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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曹秋同這麼開心，我就問：「你們都對錢立濤這麼不滿意，他這個經理位置還能坐得穩，你們也太慫了吧。」

    曹秋同解釋說：「錢立濤沒什麼大本事，不過他是學院派出身，上面有人，我們對他再不滿意也沒有辦法。只要上面不撤換他，他這個經理的位置就穩如泰山。」

    我說：「什麼學園派？你們太陰公司不是幾大法師組織跟人間政府合作成立的嗎？這個學院派是哪個門派，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學院派不是哪個門派。」曹秋同嘆氣道，「而是塞舍爾學院。這是個由太陰公司和各國政府聯合投資興辦的一所法師學院，最早由公司的發起元老之一林特恩大法師倡議建立，林特恩大法師現在也是塞舍爾學院的院長。學院的學生都是由各國政府和公司高層推薦入學，這些年發展迅速，占據了公司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要害職位，對原本幾大組織的法師打壓排擠，已經形成了絕對優勢。不過他們一直在爭奪高層職位，我們這些底層的公司人員倒還都是幾大法師組織出身，所以對他們的行為很看不慣。現在他們已經開始明目張胆地想要奪取公司，將幾大發起組織全都趕出去。這種公司高層的鬥爭，我們這些底層當能干涉得了，所以只要學院派還掌握權力，錢立濤在海城幹得哪怕再天怒人怨，位置依舊穩穩噹噹。」

    我琢磨著說：「所以你們那位克總是想藉此機會對學院派發起一次反攻，奪回屬於自己的權力？那要是失敗的話，你不就慘了？」

    曹秋同嘆道：「大不了不要這份工作，當個普通法師捉捉鬼驅驅邪，也挺好的。」

    我覺得他這個思路有問題，而且也實在看不下去他這個慫包樣，就說：「你這麼想哪能對啊。所謂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咳，這句話有點大啊，那就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福禍趨避之，嗯，這還差不多，把國家改成公司就成了。你們每個人都是太陰公司的一份子嘛，太陰公司可是你們幾大組織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這其中也有你們一份功勞嘛，你們也為這公司流過汗出過力，公司當然也是屬於你們的。你們得有這個主人翁意識不是？哪能任由人擺布呢？你們得有自己的主見得有自己的想法，嗯，得發出自己的聲音。不是，你上沒上過高中，學沒學過政治？所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嘛。你自己也說了，公司底層還大多是幾大法師組織出身的，學院派雖然占據了高層，但沒有底層支持，那就是無根之木，無源之水，你看哪個公司光靠高管就能行的？哎，我說了這麼多，你有沒有點體會？」

    其實吧，我把自己也給繞暈了，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是按著政治課本教的來說，總不會有錯吧。我們黑面神說過，我們現在學的政治歷史啥的，擱古代那叫屠龍術，要是能理論聯繫實際，放古代那社會環境裡，分分鐘揭竿子造反，而且十之八九會成功。

    我用屠龍術來指導一公司職員造反，那不是大材小用嗎？

    曹秋同眼睛慢慢發變亮了起來，「你是說我們底層員工要發出自己的聲音？我們要建立起自己的組織？沒錯，雖然他們占據了高層，但真正維持公司運轉的，還是我們這些底層員工啊，沒有我們，他們這些從學院出來沒有多少實踐經驗的傢伙，怎麼可能維持得了公司？沒錯，沒錯，你說得太對了。」

    咳，大叔，我沒說這些，這都是你自己想出來的，我就是說你們不能裝死挺屍，該吱聲得吱聲不是？

    「哎，哎，可是，我們萬一要是失敗了怎麼辦？萬一我們各自組織的上層不支持我們這麼斗怎麼辦？上面一直不希望把這種內部矛盾鬧得全世界都知道，我們要是搞得太激烈了，上面要是反而拋棄我們，我們該怎麼辦？」

    曹秋同一如即往地還沒動手干，就開始患得患失起來。

    就這點小膽量，根本不是幹大事的料子好不好！

    我就說：「大叔啊，這你就想多了。要是上面不希望矛盾公開，你們那位克總怎麼可能會利用皮定均的事情來對付錢立濤，再借這件事情對學院派發難？分明就是他們已經挺不住了，準備不顧一切的發難。你現在動員底層員工的力量支持他們，他們肯定高興得不得了啊。就算退一萬步說，萬一他們不高興了，準備懲罰你們，跟學院派媾和，那又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