑的矮子少年。
那矮子少年聽見腳步聲回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