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律師的愛情烏龍 第十九章
經過聶從風的查證,康雲棉說的大多數都是事實,至於她和段曉佳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對案情的影響應該不大。
「唔,這算是外遇麼?」聶從風問。
我想了想:「夫妻負有婚姻里的忠誠義務。從以往的判例里看,違背忠誠義務的行為不包括感情出軌。」也就是說,彼此不愛還在一起三四十年仍然叫忠誠;心裡時刻惦記著別人,但是和老公老婆老老實實過日子,也叫忠誠。我們的忠誠,更強調「實質性」的。
聶從風說:「如果——有那方面的呢?」
嗯?
我瞪大眼睛,好奇心豁然高漲。
聶從風輕輕咳嗽一下,拿出兩張列印紙:「這是我找到的開房記錄。」
我「切」了一聲,把紙推到一邊:「這算什麼!我們小時候,不對,現在也是,你看看外面,咱們所那些女的,哪個不是三五成群的上廁所。你能說有問題麼?」
「當然有問題!」聶從風低著頭嘟囔,「你們女人為什麼一定要成群結隊的去廁所?打狼?」
我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小聶,你怎麼啦?這個調查方向不對啊!」
我們是康雲棉的受託人,應該調查段希文才對。
聶從風似是早有準備:「我以為你應該好奇來著。」說著他拿出另一個文件夾,「這個是段希文的。」
我為自己方才非常不專業的好奇慚愧了三秒鐘,然後看起段希文的資料。
段希文在眾人的評價里是非常斯文,非常內斂的一個人。在公司里,甚至因此頗受女孩子的喜歡。很多人都說他有點像香港的一個叫做吳啟華的演員。
聶從風非常專業的把吳啟華的照片擺在一邊,供我比較。
我翻了他一眼,告訴他:「吳啟華曾經是我的男神。」
「妙手仁心?」聶從風,「他這個人私底下好像不咋地。」
我沒理他,再說下去可能又是另一場八卦,然後在我責備他公器私用,拿所里的經費去買街頭花邊新聞的時候,他會義正詞嚴的說:「我以為你會好奇!」
orz!
我現在可不可以扣他獎金?!
儘管頗受歡迎,段希文的處事還是很穩健的,和女同事都保持禮貌的距離,平時也看不出有什麼暴力傾向,據保潔阿姨講,有一次一個客戶在他們公司發飆,把段希文打了,段希文都沒還手。
「段希文還救助過流浪小動物。」聶從風補充說,「我去寵物醫院問過,是真的喜歡,但是自己沒養。他的理由是,怕小動物死了以後太傷心,乾脆不養了。」
「有個花邊調查,說是有相當一部分熱愛小動物的人是因為對人類太失望了。」
「希特勒也喜歡狗。」聶從風一本正經的接我的話。我抬頭看了一眼他無辜的神情,覺得自己就不該跟這種人討論。
低頭繼續看文件,公眾面前的段希文簡直是絕世好男人,濁世佳公子,騎上白馬就是王子,披上白袍就是夢裡的他。
可是,這樣的人對自己的老婆一往情深——經常買禮物。
「有幾次買禮物的時間都是在康雲棉被打的第二天或者當天下午。」聶從風道,「這些禮物都很貴重。最貴的一次是一條鑽石項鍊。」
「康雲棉被打成什麼樣了?」
「肋骨斷了。跟醫生說是摔的。也就是那次之後,康雲棉開始保留驗傷鑑定的記錄。」
我翻了一遍,又翻了一遍,「康雲棉說他們一起看過心理醫生,你這裡怎麼沒有?」
聶從風撇了撇嘴,「那人因為詐騙還在局子裡。」
「這樣一來,他作為醫生證明段希文有問題的證詞就有問題了。」我合上文件夾,手指無意識的敲著封面,「但他畢竟了解這對夫妻的一些東西,有沒有什麼方向和線索呢?」
聶從風笑了:「還真讓你給猜對了。這人說,他的行醫記錄在他媳婦那裡留著。裡面有段希文心理測試的書面記錄。」
「如果這份記錄經過別的心理專家證明有效呢?」我看著聶從風,有些興奮。
聶從風笑眯眯的說:「他老婆改嫁的時候,把他所有的東西都扔了。那些紙片全賣了!」
說完,聶從風倒進座椅里。椅子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像是在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