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輸嗎？」又是這三個字，如同惡魔的低語。

    阿強能夠感受到她的威脅，身子不自覺抖了一下。

    腦海里閃過剛才程清揚說的話，斷子絕孫四個字3d立體環繞般在他頭上盤旋著。

    他想也不想張嘴就要認輸，「我」

    剛吐出一個字，嘴再次被踩住，程清揚好整以暇睨著他，「還不認輸？」

    台下的人都沉默了。

    敢情前面問的認輸純粹就是問著玩的，這女人壓根就不打算放過阿強。

    阿強又想去抓她的腳。

    最終結果也不過是又陷入了一個循環，只是和之前被踢皮球不同的是，這次只要他開口想認輸，程清揚總能準確無誤地踩住他的嘴讓他閉嘴，要麼就是打到他說不了話。

    所有人都呆住了。

    阿強那強烈的自尊心被瘋狂摩擦，再又一次被踢飛後，他瞅準時機要滾下擂台。

    還是一模一樣的結局。

    只是這次程清揚鬆了口，「求我，喊聲爸爸，我就讓你下去。」

    「你特麼！」阿強就要破口大罵。

    程清揚突然蹲下身，漂亮的臉蛋在他眼前放大。

    她伸手攥住阿強的手腕。

    「卡擦——」

    乾脆利落地一下，阿強的慘叫聲在拳擊館裡迴蕩。

    而她卻慢悠悠的，仿佛在欣賞自己的藝術品，「還罵嗎？」

    阿強離她很近，所以能夠清楚看到她眼裡那如同死水般的幽涼，就像是深夜裡杳無人煙的森林，筋疲力盡的你躺在地上，一頭野獸慢慢出現。

    而程清揚就是那頭野獸。

    這回他不再猶豫，「我認輸，爸爸。」

    他死咬著牙喊出這屈辱性的話。

    台下一片唏噓。

    「阿強也有今天啊。」

    「我敢打包票，他下來肯定不會放過這女人。」

    「我聽說阿強他爸好像是做官的，那這女人慘了。」

    程清揚起身，抬腳對著阿強身下一踹，將人踹到擂台下。

    比賽結束。

    可阿強卻完全沒有鬆口氣。

    剛才程清揚故意踹到他下腹的地方，此刻他正痛得滿地打滾，額頭冷汗密布。

    在場的男人看了都不自覺收緊雙腿。

    「你！你個賤人！」阿強痛得面色慘白，可他的恨意卻更深。

    尤其是周圍的目光更像是碾磨他自尊心的工具。

    「你竟然敢這麼對我，你等著瞧，我一定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阿強放話威脅。

    「你別耍賴啊，明明都簽好協議了，說好傷多重都不能找對方的。」江雲明指著他。

    「協議？什麼協議，我怎麼不知道。」阿強裝傻，「再說了，定協議只是讓她傷了別賴上我而已。」

    江雲明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那一開始定好的懲罰呢？」

    「什麼懲罰？」阿強將裝傻進行到底。

    江雲明氣笑了，「這裡是有監控的，你不會以為自己裝傻就可以躲過去吧？」

    「那又怎麼樣？我就是不做。」阿強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囂張樣。

    「程老師，你剛才就該廢了他！」江雲明氣得牙痒痒的

    「現在也不遲。」程清揚跳下擂台，朝著阿強步步逼近。

    阿強還躺在地上，看她過來哪裡還有什麼囂張勁，瘋狂蹬腿後退。

    「現在知道害怕了？剛剛不是很囂張嗎？繼續囂張啊。」江雲明笑得得意。

    「狗仗人勢。」阿強嗤笑，「剛才被我打得跟條狗一樣趴在地上的人也不知道是誰。」阿強感覺痛感沒那麼強烈了。

    他掙扎著起身，滿臉無所謂，「反正我就是不跪，你們能拿我怎麼樣？把我打廢？我告訴你，這可不是擂台，你要是敢在這裡和我動手的話，我肯定會追究你們責任。」

    「阿強，願賭服輸，你既然一開始決定賭了，就該做好輸的準備，你這樣賴賬不覺得很羞恥嗎？」林教練實在看不下去，看著阿強的目光滿是失望。

    他之前以為阿強就是嘴賤狂妄了些，沒想到連基