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回，李松言吃驚了。

    在天堂門偶爾會跟妖精打交道，所以，當這隻芙蓉花妖出現在寵物店門口時，他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想不到，她居然跟自家門主是老朋友。

    「嗯，大概幾百年前我就說他的客戶了吧。」芙蓉花妖說著，就朝花其朵伸出了一隻手，「你好，莫夫人，我是司徒芙蓉，很高興能夠在這裡遇見你。」

    「你好！」花其朵也朝它伸出了自己的手。

    「你可千萬別誤會。我跟那些打你老公主意的妖艷賤貨不是一路，我就是一個正正緊緊的客戶，別看我現在看著斯斯文文的，其實我很喜歡打架，脾氣也不好，得罪了不少妖精，我還會被它們找麻煩也很正常。受了傷就得找人治傷，那個捉妖聯盟我又不相信，所以就找了天堂門。」

    說到後面，司徒芙蓉還補充了一句，「天堂門有許多分店，反正哪裡近，就在哪裡，很方便。」

    「天堂門有很多分店？還以為就這一家。」說真的，這還是花其朵第一次知道。

    司徒芙蓉笑著說道：「確實有很多家，好多家我都去過，沒有比我更熟悉的了。下次有時間，我帶你去逛逛，其實蠻有意思的，每家店都有所不同，各有風格，但是都有一個相同點，你知道是什麼嗎？」

    她還故意擺了官司。

    「是什麼？」花其朵好奇。

    「都有一個天堂鳥的標誌呀，雖然普通人看不到，但是對於我們妖精來說，一眼就可以看到了。」司徒芙蓉理所當然要說道。

    「你說的是，阿堂那個標誌呀？我還真看不到，要不是阿堂曾經向我演示過那個標誌，我估計這輩子都不知道有那個標誌。」

    「看來，你跟阿堂大人相處的也蠻好的，它可傲慢得很，見到誰都是一副了不起的樣子，愛理不理的。平時，我們這些妖精看到它，都躲得遠遠的，生怕它哪裡看不順眼了，把我們給揍一頓。」

    「阿堂平時脾氣挺好的呀？」

    「那是你覺得，你是主母呀，它就算再不高興，也不會在你面前露出來。可是我們就不一樣了，我們是妖精，它也是妖精，要是打起架來，才不會跟我們客氣，就算是小事情，要是丟了妖精命，那就是活該倒霉。」

    「還會送命？！」花其朵瞪大了眼睛，「不應該是打著玩嗎？」

    「噗嗤——」司徒芙蓉笑了，「莫夫人，你真的太可愛了，難怪莫先生會喜歡你。除非是關係很好的妖精，否則從來沒有打著玩的事情。兩妖相見，必有一強。若是差不多的，就要分出一個高低，你要是不拼盡全力，又怎麼分得出來？」

    花其朵有些咋舌：「就為了分出一個高低，把命搭上了，這也太不值了吧？」

    「這就是妖精的世界呀！你覺得這樣的事情，在我們看來就是理所當然的；而我們覺得這樣的事情，或許在你們人類看來，反而是理所當然的。」

    「比如說什麼事情？」

    「比如說，我們妖精覺得獅子撕裂獵物，一口一口將它吃掉，這是非常自然的事情，而你們人類卻覺得非常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