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不想讓主角分手[穿書] 女配不想讓主角分手[穿書] 第46節
電光火石之間,謝方士明明只是稍抬了下指尖,徐小少爺就被重重地摔在牆上。
徐小少爺爬起來,聞訊趕來的下人們連忙趕來攙扶。只見他見了鬼似的一溜煙朝著府內竄去,衝進門後不忘記又彈出個腦袋:「唔唔唔唔唔!唔!」
據我猜,他應該是在說:你給我等著,我去告訴我爹爹,哼。
終於,在趕走這麼個不和諧的人物後,謝方士才收斂起那股冰冷的神情,望向一旁的沈姑娘。
他下了馬車,患得患失般的一把將她摟入懷中,低聲呢喃著什麼,而沈姑娘卻掙扎開了他的手,轉身走進了府內。
謝方士望著她的身影,眼神里充滿了落寞。
這或許就是,不可言說的愛吧。】
但實際情況是——
謝無衍走到沈挽情旁邊,扣住她的腰將她從觀眾席帶起來,淡聲道:「還挺能惹事?」
那低沉的嗓音在自己耳畔一掃,加上稍微有些陰冷的語氣,讓沈挽情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她瞬間捂著自己的腰退出安全距離,語氣有些委屈:「你們男人之間的比賽可不帶遷怒的。」
正好侍從在門口招呼了一句,於是沈挽情立刻找藉口開溜,進了府內。
以上,就是江淑君胡編亂造的故事裡原本的場景。
*
「各位仙長,到地方了。」侍從將人領到了大堂門口,畢恭畢敬地做了個請的姿勢,「老爺已經在裡頭恭候諸位多時了。」
沈挽情道了聲謝,邁步進去。
其實這太守的名聲一直不錯,據說為人剛正而且從不擺架子。這麼多年過去也只娶進門一位正妻,並無妾侍,夫妻恩愛和睦。因此民間也編排出不少有關的故事,但其中的真假就沒人說得清楚 。
按照道理說,應該是個清廉儒雅的大叔形象。
然而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聲洪亮的咆哮——
「成何體統!」
「孽子!你這個孽子!居然這麼對待幾位仙長,還說出那種不知羞恥的話,你你你你!你給我站住,不許跑!來人,給我抓住這個孽子!」
接著,就看見那位霸道小少爺從屋子裡躥了出來,抱著腦袋開始繞著假山跑圈。
身後的太守頭髮雖然白了一半,但身子骨看上去卻仍舊硬朗。他就這麼舉著棍子,追在他後面攆。
兩人繞著假山跑了兩圈,就連停下來喘氣的頻率都異常一致。
身後一大群丫鬟奴僕跟在他們身後開始勸:「老爺,老爺可別跑壞了身子。」
那霸道小少爺的鎖聲咒已經被解開了,此刻邊跑邊喊:「是啊爹,別跑壞身子。」
「你停下我就不跑了。」
「那您先答應我,絕對不打我。」
「我打。」
「那我不停。」
沈挽情和謝無衍臉上露出同樣無語的表情。
他們現在算是知道這位小少爺的脾氣是怎麼養出來的了。
直到聞聲出來的紀飛臣咳嗽一聲,這對父子才停下了自己的貓和老鼠行為,兩人喘著粗氣扶著腰,一抬頭,就看見了站在面前的沈挽情一行人。
小少爺有點心虛,全然沒了剛才那股霸道勁,往後悄悄退了幾步,似乎是準備偷溜。
然後被身旁的太守一棒子打在屁股上,整個人彈了一下,立正站好。
「快些和二位仙長道歉。」太守氣得吹鬍子瞪眼睛。
小少爺立刻向前幾步,老老實實地抱拳彎腰行禮道歉,渾身上下都是蔫的:「剛才是我冒昧了,望各位仙長能夠諒解。」
這位小少爺叫徐子殷。
太守府上下就這麼一根獨苗,加上太守本人又是那種不太拘於禮法,比較開明的父親。於是,就教育出了這麼一個品性一言難盡,但心思卻不算壞的兒子。
太守本人對這件事也很懊惱,於是府中日常可以看見這一大一小追著攆,後面跟著一群丫鬟奴僕勸架。
太守看上去的確是個脾氣不錯的人,明明自家兒子挨了一頓揍,但卻沒有半點責備謝無衍的意思,反而用父親般慈愛地眼神看著他,順帶偷偷拉過他胳膊問了句:「這位仙人,你說你們用得那讓人說不出話的仙術,我們這些尋常人學不學的會?」
謝無衍:「……」
能看得出來這位太守也的確很煩自己兒子開口說話了。
沈挽情走到紀飛臣身旁,悄聲問了句:「這太守府,是發生了什麼怪事?」
她還記得紀飛臣和風謠情在看到信上內容時,那嚴肅的表情,甚至當晚就趕往了這裡查看情況。
那麼一定是非同小可的事情。
紀飛臣皺眉,搖了搖頭:「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其實可以看得出來,這府中上下無論是下人還是主子,關係都挺不錯,整個氛圍倒算是其樂融融。小少爺雖然經常惹事,但也算是個好人,呆久了就會發現其實挺好相處的。
若說唯一不太好相與的,恐怕只有那位太守夫人。
而最近太守府這些邪祟的事兒,也同這位夫人有關。
聽說這位夫人是商賈之女,家財萬貫富可敵國,父母又是老來得女,自然把她當做掌上明珠一般捧著,也養出了一身刁蠻任性的脾氣,眼裡容不得沙子。
只可惜幾年前,夫人的父母雙雙離世,家產也被兄長們分了個乾淨,至此心裡也就落下了心病,脾氣也越發暴躁了起來。
直到幾個月前,夫人每每總會在夢中驚醒,又說總能在窗外看見一個鵝黃的身影。
可是請了好些道士來看,都看不出什麼毛病。侍奉在她身旁的婢女和小廝也都沒發現任何異樣。
太守也只以為是她心病更嚴重了,於是四處尋大夫前來看診。
然而夫人的情況卻仍然沒有半點好轉,半月之前甚至開始變得有些瘋魔了起來,像妖怪附身似的,揪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