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騰年代——向南向北 2096 第二和第三_頁2
一個小區,都不能撤一個保鮮櫃,哪怕這個小區,我們已經一個客戶都沒有,我們也要占住那個位置。
「為什麼?這就是我要打的狙擊戰和消耗戰,我就和他耗著,只要我們還存在在那裡,就給了客戶多一個選擇,也是將軍將死了他們,只要我們還在,他們就沒有辦法調價,只要他調一次,肯定就會引起一部分客戶的不滿,這些客戶因為憤怒,轉而就回到我們這裡來。
「像這種轉回來的客戶,從此就和他們一刀兩斷了,再不可能回去,很多人可能因此會把『每日鮮』的app都刪了,這就是我說的,他們打價格戰圖一時痛快,把我們逼到了絕境,不知道只要我們還堅持著,沒有被打死,他們其實是用低價,把自己逼到了絕境。
「昨天我們已經算過,他們現在在杭城和上海,一天虧損七千多萬,只要我們還在一天,他們就要虧損這麼多,還不敢調價,一調價就像我前面說的,等於是在給我們輸送客戶,而我們呢,我們昨天也算過,就是按照現在的會員數,我們仍然還有盈利。
「所以,要打持久戰的話,我們打得起,他們打不起,越往後,壓力越大的是他們,不是我們,我們只要自己不要亂,不要出昏招就可以,包括我們在全國其他的城市,我們的盈利水平都很不錯,就是上海和杭城,沒有盈利也沒有關係。
「我們一邊在上海和杭城和他們打狙擊戰和消耗戰,一邊要加快節奏,推進我們在全國的布局,這也是擴大我們的盈利面,我敢肯定,只要我們在上海和杭城這麼和他們耗著,他們就不敢擴大戰場,把戰線拉長,再去其他的城市發展。
「道理很簡單,他們越發展,就越擴大他們的虧損面,再發展一個城市,還是這個打法,他們每天的虧損就是上億了,就算是馬爸爸,也經不起長期這樣的虧損,不敢看著『每日鮮』這一家公司,把大淘寶都拖死,他不會的,一定會及時止損。」
「那他要是,去其他的城市發展,但不發起價格戰呢?」小虎問。
「那他一樣沒有贏面。」張向北說,「一是我們在這些城市已經布局好了,二是通過第一第二件事,他們的名聲已經臭了,要是同等的條件,不打價格戰,他們靠什麼贏我們?有多少消費者會選擇他們?」
小虎點點頭,覺得張向北說的有道理,這幾件事情,原來還是一環套一環,環環相扣的。
「我們可以在杭城和上海,適當裁減一部分富餘人員,提高我們的盈利水平。」吳歡說,「這是可以馬上做的事情。」
「不行,杭城和上海,一個人都不能裁,反而日常的招工工作還要繼續。」張向北說。
「為什麼?」吳歡問。
「現在是敏感時期,不能有任何風吹草動,只要出現諸如『宅鮮送』開始大規模裁員這樣的消息,大家就會認為我們快被『每日鮮』打趴下了,我們不能給人這樣的印象。」張向北說。
「我是說分步驟,小規模的裁減,而不是大規模。」吳歡說。
「你就是一次裁五個人,到了媒體上,也會變成大規模。」張向北說,「而且,也沒有這個必要。」
張向北看了看大家,解釋說:
「還要算另外一筆賬,現在是我們上海和杭城分公司最困難的時候,我相信通過我前面說的幾件事,這最困難的時候會過去,客戶會回流,我們現在的員工,都是我們辛苦培訓出來的,到時候人手不夠,又要招人,又要重新培訓,劃不划算?
「還有,不能只算我們自己的賬,這些人離開我們這裡,最大的可能是去哪裡?肯定是『每日鮮』那裡,他們肯定會敞開大門接納他們,這些可都是熟練員工,進去就不需要培訓,可以直接上崗的,我們等於是給對手省了一大筆培訓費。
「光算我們自己的賬,劃不划算我不知道,但一來一去,算總賬的話,我們肯定是不划算的。
「上海和杭城的富餘人員,我們可以內部調整,前面我不是說了,我們還要加快在全國的布局嗎,這些富餘人員,完全可以調整到這些城市去。」
「很多人會不願意的。」吳歡說。
「平調他們當然不願意,但要是一個普通工人,調去了那裡,就變成領班,領班變成主管,主管變成經理,他們就會願意了,還有,可以根據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