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令 東方墨:愛欲情殺3_頁2
刑罰,三百把精鋼長劍組成的劍陣。
來到這裡的第一日,梨逍塵隔著一張帘子問他:「原因?」
他握著侍女奉上的溫熱香茶,低垂的睫毛遮住眼睛,「我欠了兩份罪,須得贖罪。」
「九重塔的劍陣乃是為懲世間大奸大惡之人而設,不是為了給人尋求安慰的。」梨逍塵的聲音雖然仍帶著些稚嫩,卻是低沉而優雅的,她隔著簾幔,這樣拒絕他。
「東方墨自然罪孽深重。」
「你並非我江湖中人,自不在我江湖律條約束之內。」
東方墨怔了怔,忽然問:「尊上,一生可有過後悔之事?或是虧欠之人?」
「不曾。」
屋內的薰香清淡且安神,裊裊繞繞的白煙自四周的暖爐中升起,將簾幔兩邊人的臉都氤氳的模糊不清。
隔了半晌,梨逍塵的聲音再次響起:「若你告訴我原因,我興許會同意,你虧欠了誰?」
「……」
「不願意說?還是不願意說給我聽?那好吧,我不問你,你既然要進我九重塔劍陣,那就要遵守我劍陣的規矩,去鴛鴦樓吧。若一年後,你仍是不悔初心,我便不會再阻攔。」
鴛鴦樓的頂層供奉著歷任至尊的畫像,東方墨靜靜掃視著面前一幅幅不同的捲軸,跪在那最前端的蒲墊上。
起初,他覺得時間過得異常緩慢,幾乎已經到了度日如年的地步。闔眼跪在地上,眼前卻不斷掠過南劍和秦舞衣的臉,或平靜或扭曲的面容,怒目圓睜的瞪著他。
嗅著閣樓內裊裊繞繞的梨花香,試圖被抹去的記憶似潮水樣,紛至沓來……
那時候,東方墨從皇宮回到天下會,就接到消息,南劍的傷情,已然不能再治了。
他趕到囚禁南劍的牢房,卻發現他的精神很好,守在一旁的弟子告訴他,這是迴光返照。
那一日,南劍似乎並沒有什麼傷害他的心思,只睜著虛弱的眼望著他,眼中有種他看不懂的感情。事實上,即便是南劍想要做什麼,也做不到了。
「你還有什麼話?或是什麼心愿麼?」看在天下會養了自己這麼些年的份上,東方墨問他。
「我的……心愿?」
「恩。雖然我恨你,但畢竟奪了你的東西,若你還有什麼未了的心愿,我願替你完成。」
南劍那仿佛一夜蒼老了二十歲的臉上忽然迸出一絲光彩,但隨即又黯淡了下去。他仰著頭,嘴角的一抹笑容看起來分外詭異:「咯咯……我要你在這裡陪我睡一晚,你那銷魂香艷的身子……」
「你這瘋子!」他是傻了才會信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句話,南劍這樣的人,永遠也不會知道「人心」這二字怎樣寫。
「墨兒……」
身後似乎傳來虛弱的一聲,東方墨的腳步頓了頓,想是自己聽錯了,還是抬起步子沒再回頭。
當天晚上,瓢潑的大雨籠罩了整個長安,冰冷的雨水從大開的窗戶里灌進來,雷電驟然發出的白光刺在滿室濕淋淋的黑紗上,襯得寢殿中慘白的人影猙獰如鬼魅。
「……除了我,這世上誰都沒資格生下你的孩子!東方墨,我得不到的,其他人誰都別想得到!」
鋪著黑色毛絨的金色大床上,兩具赤 裸交疊的身體以一種詭異的姿勢交纏著,男子的四肢都被綁在床欄上,嘴裡含著一方碩大的木球,因為無法閉合嘴角而淌出的銀絲沾滿了身下的一小塊床單,只要一出聲必然就是斷續的曖 昧呻 吟。
秦舞衣伏在東方墨的身上,手中緊緊握住兩根紅繩,而紅繩的另一端,剛好綁縛在東方墨的脖子上,使勁兒一勒,便拽的兩人之間的距離緊貼。
東方墨緊閉著眼,似乎因為極度的羞辱而渾身顫抖,頭一遍一遍的轉向旁的方向,卻又一次又一次被身上的人硬生生扳回來。
坐在他胯間的人不可抑制的笑著,濃濃胭脂描繪的妝容被衝進來的雨水融花,油彩混合在水裡從臉上淌下來,弄得一張臉上的痕跡縱橫交錯,宛如血紅的疤痕一樣,觸目驚心。
秦舞衣已經瘋了。
身上傳來尖銳的疼痛,東方墨知道是秦舞衣的指甲穿透了自己的皮膚。可無奈身上因為迷香而無法反抗,只能任由她在自己的身上一遍一遍摸索,任其羞辱。
又一聲驚雷乍起,電光耀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