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五層。
幾個腰杆筆直的人站在老人的屍體旁,其中包括了怒熊。
腳步聲還在從各個方向傳來,來的自然是永遠慢一拍的普通戰士們。
「這下好,連白狐也死了。」半邊臉孔都蓋在金屬面具下的毒蠍說道,語氣中非但沒有任何感傷,反而有根本不加掩飾的幸災樂禍。
身高足有兩米的木棍皺了皺眉,非常不悅:「白狐死都死了,你怎麼還對那點事念念不忘?你年輕時也不止被強姦過百八十回的吧?白狐可是我們中最厲害的傢伙,連他都死了,我們的任務會變得很麻煩。」
毒蠍眼中立刻射出怨毒的目光,惡狠狠地盯著木棍:「你不是還沒強姦過我嗎?要不我給你一次機會?」
木棍冷笑:「我可不是白狐,是母的就要!」
「木棍!你在挑釁?」毒蠍向後退了一步,兩腿前後略分,雙手仍垂在身側,但手指的姿勢明顯是做好了進攻的準備。
「就憑你?」木棍細細的雙手環抱胸前,不屑地瞥了毒蠍一眼,說:「小心我砸爛你另外的半張臉!」
「都他媽的給我閉嘴!」怒熊怒吼一聲,才讓木棍和毒蠍有所收斂:「這他媽都什麼時候了!還給老子窩裡鬥!有脾氣把那小子給我大卸八塊!」
嗵!嗵!
兩記深悶厚重的槍聲傳來,這明顯不是暴力小隊的成員會使用的槍械。
「是段天道!」怒熊撐直了酸痛的身軀,大步向槍聲處走去。木棍和毒蠍則迅速鎮定心神,跟了上去。
快要抵達聲音發出的房間,按照暴力小隊的協作習慣,木棍選擇走門口,那麼毒蠍就應該從窗戶進去。
「他用的是什麼武器?」毒蠍開口問,她對槍械並不熟悉,無法僅憑聲音來判斷對方所持的武器,只能開口求助於槍械專家的木棍。儘管先前和木棍鬧得並不愉快,可是面對這突然變得完全不可預知的段天道時,她還是想儘量的增加些把握。
「聽聲音應該是沙漠之鷹。」木棍說,看到毒蠍思索的表情,只得再補充一句:「是一種準頭奇差的破槍。」
毒蠍立刻恢復了信心,躍了出去,頭下腳上,沿著外牆迅速向隔壁一間房間窗戶爬去,真的就象是一隻行動敏捷的蠍子,她是試圖從隔壁房間的外牆通過窗戶偷襲段天道的背後。
木棍搖了搖頭,他沒有時間也沒有義務再做詳細解釋。沙漠之鷹的確準頭奇差,可是威力驚人,可以輕而易舉地在她身上開幾個大洞。
走進槍聲發出的房間,木棍已經取出了自己的專屬武器,一把精巧的小手槍,可以在瞬間射出數十根利針的恐怖東西。
嗵!嗵!
又是兩聲厚重粗暴的槍聲響起。
一個緊靠牆壁站著的戰士忽然發現自己依靠的牆壁凸了起來,然後嘩啦一聲水泥磚土如雨落下,緊接著一發子彈破土而出,幾乎將他粗壯的腰轟掉了一半!
怒熊就站在這名戰士的身後,這兩槍來得太突然,他根本來不及去救這個手下,看著牆壁上突兀出現的洞口,以及還在血泊中掙扎的部下,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道應該如何反應。
不過怒熊當然不會蠢到伸頭到牆壁的空洞裡去觀察敵情,那多半會等來另外一顆子彈。
在牆的另一端,段天道左手平端著沙漠之鷹,槍口本來指向牆壁上的空洞,現在卻在緩緩平移,正是怒熊的方位。他的目光沒有投向空洞,而是望著右方的走廊轉角,兩名全副武裝的戰士剛從轉角處閃出,怒吼著的沙漠之鷹便將五顆熾熱的子彈傾瀉到了他們身上。
距離太遠,沙漠之鷹的子彈可能擊不穿這些戰士的防彈衣和鋼盔,但是巨大的動能依然可以使他們的內臟重傷,如果落彈點恰好是臉部或者是大腿等沒有遮護到部位,更會毫無懸念的直接致命。
沙漠之鷹將膛中最後一顆子彈送入牆壁中,子彈蠻橫地撞開了已經酥軟的牆壁,幾乎是貼著怒熊的後腰掠過。儘管子彈在牆壁中的穿行已經損失了大半的動能,怒熊依舊感覺到後腰處一陣灼燒的痛。他的反應也不慢,已經向前魚躍,如果動作稍慢一些的話,就尼瑪掛了。
怒熊畢竟不是尋常士兵,他在閃避中依然來得及一揮手,將兩顆破片殺傷手雷準確地從牆壁的空洞中扔了過去。
「我靠!」段天道表示很不爽,瞳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