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天道......」

    莫千年又想起了什麼，他的目光望著諸天深處，卻並沒有感受到第二股半步超脫的氣息。

    真正廣闊無垠的天道，不是哪一界的天道，而是無邊無際一切存在的天道。

    掌控一切世界，掌控一切法則，總管一切因果真正的天道。

    這樣的天道，按道理來說，應該至少也是半步超脫境才是。

    「我就是天道......你別驚訝。」

    葉凡開口了，聲音很溫和。

    他是真正的天道。

    「天道？」

    莫千年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望著自己的師祖。

    他想要反抗的最強boss，竟然是自己的師祖？

    「緣起緣滅，一切皆有定數，這麼大紀元，我想你應該已經明白了，天命的意義。」

    葉凡繼續道，莫千年微微有些沉默。

    蒼天滅世，為什麼要滅世？

    那是因為，有人破壞了規則，要反抗蒼天。

    他在紅塵中的那麼多紀元，早已經看淡了毀滅與新生。

    「可是，你既然是天道，為什麼.....會跟我在一界？」

    莫千年望著葉凡，望著自己的師祖。

    半步超脫這個層次，世間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他為什麼要出現在他的身邊？

    「那是因為，我懷疑她是超脫，因為世間一切的命運，我唯有她看不透。」

    「不，現在多了一個你，因為你已經達到了與我同境界。」

    葉凡的話，莫千年明白。

    也就是說，自始至終，他都生活在小雪的庇護之下。

    小雪，真的是天道嗎？

    「師......天道，連你也不知道，雪兒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葉凡搖了搖頭：「在突破到天道境的時候，她仿佛恢復了記憶，跟你的孩子們一起消失。」

    「我為天道，掌控宇內一切命運，可卻無法看到她的蹤跡。」

    「我想，她應該就是那位超脫吧，不然我想不到還有人可以消失在我的面前。」

    葉凡喃喃道，似乎在回答莫千年的問題，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莫千年陷入了沉默。

    小雪消失，他心中充滿了擔憂。

    記憶恢復.....

    小雪恢復了超脫的記憶，所有已經離去了嗎？

    那他，又算什麼？

    「你知道那位超脫，在什麼地方嗎？」

    莫千年突然問道，目光逐漸堅定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

    葉凡搖了搖頭：「我是世間的天道，我無法離開這個世界，我想，超脫大人應該在世界之外，或許就在看著我們，就跟我們看著那些凡人一樣。」

    莫千年抬起頭，眼眸中爆射出兩縷璀璨奪目的光華，他直視天穹。

    「世界之外？」

    莫千年低語，可惜，以他現在的境界，還無法看到世界之外的情況。

    超脫者，在注視他們嗎？

    「我雖然無法離開世界，但我可以為你打開前往世界之外的通道。」

    「不過，這條通道，只能出去，不能進來，除非你超越了整個世界，成為了超脫。」

    葉凡道，說出了自己的建議。

    只能出去，不能回來！

    莫千年猶豫了，他將目光望著世界各地，想要再次確認小雪的蹤跡。

    「不用看了，億萬紀元過去了，我都沒有找到她的蹤跡，如果她在世界之內，我不可能發現不了。」

    葉凡輕輕嘆息一聲。

    可莫千年依然掃視了世間三次，結果自然沒有找到。

    他微微沉默，轉過身，看著那麼多的故人。

    師尊劍長生、朋友洛星河、肖岩等人。

    「師祖，我離去之後，希望師祖可以待我照顧他們。」

    莫千年鄭重的向著葉凡行禮道。

    「嗯，放心吧，他們，同樣也是我的故人，你不會真的以為，天道無情吧？」

    葉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